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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暗夜奔逃?这故交藏玄机

第六十八章 暗夜奔逃,故交何处

裴府别院的梆子敲过三更,墙根下的蟋蟀忽然噤了声。

林晚晴换上一身早就备好的粗布青衣,将药囊斜挎在肩上,里面除了那卷账册纸条,还有几味常用药材——既是伪装,也是防身的底气。她借着石榴树的阴影,猫腰绕到西墙下。这处墙根有块松动的青石,是她前几日借着浇花特意留意到的。

指尖抠住石缝,她深吸一口气。院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笃笃笃,敲得人心头发紧。巡逻的护卫刚转过回廊拐角,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渐渐远了,她抓紧时机,猛地发力将青石挪开半尺,露出墙基下一道仅容一人匍匐的窄缝。

这是她观察了三夜才找到的破绽。裴琰的暗卫都盯着正门与高墙,谁也不会留意这处被杂草掩住的墙根——就像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敢在重兵看管下铤而走险。

泥土混着草屑蹭满衣襟,她趴在地上,像条泥鳅般往外钻。砖缝刮破了手肘,火辣辣地疼,却抵不过心口那股翻腾的热。直到整个人跌落在墙外的荒草丛里,她才敢回头望了一眼。

那方方正正的月亮还挂在裴府的飞檐上,廊下的灯笼晃着暖黄的光,像只慵懒的眼,却不知笼中的雀儿已挣破了牢笼。

“往南走,过了朱雀大街第三条巷,就是沈府。”林晚晴在心里默念着路线,将帽檐压得更低。长安的夜不比乡野,就算是三更天,街面上也偶有巡夜的金吾卫,手里的火把在长街上拖出长长的影子,照得青石板路忽明忽暗。

她专挑背街的窄巷走,脚下的草鞋踩过积水,溅起细碎的水花。路过一处破败的土地庙时,忽听身后传来衣袂破风的轻响。林晚晴猛地顿住脚步,指尖下意识摸向药囊里的银针——那是沈清漪教她的防身术,说万一遇到歹人,刺向对方肘窝便能脱身。

“姑娘深夜独行,不怕遇上豺狼?”

一个低哑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戏谑。林晚晴缓缓转身,月光恰好落在对方脸上,竟是个穿皂衣的捕快,腰间悬着把锈迹斑斑的铁尺,眼神却亮得惊人。

“小女子……家母病重,去抓药的。”她垂眸掩住眼底的慌乱,手指在药囊上攥出褶皱。

捕快却笑了,俯身捡起她方才匆忙中掉落的一片石榴花瓣——那花瓣边缘带着暗红的汁液,正是裴府别院独有的胭脂石榴。“裴尚书府的石榴,倒是长到这贫民窟里了。”他掂了掂那花瓣,铁尺在掌心轻轻敲着,“姑娘是从别院逃出来的?”

林晚晴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她知道瞒不住了,索性挺直脊背:“是又如何?阁下是裴府的人,还是宫里的?”

“都不是。”捕快收起铁尺,从怀里掏出块半旧的玉佩,上面刻着个“沈”字,“沈太医让我在这附近等着,说若有位姓林的姑娘过来,便护你一程。”

林晚晴愣住了。沈太医?他怎么会……

“沈大人说,清漪姑娘生前总念叨你,说你是个心善的,断不会甘心被困着。”捕快将玉佩揣回怀里,往巷口指了指,“跟我来吧,再晚些,裴府的追兵该到了。”

跟着捕快穿过三条巷子,沈府的朱漆大门已在眼前。门环上积着层薄灰,显然是多日未曾迎客。捕快叩了叩门环,发出三长两短的轻响,片刻后,门内传来沈太医苍老的声音:“是老陈吗?”

“是我,沈大人。人带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沈太医探出头,看见林晚晴时,浑浊的眼睛猛地一颤。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素色锦袍,鬓角又添了几缕白发,比起上次在太医院见到时,仿佛苍老了十岁。

“快进来。”他一把将林晚晴拉进门内,反手闩上木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清漪的坟前,我总觉得有人盯着,这几日连奠酒都不敢去……你倒是敢从裴府跑出来,那老狐狸的手段,你可知晓?”

“晚辈知道。”林晚晴看着他眼角的红丝,从药囊里取出那张记着账目的纸条,“沈大人,晚晴不是来避难的。我听到裴琰与商人勾结,借着时疫敛财,还提到了江南盐引……清漪的死,会不会也和这些有关?”

沈太医接过纸条,手指抖得厉害。油灯下,那些潦草的字迹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几乎握不住。“盐引……”他喃喃道,“清漪死的前一夜,曾在书房翻查过江南盐司的旧档,说有几笔账目对不上,还问我认不认识江南的盐商……”

林晚晴心头一紧:“她查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沈太医重重捶了下桌案,油灯晃得厉害,“第二天她就……就被发现死在太液池边,宫里说是失足落水,可清漪自小水性极好!”他忽然抓住林晚晴的手,老眼里迸出泪光,“姑娘,你一定要查下去。清漪不能白死,那些借着时疫发横财的畜生,也该有报应!”

窗外忽然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老陈,也就是那个捕快,猛地吹灭油灯:“有人来了!沈大人,带林姑娘去地窖!”

沈府的地窖阴暗潮湿,藏在书房的书架后面。林晚晴顺着陡峭的木梯往下走时,听见头顶传来拍门的巨响,还有裴府护卫特有的喝问声:“奉裴尚书令,搜查沈府,捉拿逃犯林氏!”

地窖的石板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林晚晴摸出怀里的“晚”字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渐渐冷静。

裴琰的追兵来了,李昭的暗司或许也在暗处盯着。她从一个牢笼逃出来,却似乎闯进了更危险的漩涡。

但指尖触到那枚玉佩,想起沈清漪临终前的眼神,想起同春草在碎盆里倔强伸展的根须,她忽然不怕了。

“沈大人,”她在黑暗中轻声说,声音却异常坚定,“您知道江南盐司的旧档藏在哪里吗?”

黑暗里,沈太医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低哑的回应:“太医院的密室,或许还留着一份抄本。当年……清漪的母亲,就是江南盐司的文书官之女。”

石板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书架被翻动的哗啦声刺得人耳膜发疼。林晚晴握紧玉佩,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她知道,从踏入这地窖开始,她要找的就不只是真相了。那些被掩盖的过往,被牵连的性命,被算计的天下,或许都藏在江南那片咸腥的风里。

而她这枚曾被当作筹码的棋子,终于要自己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