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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权倾1925 > 第166章 商道织网 狐影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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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以商掩迹,布网华北(祁县,白家账房)

白映雪并未因丈夫重伤和突如其来的警告而慌乱。她深知,白家此刻最重要的就是“静”与“藏”。但“藏”并非无所作为,而是要以更隐蔽的方式积蓄力量,编织网络。

白家宽敞的账房内,气氛不同于往日的算盘珠响,反而更像一个战时指挥部。白映雪(权世勋幼子昏迷期间,她实际主持大局)与白鸿儒、田文镜、以及几位白家最核心的大掌柜议事。

“父亲,田叔叔,傅叔传来的消息不可不防。日军若以‘清剿’为名,行敲诈勒索甚至强取豪夺之实,我白家首当其冲。”白映雪冷静分析,“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以商破局。”

她下达了一系列指令:

“一,即刻起,白家名下所有粮行、布庄、药铺,以‘支援前线’、‘平抑物价’为名,主动向驻扎山西的各方部队(包括八路军、晋绥军)提供一定比例的‘优惠’物资,尤其是那些与日军关系微妙的部队。此举既可赚取名声,形成一层保护伞,也能借此与多方建立更紧密的联系,拓宽信息渠道。”

“二,动用家族储备金,秘密收购几家濒临倒闭的小型报社和印刷厂。我们不发表激进言论,只报道商业信息和民生时事,但要确保关键时刻,能有渠道发出我们的声音。”

“三,将盘龙带来的部分技术,选择性地、极其谨慎地应用于白家原有的产业中。例如,舅公研究的某些高效低毒的矿山除尘配方,可以‘祖传秘方’的名义,在我们自己的矿场试用,提高生产安全性和效率,悄然积累应用经验,但绝不外传。”

“四,重启‘晋商驼队’的古老路线,但不再走镖货物,而是以商贸为掩护,建立一条连接山西、陕北、乃至蒙古的隐秘人员和信息通道,作为‘烽火连城’网络的补充和备份。”

白鸿儒抚须点头:“映雪所虑周全。以白家百年商誉和实力为盾,行藏兵于市、织网于商之举,确是当前最稳妥的策略。”

田文镜也表示:“官面上的压力,我会尽力周旋。白家主动‘拥军’,我便有了替你们说话的理由。”

白家的商业机器,开始以一种新的模式悄然运转起来。表面上是正常的商业活动,暗地里,一张以商业活动为脉络的信息与力量之网,开始重新在华北大地铺开。

第二幕:病体渐苏,金石新声(白府,僻静小院)

权世勋(幼子)的病情在陈清河和李守拙的精心调理下,终于有了起色。虽然依旧无法下床,但已能长时间清醒,说些简短的话。

这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屋内。陈清河带着陈念玄前来探望。

权世勋(幼子)看着脸色红润了不少、眼神依旧清澈的念玄,露出一丝虚弱的笑意:“念玄…这次,多亏了你…”

陈念玄有些害羞地躲在师傅身后,又忍不住探出头,小声道:“家主二叔,你好些了吗?我…我最近和太舅公又发现了一点东西…”

在李守拙的鼓励下,陈念玄小声地汇报起来。原来,在暂时无法进行大型声波实验的情况下,李守拙带着他,转而研究那些对“晶莹核心”微屑有反应的特殊矿物。

他们发现,其中一种产自白家某处矿场的伴生稀土矿物,在特定条件下研磨成极细的粉末后,不仅能增强“净世之光”的稳定性,其本身似乎就能微弱地吸收和转化某种环境中的有害能量(类似辐射,但概念不同)。

“太舅公说,这或许…或许能做成一种护身符,给在外面跑的叔叔伯伯们戴,虽然很弱,但可能…有点用?”念玄不确定地说。

权世勋(幼子)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和欣慰。盘垒虽毁,但智慧的种子却在新的土壤里发出了意想不到的嫩芽。这种基于本土矿产的研究,或许比之前依赖“寒铁”本身的方向,更安全,也更具有可持续性。

“好…很好…”他勉力说道,“跟着舅公…好好学…白家的矿…多得是…”

创新的火种并未因挫折而熄灭,反而在限制中找到了新的可能。

第三幕:冰狐潜行,目标星源(南满铁路线,某列火车上)

一列喷吐着黑烟的火车,在辽阔的东北平原上呼啸前行。三等车厢内,气味混杂,拥挤不堪。

“银狐”穿着一身不合体的旧棉袍,头上戴着破旧的毡帽,蜷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为生活奔波的中年小职员。他眼神浑浊,带着旅途的疲惫,与昔日那个冰冷精明的特高课军官判若两人。

只有偶尔抬起眼皮,扫视车厢环境时,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才能隐约窥见其本质。

他的目的地,是哈尔滨。根据他多年积累的信息和傅三爷最后情报中的暗示,星坠在东北活动的核心枢纽,很可能就在那座充满异国风情的城市附近,或者说,是通往“源点”的重要中转站。

他选择冒险东行,并非一时冲动。北平已无他立锥之地,星坠和日军都在找他。唯有回到这罪恶的源头之地,在极度危险中,他才可能找到真正的、能让自己摆脱棋子命运的“筹码”——或许是星坠更多的核心秘密,或许是能制衡星坠的力量,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他就像一头真正的孤狼,受伤离群,却反而激发出全部的狡猾与生存本能,向着最危险的猎场潜行而去。他的到来,必将给本就暗流汹涌的东北局势,增添更多的变数。

第四幕:风起青萍,渝延密动(重庆曾家岩官邸 \/ 延安窑洞)

盘龙垒的陷落和“源点”情报的初步证实,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两颗石子,在重庆和延安的高层引发了持续而深远的涟漪。

重庆,曾家岩某处官邸。几位要员再次聚首。

“兴安岭那边,抗联确实发现了大规模异常工程迹象,与权世勋提供的情报吻合度很高。”一人沉声道。

“即便如此,我军主力远在南方,远征兴安岭绝无可能。难道真要靠那些游击队?”另一人表示质疑。

“但若坐视不管,任其发展,日后必成心腹大患。漂亮国那边对此类‘超常规’技术似乎也极感兴趣…”

“或许…可有限度支持延安方面的行动?他们离得近。既能借刀杀人,也能从中获取一些情报…”

争论的结果,依旧是谨慎和利用为主。一份含糊其辞、附带些许物资清单的密令发往了二战区,要求其“酌情”对东北抗联的“侦察行动”给予“必要之便利”,实则态度暧昧。

而在延安,决策则果断得多。

“情况已经基本明朗,星坠此巢穴,必须尽力摧毁之!”领袖语气坚决,“这不仅关乎抗战,更关乎人类正义与未来。”

“但敌人防御力量强大,我军缺乏重武器和攻坚经验…”

“硬攻自然不行。需以精干小分队为核心,联合当地抗联力量,以渗透、破坏、制造混乱为主。目标:瘫痪其关键设施,销毁其研究资料,尽可能延缓其进度。专家小组要尽快出发,不仅要指导作战,更要尽力搜集实物证据!”

“同时,通知晋察冀、冀热辽各部,加强对当面之敌的袭扰力度,牵制日军兵力,间接支援东北行动!”

一场由延安主导、联合东北抗联、旨在斩断星坠根基的秘密作战行动,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划。尽管力量对比悬殊,但决心已下。

一南一北,两种不同的态度,预示着未来对抗星坠的道路,必将充满曲折与博弈。而风暴的中心,正缓缓移向那片冰封的林海雪原。

(第166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