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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舟中惊变?这暗哨藏水乡

运河的水泛着青灰色,载着林晚晴的乌篷船像片柳叶,在粼粼波光里摇摇晃晃。离长安已三日,两岸的风光渐渐换了模样——黄土坡变成了青石板,枯树枝抽出了新绿,连风里都带着湿润的水汽,混着两岸稻田的清香,冲淡了些许长安的血腥气。

绿衫女子叫阿绿,是影阁在江南的联络使。她正坐在船头,用根细竹枝剔着腰间的短刀,刀身映着她眼底的警惕:“过了这道闸口,就是苏州地界了。裴琰在江南的爪牙,比长安的暗卫更难缠——他们披着盐商、船主的外衣,看着和气,手里的算盘比刀还利。”

林晚晴坐在舱内,借着从船篷缝隙透进来的天光,重新整理那些账册。沈清漪的手记里夹着张泛黄的纸,是幅简易的河道图,上面用朱砂圈着几个码头,旁边注着“私盐转运点”。其中一个红圈,正好标在苏州城外的“枫桥渡”。

“阿绿,你看这里。”她将河道图递过去,“清漪标了枫桥渡,会不会就是裴琰私运盐引的地方?”

阿绿接过图,指尖在红圈上敲了敲:“八九不离十。苏州知府是裴琰的门生,枫桥渡的船老大,更是他的远房表亲。我们要找的听潮楼,就在枫桥渡对岸,离得这么近,苏掌柜怕是早就被盯上了。”

船行至黄昏,两岸亮起了渔火。阿绿忽然吹了声口哨,船头的水鸟扑棱棱飞起——那是影阁的暗号,示意周围有异动。林晚晴掀开窗帘一角,看见后面跟着艘乌篷船,船尾站着个穿蓝布衫的汉子,正假装撒网,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们的船。

“是‘水蛇帮’的人。”阿绿低声道,手按在了短刀上,“裴琰养的水上打手,专替他清理‘碍眼’的人。看来我们还没到苏州,就被他们闻着味了。”

话音刚落,后面的船忽然加速,“砰”地撞上她们的船尾。林晚晴踉跄了一下,扶住舱壁,听见外面传来水蛇帮汉子的粗笑:“这位姑娘,船摇得稳当啊?不如过来喝杯酒?”

阿绿冷笑一声,抓起船板上的竹篙,猛地回身戳向那汉子的手腕。汉子没想到她身手这么快,痛呼一声,手里的鱼叉掉在水里。“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招呼船上的同伙,“给我把船拦下!”

两艘船瞬间缠在了一起。水蛇帮的人拿着砍刀跳过来,阿绿挥舞着竹篙,篙尖扫过,逼得他们连连后退。林晚晴在舱内急得冒汗,忽然看见角落里堆着半袋石灰——那是船家预备着防潮的。

她抓起石灰袋,趁阿绿缠住两个打手的空档,猛地掀开舱门,将石灰朝着船头的汉子撒过去。汉子们没防备,被石灰迷了眼,捂着脸惨叫。阿绿趁机一脚踹翻两人,竹篙点水,借力跳回自己的船,反手解了缆绳。

“走!”她掌舵调转方向,乌篷船像箭似的冲向芦苇荡。后面的船还在混乱中,等他们追出来时,早已看不见踪影。

船藏在芦苇深处,阿绿抹了把脸上的汗,笑道:“还是你机灵。这些水蛇帮的人看着凶,其实就是些欺软怕硬的货色。”

林晚晴的心却沉了下去:“他们既然跟上了,肯定会报信。苏州城里的人,怕是早就等着我们了。”

夜色渐深,阿绿将船划到一处废弃的渡口。岸边停着辆马车,车夫戴着斗笠,见她们过来,低声道:“苏掌柜说,听潮楼不能去了,让你们去城西的‘晚香院’,找秦妈妈。”

晚香院?林晚晴一愣,那不是烟花之地吗?

