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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书白月光,我成了女帝 > 第11章 亭下秘辛?这种子有点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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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亭下秘辛?这种子有点邪

晨露还凝在清漪亭的飞檐上,林晚晴踩着青石小径走来时,檐角铜铃轻响,惊飞了亭下的白鹭。亭柱上“清漪”二字是李昭亲笔,笔锋里藏着三年前的温软,此刻被晨光晒得泛白,倒像是褪了色的旧梦。

她提着小锄站在亭中央,脚边的青石板缝隙里,竟钻出几株紫黑色的幼苗,叶片边缘泛着锯齿,像极了医书里画的曼陀罗——原来种子早就破土,只是被青苔掩着,无人发现。

“姑娘,真要挖?”身后的小太监捧着竹篮,声音发颤。自昨夜裴琰被擒,宫里人人自危,谁都知道这清漪亭藏着旧事,碰不得。

林晚晴没回头,指尖抚过亭柱上的刻痕。金手指突然发烫,眼前闪过沈清漪的身影:她蹲在亭下,正往土里埋个陶瓮,裙摆沾着泥,手里攥着包种子,嘴里念念有词,唇形拼起来是“解药……李昭……”

“挖。”林晚晴握紧小锄,锄尖叩向青石板。石缝里的幼苗被震得发抖,紫黑色的汁液渗出,滴在地上,竟腐蚀出细小的坑。

这不是普通的曼陀罗。

小太监刚撬开第三块石板,锄尖就碰到硬物。“有东西!”他惊呼着扒开浮土,一只青釉陶瓮露了出来,瓮口封着松脂,上面刻着个极小的“漪”字。

林晚晴蹲下身,松脂被指甲抠开时,一股奇异的香气涌出来——不是曼陀罗的腥气,是艾草混着龙涎香的味道,像极了李昭书房里的熏香。

瓮里铺着层防潮的桑皮纸,上面放着个锦袋,袋口系着根红绳,绳结是她熟悉的“平安结”——和她现代书桌上那串一模一样。解开锦袋,里面果然是曼陀罗种子,黑得发亮,却比寻常种子小一半,凑近了闻,竟有回甘。

种子下面压着张折叠的麻纸,字迹娟秀,是沈清漪的笔迹:

“曼陀罗变种,名‘牵机引’之克星,需以龙涎香养百日,和着陛下血引服用,可解药石成瘾。然其性烈,需配以‘清漪草’中和,此草唯太医院药圃深处有,标为‘无名草’。”

林晚晴指尖发颤。原来沈清漪不仅知道李昭药石成瘾,还早就配好了解药!她埋种子时念叨的“解药”,竟是这个。

“清漪草……”她低声重复,忽然想起太医院药圃角落里,确实有种叶片带银斑的草,老医官说过是“前朝遗留,无名无录”,原来就是清漪草。

麻纸背面还有行小字,墨迹较新,像是后来添的:

“裴琰知此草,已暗中换过苗,需辨叶背银斑——真者斑如凤羽,伪者斑似蛇鳞。”

林晚晴猛地抬头。裴琰连这个都算计到了!

“姑娘,怎么了?”小太监见她脸色发白,慌忙问。

“没事。”她将麻纸折好藏进袖中,陶瓮重新埋回土里,只带走锦袋和那几株幼苗,“这些种子……送太医院,让老医官辨认。”

转身时,却见李昭站在亭外,玄金龙袍沾着露水,显然来了有一阵子。他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锦袋上,声音低沉:“找到了?”

“是。”林晚晴递过锦袋,“沈清漪说,这是解‘延寿丹’的解药,需用清漪草中和。”

他接过种子,指尖捏了捏,黑亮的种子在他掌心滚动,像颗颗小珠子:“她连血引都算到了。”他忽然笑了,笑意里带着涩,“朕的血,她倒是不嫌弃。”

“陛下要现在试吗?”

“不急。”他将种子还给她,“先查清漪草。裴琰既换过苗,定有后手。”他目光扫过亭下的青石板,“陶瓮里还有别的?”

林晚晴一怔,他怎么知道?

