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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书白月光,我成了女帝 > 第111章 蛮帐牵线?这暗网织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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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蛮帐牵线?这暗网织草原

斡难河的晨雾还没散,林晚晴裹着厚重的羊皮袄,跟着顾御史混在往克烈部赶的商队里。驼铃在冷风中晃出细碎的响,她指尖按在腰间的“同春”玉佩上,那股混杂着暗司冷意与草原膻气的戾气,比在敦煌时更稠,像斡难河底的淤泥,死死缠在心头——这不是零星的勾结,是一张铺在草原上的密网,正顺着部落的帐篷,往漠南、漠北蔓延。

“前面就是克烈部的牧地了。”商队头领勒住马,指着远处散落的白帐,“最近克烈部动静怪得很,天天有‘江南商队’来送粮,还不许旁人靠近,咱们得小心些。”

顾御史点头,给林晚晴递了个眼色。两人故意落在商队后面,趁头领不注意,绕到一处背风的土坡后。林晚晴闭上眼,玉佩的烫意突然聚在一点,指向土坡下的一座黑色帐篷——那帐篷比周围的白帐更宽大,帐外站着两个穿灰布短褂的汉子,腰间别着的铜环,正是暗司标志性的“燕”字纹。

“是暗司的人。”顾御史压低声音,拔出腰间的短刀,“咱们悄悄摸过去,听听里面说什么。”

两人趴在雪地里,慢慢挪到帐篷外。帐内传来粗哑的谈话声,是克烈部首领脱里的声音,带着草原首领特有的蛮横:“鬼手,你说的三千石粮,只到了一千石,剩下的什么时候到?乃蛮部的太阳汗已经派人来问了,要是粮跟不上,我可没法压服下面的小首领。”

“脱里首领放心。”另一个声音阴柔,带着中原口音,该是暗司统领“鬼手”——李昭倒台后,暗司残余由他接手,据说此人擅长用毒,手段比上官云珠更狠,“剩下的两千石,三日后就到,还跟着二十车铁器——都是江南最好的锻铁,够你们打五十把弯刀,二十副铠甲。李大人说了,只要你们肯在斡难河会盟,跟着打长安,漠南的牧场,以后都是克烈部的。”

“长安?”脱里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犹豫,“新帝的巡防营在漠南有驻军,咱们能打得过?”

“怎么打不过?”鬼手的声音冷了些,“西域的圣火教已经在敦煌闹事,牵制了新帝的兵力;草原上,乃蛮、蔑儿乞、弘吉剌三部,我都已经谈妥了——乃蛮部要丝绸茶叶,蔑儿乞部要盐,弘吉剌部要中原的布匹,李大人都答应了。到时候咱们五万骑兵南下,长安首尾不能相顾,新帝只能乖乖让出江山。”

林晚晴的心猛地一沉——原来李昭的暗司,不是只勾连了克烈一部,而是把草原上势力最强的四部都串在了一起!她刚要再听,帐外的暗司守卫突然朝土坡方向看过来,顾御史立刻拉着她往回退,躲进一处雪堆后,才避开了巡查。

“得弄清楚他们是怎么说服其他部落的。”顾御史喘着气,“光靠粮食铁器,未必能让四部都动心,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手段。”

两人回到商队,趁着商队在克烈部外围交易的间隙,林晚晴借口买羊皮,钻进附近的小帐。帐里的老牧民正给孩子煮奶酒,见她是中原人,叹了口气:“姑娘是从南边来的吧?最近别往乃蛮部去,那边出了‘怪事’——三个不肯跟‘江南商队’合作的小首领,前几日都‘落马’死了,身上没伤,却像是中了毒。”

“中毒?”林晚晴心里一动,“是‘江南商队’干的?”

