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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看故事悟人生 > 第140章 老渔民的秘密:躲风暴的才是真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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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老渔民的秘密:躲风暴的才是真高手

渤海湾边上的老渔村,住着个叫陈老大的老汉。他脸上的皱纹深似船舷的刻痕,手掌心磨出的茧子能刮掉鱼鳞,年轻时在浪里滚了四十年,救过三条人命,也让三条船在他手里挺过了百年不遇的台风。渔村里的娃娃们都听过他的故事——说他曾在黑夜里攥着船舵,眼看浪头跟小山似的压下来,他把棉袄往头上一蒙,再睁眼时渔船竟从浪谷里漂了出来,船板上还沾着半片鲸鱼的鳞。

可就这么个“浪里白条”,某天却把拜师的年轻人往隔壁院子引。那年轻人叫阿海,揣着攒了三年的工钱,非要跟陈老大学掌舵。陈老大吧嗒着旱烟袋,指着隔壁矮墙说:“找老李头去,他才是把式。”

阿海愣住了。老李头他认识,整天蹲在码头上补渔网,见了风浪就往港里躲,这辈子没出过什么风头。“陈大爷,您逗我呢?”阿海挠着后脑勺,“谁不知道您当年在‘黑风口’救了一船人?”

陈老大把烟袋锅往鞋底磕了磕,笑出满脸褶子:“我是救了人,可船板裂了三道缝,回来补了半个月。你李大爷呢?上个月预报有台风,他提前三天就把船泊进了避风港,渔获虽少,船板钉都没松一颗。”

他慢悠悠站起身,指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海里的门道,不是比谁胆子大。你看那海燕低飞的时候,鱼群会往浅滩钻,可老李头能从海鸥的叫声里听出风向。有回我跟他同船,眼看东南天起了乌云,他非要绕十里海路走背风湾,我还笑他胆小,结果那片海域后来卷了龙吸水,去的船全挂了帆。”

阿海张着嘴说不出话。陈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见过的风暴能装一船,可老李头这辈子没跟风暴撞过面。他不是躲,是看得准。就像你撒网,提前知道鱼群往哪儿游,干嘛非要跟浪头硬扛?”

后来阿海真跟了老李头。头年出海,眼看西北天压下墨色的云,别的船还在抢收网,老李头却把舵一扳,往珊瑚礁丛里钻。阿海急得直跳脚,老李头却掏出旱烟袋:“急啥?你看那海龟往哪游?”果然,半个时辰后,狂风卷着暴雨砸下来,他们躲在礁洞里,听着外面浪头拍得礁石“咚咚”响,像敲大鼓。

现在阿海也成了老渔民,每次出海前都要蹲在码头上看海鸥。有人笑他没陈老大的狠劲,他就指着远处归港的渔船说:“你们看那船帆扯得多满?等会儿要是起了侧风,有他们收帆的忙。”

这世上啊,总有人把撞了南墙当英雄,却忘了南墙本可以绕着走。就像陈老大船头挂着的那盏马灯,亮的时候能照见浪里的暗礁,可真正的高手,是在天没黑透时就知道哪条海路没有礁。

伞柄里的金银票:巨商两年修伞记

光绪年间的苏州城,有个姓王的商人从上海滩回来,穿的是洋布衫,戴的是金丝眼镜,可谁也不知道他腋下夹的油纸伞里藏着惊天秘密——伞柄掏空了,塞满了钱庄的兑票,足够买下半条巷子的铺面。

老王头走到嘉兴地界时犯了困,在一座凉亭里打盹。等他惊醒时,伞没了,只剩下包裹里的半块干饼。他蹲在凉亭柱子旁掐了掐太阳穴,指甲缝里还留着算盘珠的包浆。“不是毛贼,”他喃喃自语,“毛贼要偷早连包裹都拎走了。”

他在镇上租了间临街的小屋,第二天就支起了修伞摊。竹篱笆上挂着块木牌:“修伞一文钱,破洞补三层。”可他眼神儿压根不在伞骨上,每个打伞路过的人都要瞅两眼。有回一个穿粗布衫的汉子来修伞,伞面补丁摞补丁,老王头接过来时手一哆嗦——不是那把。他的伞是湖州特产的油纸伞,伞骨刻着“王记”的暗纹。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磨过去。春天修伞的人少,他就坐在摊前看蚂蚁搬家;夏天雷阵雨多,来修伞的人排起长队,他一边穿线一边听人唠嗑:“东街李屠户家新买的伞,红绸面儿上绣着凤凰!”老王头心里咯噔一下,晚上收摊就绕到李屠户家墙外瞅,窗台上晾着的伞是青布面的。

入秋时,老王头的修伞摊成了镇上的 gossip 中心。有人说他手艺好,破伞经他一拾掇能多用三年;有人说他怪,从不要人赊账,却总盯着人家的伞看。这天他正给一个婆娘换伞绳,那婆娘唠起家常:“上个月我男人从凉亭捡了把伞,看着挺旧,伞柄却沉得很,说是能当拐杖使。”老王头手里的锥子“啪嗒”掉在地上,脸上却堆着笑:“是吗?啥样的伞柄这么沉?”

第二天,他在木牌旁加了行小字:“旧伞换新伞,一文不添钱。”消息像长了腿,穷人家纷纷扛着破伞来换。第五天晌午,一个挑柴的汉子夹着把油纸伞过来,伞面油布都磨白了,可伞骨上的“王记”暗纹在阳光下闪了闪。老王头接过伞时,手指尖都在抖,却故意皱着眉:“这伞骨裂了,换把新的吧。”

等汉子走远了,他揣着伞躲进后屋,用锥子撬开伞柄——一叠银票整整齐齐码在里面,还带着淡淡的桐油味。他把银票缝进棉袄夹层,连夜拆了修伞摊,雇了辆独轮车往南走。有人看见他走时,棉袄鼓鼓囊囊的,却空着手没带伞。

后来镇上人说起这事,都夸老王头沉得住气。可没人知道,那两年他蹲在修伞摊前,看了多少把伞,听了多少闲话,连谁家婆娘爱扯谎都摸得门儿清。就像他常对来修伞的人说的:“伞破了别急着扔,缝几针还能用。人遇着事啊,急火攻心没用,得像补伞似的,先找着漏风的缝。”

现在那把油纸伞还在嘉兴博物馆里,伞柄处留着道不起眼的裂缝,像是岁月打了个盹,又被人悄悄缝补起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