“你埋瓮时,清漪看了朕一眼。”他声音很轻,“就在三年前上元节,她蹲在这埋东西,抬头看见朕在假山上,慌忙把瓮推回土里——那时朕以为她在藏女儿家的玩意儿,没在意。”

原来他早就见过。

林晚晴忽然明白,李昭对沈清漪的记忆,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多。那些未寄出的信,那座清漪亭,或许不只是执念,还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在意。

“回太医院。”李昭转身,龙袍扫过石阶上的露水,“去看看那株‘无名草’。”

太医院药圃里,晨雾还没散。老医官正蹲在角落,小心翼翼地拨弄那株带银斑的草。见他们进来,慌忙起身:“陛下,姑娘,这草……”

“是清漪草吗?”林晚晴追问。

老医官摇头,指尖轻触草叶背面:“斑似蛇鳞,是伪的。真草的银斑……”他忽然顿住,脸色发白,“上个月裴大人让人来换过苗,说这草‘不祥’,换株‘吉利’的……”

“果然。”李昭的声音冷下来,“他既换了苗,定藏了真草。”

林晚晴忽然想起阿芜说的《女相策》,里面提过“前朝药圃有暗格,藏稀有草木”。她蹲下身,指尖在伪草周围的泥土里摸索,果然摸到块松动的青砖。

“在这!”她撬开青砖,下面是个半尺深的土坑,里面栽着株草,叶片银斑在晨光下泛着光泽,细看竟真如凤羽般层层叠叠——是真的清漪草!

“裴琰没扔。”李昭盯着那株草,眼底闪过厉色,“他是想等朕毒发,再以此草要挟。”

老医官颤声:“此草需用晨露浇灌,否则三日便枯,看来……是有人暗中照料。”

林晚晴心头一动。除了她和阿芜,谁会在意这草?

“是阿芜。”她忽然道,“冷宫靠近药圃后墙,她定是夜里翻墙来浇水。”

李昭没说话,只弯腰将真草移进陶盆,动作竟有些小心。“去取朕的血。”他对侍卫道,“再备龙涎香,按沈清漪的法子,养种子。”

林晚晴看着他的侧脸,晨光落在他鬓角,竟有了几分柔和。他不再是那个被执念困住的帝王,开始学着相信,学着自救。

回到偏殿时,小太监来报:“天牢里的裴琰……绝食了。”

“随他。”李昭淡淡道,“但要活的。”

林晚晴知道,他还等着裴琰吐露更多——比如先帝晚年是否真被操控,比如裴家还有多少隐藏的势力。

午后,老医官送来消息:种子遇龙涎香后,竟发出微光,确是变种曼陀罗无疑。只是清漪草的根须里,发现了极细的毒针,针尖淬着“锁魂散”——裴琰在真草里也动了手脚。

“他是真不想让陛下活。”林晚晴捏着那枚毒针,针尖的寒光刺得眼疼。

“他怕朕醒。”李昭从卷宗里抬头,“朕醒了,他的‘帝王操控术’就没用了。”他忽然将卷宗推给她,“你看这个。”

卷宗里是裴家的账册,其中一页记着“西域贡品”,曼陀罗种子的数量远超三年前的贡单,后面标着个“私”字。

“他不仅给朕下毒,还在暗中培养这种毒草。”林晚晴指尖点在“私”字上,“是想量产?”

“或许是想给更多人用。”李昭的声音冷下来,“比如宗室,比如百官——他想让整个朝堂都变成他的傀儡。”

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林晚晴望着案上的陶盆,清漪草的银斑在阳光下闪烁,像沈清漪藏在暗处的眼睛。

她忽然明白,这场博弈从来不止于宫墙之内。裴琰要的是整个天下的操控权,而沈清漪留下的,不仅是解药,是刺破这操控的利刃。

“种子养足百日,就能入药了。”林晚晴轻声说。

“嗯。”李昭应着,目光却落在她沾了泥土的袖口,“这百日,不会太平。”

他说得没错。三日后,太医院传来消息:老医官在药圃被人打晕,那株清漪草不见了。

林晚晴赶到时,药圃里只有打翻的陶盆,泥土上印着串带泥的靴印,一路指向宫墙——是裴琰的余党。

“追!”禁军统领厉声喝道。

林晚晴却蹲下身,指尖捻起泥土里的片银叶——是清漪草的叶子,叶背的凤羽斑完好无损,边缘却有齿痕,像是被人咬过。

金手指突然发烫,眼前闪过阿芜的身影:她蹲在药圃角落,正用牙齿咬断清漪草的根,嘴角沾着草汁,眼里闪着决绝。

是阿芜自己带走的。

林晚晴站起身,望着宫墙外的方向,忽然笑了。阿芜比她想的更聪明——与其让草落在敌人手里,不如自己藏起来,这才是最稳妥的法子。

她转身对禁军统领道:“不用追了。”她从袖中取出那半枚青铜令牌,“草在自己人手里,去查天牢,裴琰的余党定在附近接头。”

令牌的凤纹在阳光下泛着光,映得她眼底一片清明。

百日之期,才刚开始。但她知道,有沈清漪留下的智慧,有阿芜的机变,还有李昭的信任,这场仗,他们赢定了。

清漪亭的铜铃又响了,这次的声音清脆,像在为新生的希望伴奏。亭下新埋的陶瓮旁,几株紫黑色的幼苗正迎着阳光,悄悄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