老牧民点点头,压低声音:“谁都知道是他们干的!那商队的人,手里有能让人悄无声息死的药,乃蛮部的太阳汗怕了,才答应跟他们合作。还有蔑儿乞部,忽都鲁首领本来也不愿意,结果那商队送了他十个中原女子,还说打下长安后,给他分关中的土地,他就松口了。”

林晚晴攥紧玉佩,指尖的烫意又重了几分——原来暗司的手段,是威逼利诱并用:对克烈部,用粮食铁器和牧场诱惑;对乃蛮部,用毒杀小首领震慑;对蔑儿乞部,用女子和土地收买;至于最弱的弘吉剌部,怕是用“不合作就被其他三部吞并”的威胁,逼他们就范。

她刚要追问更多,就见远处的黑色帐篷掀开,鬼手带着几个暗司成员,骑着快马往乃蛮部方向去。顾御史立刻跟上来:“他们要去乃蛮部,咱们得跟上,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手。”

两人放弃商队,牵了两匹快马,远远跟在鬼手身后。草原的风越来越大,雪粒打在脸上生疼,他们不敢靠太近,只能借着稀疏的灌木丛掩护。行至乃蛮部边界时,就见鬼手的马停在一处山坳前,山坳里藏着十几辆马车,车帘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的丝绸和茶叶——是给太阳汗的“礼物”。

更让林晚晴心惊的是,马车旁还站着几个穿圣火教白袍的人,正跟暗司成员交接一个木盒。她的玉佩突然剧烈发烫,一股熟悉的异域戾气顺着风飘过来——木盒里,怕是圣火教给的毒药,用来控制不服从的部落首领。

“李昭这是把西域和草原的势力,都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顾御史的声音发沉,“圣火教提供毒药,暗司负责联络,草原部落出兵力,他躲在牢里,却把所有棋子都摆好了。”

鬼手与圣火教人交接完,便带着马车往乃蛮部的大帐去。林晚晴和顾御史绕到乃蛮部的另一侧,找到之前老牧民提到的、死去小首领的帐篷。帐里的遗孀正抱着孩子哭,见他们进来,泪眼婆娑地递过一个银碗:“这是首领死前用的碗,里面的奶酒还剩一点,你们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林晚晴接过银碗,玉佩的烫意瞬间集中在碗沿。她用指尖蘸了一点奶酒,凑近鼻尖——没有异味,却能感知到一丝微弱的毒性,与之前在敦煌遇到的沙狼帮毒囊气息相似,是暗司常用的“牵机毒”,无色无味,服下后半个时辰便会发作,死状像是落马摔死。

“是暗司的毒。”林晚晴把银碗递给顾御史,“他们用这种毒除掉异己,再用礼物收买首领,草原四部,就是这么被他们控制的。”

顾御史刚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是乃蛮部的集结号!两人立刻冲出帐篷,就见乃蛮部的骑兵纷纷翻身上马,往斡难河方向去。鬼手的快马也在其中,他手里举着一面黑色旗帜,旗帜上绣着“李”字,正朝着漠北的蔑儿乞部方向挥去。

“他们要去斡难河会盟了!”顾御史翻身上马,“咱们得立刻赶回敦煌,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陛下——五万草原骑兵,再加上西域的圣火教,一旦联手,长安就危险了!”

林晚晴也跨上马,回头望了一眼往斡难河集结的骑兵队伍,白色的帐篷在风中晃动,黑色的旗帜像一道阴影,压在草原的雪地上。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股戾气已经蔓延到整个漠南,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正朝着长安的方向收紧。

马蹄踏过雪地,留下深深的印子。林晚晴知道,他们必须赶在斡难河会盟前,把消息送到新帝手里——李昭的阴谋,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庞大,西域的圣火教、草原的四部骑兵、暗司的毒与粮,这些棋子拧在一起,足以撼动整个天下。而长安的天牢里,李昭或许正等着消息,等着看他布下的这盘大棋,如何将新帝一步步逼入绝境。

风卷着雪粒,模糊了草原的边界。远处的斡难河,已经隐约能看到聚集的帐篷和骑兵,一场关乎中原与草原命运的较量,正在这片寒冷的土地上,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