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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权倾1925 > 第62章 墨甲噬主,盐井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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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墨甲噬主,盐井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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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血控狂涛,墨甲反噬 (盘龙垒,墨甲试炼场)

警报声凄厉地撕扯着试炼场凝滞的空气。墨甲左腿关节处,那几道新生的、在暗蓝银白底色上显得格外刺眼的裂痕,如同嘲讽的伤口,深深刺痛着权世勋(长子)的双眼。场边墨离铁青的脸,陈清河眼中的失望,鲁老匠的怒骂,如同无数根钢针扎进他的脑海,与他心中翻腾的暴戾、焦躁、挫败感疯狂搅拌!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行?!” 他猛地一拳砸在控制舱内壁上,鲜血从崩裂的虎口渗出,染红了冰冷的金属。“给我动!动起来!” 他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嘶吼,完全不顾墨离通过传声筒传来的厉声警告:“停下!立刻停下!关节已受损!再强行过载会…”

警告声被淹没在权世勋(长子)狂暴的意志中!他将墨离的操控要诀抛之脑后,胸中只剩下撕碎一切的冲动!腿部助力被他用蛮力狠狠踩下!双臂的操控杆被推至极限!他要证明!证明自己可以驾驭这力量!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轰——嘎吱——!!!”

墨甲庞大的身躯在狂暴的指令下,如同醉汉般猛地向前冲去!新轴承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裂痕肉眼可见地扩大!它右臂的巨斧毫无章法地疯狂挥舞,狠狠劈砍在试炼场边缘加固的岩壁上!

碎石飞溅!火星四射!

“拦住他!” 陈清河脸色大变,厉声命令守卫!

几名虎贲卫战士试图靠近,但失控的墨甲如同一个巨大的、旋转的死亡陀螺!巨斧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横扫而过,逼得他们连连后退!一名战士躲闪不及,被飞溅的碎石击中,闷哼倒地!

“权世勋!停下!你想毁了它,毁了自己吗?!” 陈清河对着传声筒怒吼!

但驾驶舱内的权世勋(长子)早已被心魔吞噬!蚀心丝残留的幻痛、战场失利的屈辱、修复无望的绝望交织在一起,将他拖入疯狂的深渊!他眼中只有破坏!只有发泄!墨甲成了他狂暴意志的延伸,也成了反噬其主的凶器!每一次劈砍都让关节的裂痕更深,机括的哀鸣更响!墨甲,正在他失控的狂怒中走向彻底的崩溃!

(二) 盐道惊变,乔府喋血 (晋南祁县,裕泰丰乔府,深夜)

祁县乔府,深宅大院,此刻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寂与血腥。书房内,烛火摇曳。白鸿儒端坐太师椅上,面容平静,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扳指。他的对面,晋商魁首乔冠霖瘫坐在椅子里,面如死灰,胸口插着一柄精致的匕首,鲜血染红了华丽的绸缎长袍,已然气绝身亡!

地上,跪着乔冠霖的长子乔凤年,他被两名白家“隐鳞卫”(白鸿儒的秘密护卫)死死按着,脸上满是泪痕、惊恐和难以置信。旁边,是裕泰丰的大掌柜,抖如筛糠。

“乔凤年,”白鸿儒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冰冷刺骨,“勾结倭寇‘梅机关’特高课,出卖‘盘龙商道’盐井位置、运输路线,换取东洋银行汇票和其父死后掌控乔家的承诺。更将栖霞谷流民营的大致方位泄露给倭寇,引来了这场围剿!人证(大掌柜的供词、截获的密电副本)、物证(倭寇特高课的密令、汇票存根)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白…白叔…我…我鬼迷心窍…饶命!饶命啊!” 乔凤年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是倭寇逼我的!他们抓了我外室和孩子…我…”

“逼你?” 白鸿儒眼中寒光一闪,猛地将一枚刻有“梅”字的铜质徽章扔在乔凤年面前,“这是在你书房暗格里找到的!‘梅机关’‘银狐’外围成员的标记!你早已是自愿投靠!你父亲乔冠霖,试图阻止你,规劝你回头,却被你这逆子…弑父灭口!” 他指着乔冠霖胸口的匕首,“这把‘菊一文字’肋差,也是你的吧?东洋人送的?”

乔凤年如遭雷击,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晋商百年清誉,乔家数代积累,竟毁于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之手!” 白鸿儒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乔府外沉沉的夜色,“你以为,投靠倭寇,就能富贵荣华?你可知,你泄露的盐井位置,引来的不仅是围剿栖霞谷的军队,更有倭寇的‘盐务调查队’!他们不仅要夺盐,更要夺井!夺我晋南盐脉之根基!你这是…自掘坟墓!”