阿绿却了然道:“是影阁的暗桩。那里鱼龙混杂,最不容易被盯梢。上车吧,我去引开后面的尾巴。”她将药箱递给林晚晴,又塞给她块玉佩,“这是给秦妈妈的信物,她见了就知道是自己人。”

马车在苏州城的青石板路上颠簸,林晚晴撩开窗帘,看见沿街的灯笼亮得晃眼。与长安的威严不同,苏州的夜是柔的,粉墙黛瓦映在水里,连吆喝声都带着吴侬软语的温吞。可她知道,这温柔乡里藏着刀——方才路过枫桥渡时,她看见渡口的船老大正和几个官差说话,手里比划的,正是她们那艘乌篷船的模样。

晚香院的红灯笼从巷口一直挂到门口,丝竹声顺着风飘出来,裹着脂粉香,甜得发腻。老鸨秦妈妈穿着件水红绫子袄,见林晚晴递过玉佩,眼神几不可查地闪了闪,笑着往里面引:“姑娘是来听曲的?正好有位贵客点了新排的《浣纱记》,我带你去楼上雅间?”

雅间里布置得精致,临窗的位置能看见楼下的戏台。秦妈妈关上门,脸上的笑瞬间敛了,低声道:“苏掌柜前天被抓了,说是‘通匪’,关在知府大牢里。水蛇帮的人天天在听潮楼守着,就等你们自投罗网。”

林晚晴手里的药箱“咚”地撞在桌腿上:“怎么会这样?我们的路线是保密的……”

“是内鬼。”秦妈妈端起茶杯,指尖微微发颤,“影阁在江南的线人里,出了叛徒。不仅苏掌柜,还有三个盐商头领,都被安了‘通倭’的罪名抓了。现在苏州城里,敢说裴尚书半个不字的,都被盯上了。”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在楼下喊:“秦妈妈,借个地方歇歇脚!我们是府衙的,来查可疑人等!”

秦妈妈脸色一变,迅速将林晚晴推进里间的衣柜:“是知府的人!你千万别出声,我来应付!”

衣柜里堆满了绸缎衣裳,香气呛得林晚晴喘不过气。她听见秦妈妈打开门,陪着笑和官差周旋,听见官差在雅间里翻箱倒柜,靴底踩过地板的声响离衣柜越来越近。

忽然,药箱的铜锁“咔哒”响了一声——是她方才没锁好。

“这是什么?”一个官差的声音在柜门外响起,紧接着是扯柜门的响动。林晚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在衣裳堆里摸索,摸到根银簪——那是沈清漪送她的,簪尖锋利。

就在柜门即将被拉开的瞬间,楼下忽然传来惊叫声:“着火了!后院着火了!”

官差们顿时乱了阵脚,秦妈妈趁机喊道:“官爷快帮忙救火啊!里面还有姑娘们的衣裳呢!”

脚步声匆匆下楼,衣柜外终于安静了。林晚晴瘫坐在衣裳堆里,后背全是冷汗。她知道,这场火定是秦妈妈安排的,可这样一来,晚香院也藏不住了。

等外面的喧嚣渐渐平息,秦妈妈打开衣柜,脸色苍白:“你得马上走。我让人备了船,从后门的水道走,去太湖边的芦苇庄,那里有个老盐商,手里有裴琰私铸盐引的模具,或许能救苏掌柜。”

她往林晚晴手里塞了张纸条,上面画着芦苇庄的位置:“记住,别信任何人,包括影阁的人——内鬼还没揪出来。”

林晚晴攥着纸条,跟着秦妈妈从后门的水道离开。小船在狭窄的水巷里穿行,两侧的粉墙黑瓦压得很低,像要塌下来似的。她回头望了眼晚香院,那里的火光已映红了半边天,秦妈妈的身影站在渡口,像株在风里摇晃的芦苇。

原来江南的水乡,看着温柔,藏在暗处的哨卡,却比长安的刀光更密。她以为离真相近了,却好像掉进了更深的网里。

但小船划过水面的涟漪里,映着天上的月牙,像极了沈清漪常戴的那半朵野菊。林晚晴握紧银簪,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无论有多少暗哨,多少内鬼,她都要找到那个老盐商,找到盐引的模具。因为她知道,那些沉在水乡底的罪证,那些被囚禁的正义,都在等着她这只从长安逃来的雀,啄开那层厚厚的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