他转身,目光如刀:“念在你父乔冠霖一生磊落,为‘盘龙商道’出力甚多,老夫留你全尸,让你在乔家列祖列宗面前…自行了断!” 一柄短刀被“隐鳞卫”扔在乔凤年面前。

乔凤年看着地上的刀,又看看父亲死不瞑目的尸体,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猛地抓起短刀,狠狠刺入了自己的心窝!

白鸿儒面无表情地看着乔凤年抽搐着倒下。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乔冠霖常用的那方砚台,轻轻抚摸着:“乔兄,安心去吧。乔家…裕泰丰…我会替你看着。晋南的盐脉,倭寇一根手指也别想碰到!” 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痛惜,随即化为冰冷的决绝。盐道惊变,他以雷霆手段清理门户,却也付出了乔冠霖这条重要盟友的生命,更预示着“盘龙商道”将迎来倭寇更疯狂的反扑!

(三) 白帅焚盐,绝壁阻敌 (栖霞谷外,“野狐峪”隘口)

栖霞谷内,刺耳的铜锣声和号角声划破黎明的宁静!“倭寇来了!倭寇来了!” 的呼喊声瞬间点燃了恐慌!

谷口,“野狐峪”方向,枪声如同爆豆般响起!隐约可见日军土黄色的身影在隘口外的山林间闪动,掷弹筒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李振彪率领的护谷军前哨正依托险要地形拼死阻击,但敌人火力凶猛,人数众多,显然是有备而来!

白映雪一身劲装,荆钗绾发,站在谷口临时搭建的了望台上,脸色凝重如铁。她手中紧握着那枚从巡逻队带回来的、印有蓝色船锚的麻袋碎片。果然!影佐的毒牙咬过来了!

“白帅!隘口快守不住了!敌人太多了!还有迫击炮!” 一名满脸烟尘的护谷军军官踉跄跑来报告。

白映雪目光扫过谷内惊慌的人群,又望向谷外步步紧逼的敌军。逃?数万人在这光秃秃的秋冬山岭,就是活靶子!守?护谷军初建,装备简陋,如何抵挡日军正规军的强攻?唯一的生机,就是那道狭窄的“野狐峪”隘口!

一个疯狂而决绝的念头在她心中瞬间成型!

“王伯!” 白映雪声音斩钉截铁,“立刻将库房里所有剩下的晋南粗盐!全部运到‘野狐峪’隘口上方!堆在悬崖边上!”

“李统领!命令前哨部队,边打边撤,将敌人主力…引入隘口!越深越好!”

“百工营!把所有库存的火油、松脂、甚至能烧的干草柴火,都给我搬到隘口上方!快!”

命令被迅速执行!一袋袋雪白的晋南粗盐被扛上了“野狐峪”隘口两侧陡峭的悬崖顶部,如同两座白色的小山!大量的火油、松脂被倾倒在盐堆和周围的干枯灌木上!

日军指挥官显然被护谷军“溃败”的假象迷惑,指挥部队狂吼着冲入了狭窄的“野狐峪”隘口,企图一举突入栖霞谷!

就在日军主力完全涌入隘口,队形最为密集的时刻!

白映雪站在悬崖最高处,凛冽的山风吹拂着她的衣袂和荆钗。她看着下方如同黄色蚁群般涌动的敌人,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玉石俱焚的决绝!她猛地拔下发髻间的荆钗,狠狠刺入身旁一个装满火油的木桶!

“点火!!!”

“呼——!” 数十支火把被奋力掷向浇满火油的盐堆和柴草!

“轰——!!!”

冲天的烈焰瞬间在隘口两侧的悬崖顶端腾起!火舌疯狂舔舐着堆积的盐袋!在高温的炙烤下,盐粒并未融化,反而发生了剧烈的反应!爆裂!飞溅!同时,混入盐中的松脂和火油猛烈燃烧,产生了大量浓密刺鼻、带着高温和腐蚀性盐粒的滚滚黑烟!

“啊!我的眼睛!”

“咳咳…这是什么烟?!”

“盐!是盐在烧!快跑!”

狭窄的隘口瞬间变成了火焰与浓烟的地狱!燃烧的盐粒如同炽热的霰弹,随着浓烟和山风,劈头盖脸地砸向下方的日军!高温、窒息、盐粒灼伤眼睛和呼吸道…日军瞬间陷入巨大的混乱!惨叫声、咳嗽声、相互践踏声不绝于耳!进攻队形彻底崩溃!

“护谷军!放箭!滚石!” 李振彪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怒吼着指挥埋伏在两侧山腰的战士发动反击!箭矢、滚木礌石如同雨点般落下,收割着混乱中的敌人!

白帅焚盐,绝壁阻敌!白映雪以盐为武器,用一场惨烈而奇诡的“盐火风暴”,硬生生将日军的围剿前锋,烧垮、呛退在栖霞谷的门户之外!为谷内数万军民,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荆钗所指,烈焰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