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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红楼莽夫:开局退婚,暴打亲爹 > 第111章 赖尚荣慌寻钱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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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嬷嬷被王熙凤一番敲打,吓得魂不附体,匆忙派人给儿子赖尚荣送信。这“速来,急事”四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赖尚荣坐立难安。

他接到母亲密信时,正在核对一批送往王府的绸缎账目,那娟秀却透着惊慌的字迹,让他心头猛地一沉。母亲性子沉稳,若非天大的事,绝不会用“急事”二字。联想到前夜钱老板那意有所指的话语,以及王熙凤突然查账的举动,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脖颈。

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见到钱老板,问个清楚,或者……通过他,给上头递个话,探探风声!

赖尚荣强自镇定,吩咐心腹小厮:“去,到南城‘聚源绸缎庄’找钱老板,就说我这里有批紧俏的苏绣,请他过府一叙,务必请他马上过来!”他不敢在信里多说,只能借口生意,将人骗来当面商议。

他却不知,从他接到母亲信件,到他派出小厮,这一举一动,都被隐在暗处的韩偃看得清清楚楚。

“大人料事如神,赖尚荣果然坐不住了,要找那钱老板。”韩偃心中暗道,立刻打了个手势,两名扮作闲汉的手下悄然跟上那小厮,另有人继续死死盯住赖府前后门。

那小厮得了主子严令,脚下生风,直奔南城。韩偃的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只见那小厮进了聚源绸缎庄,不多时,又急匆匆出来,身后并未跟着钱老板。跟踪的人听得那小厮边走边嘀咕:“真是不巧,钱老板一早出城验货去了,说是要明后日才回来……”

消息传回,韩偃眉头微皱。钱老板不在?是巧合,还是故意避而不见?若是后者,说明对方警惕性极高,恐怕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赖尚荣得知钱老板出城,心更是凉了半截。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里团团转。母亲那边情况不明,唯一的中间人又联系不上,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坐以待毙?

不行!他猛地站定,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不能干等着!必须主动做点什么!他想起钱老板上次隐约提过,若真有急事,可往南城骡马市街的“刘记皮货铺”送个信,自有人接应。

这本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的渠道,但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

赖尚荣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寻常信笺,却并未用笔,而是用手指蘸了清水,在纸上快速写下几行字。水迹干后,纸上不留任何痕迹。这是钱老板教他的隐秘传信之法,需用特殊药水涂抹方能显形。

他写下:“风紧,查旧账,母惶恐。玄真事恐泄,盼示下。” 写罢,待水迹彻底干透,他将信纸折好,封入一个普通的信封,上写“刘掌柜亲启”。

“赖福!”他唤来自家车夫,也是他的心腹,“你亲自跑一趟,将这封信送到南城骡马市街刘记皮货铺,交给刘掌柜本人,就说是我荐来的,想批些皮货。”

“是,老爷。”赖福接过信,揣入怀中,转身就走。

赖尚荣看着赖福离去的背影,心中稍定,但那股不安却如同阴云,挥之不去。他只盼这封信能顺利送到,上头能给出明确的指示,或者……至少能保住他们母子的性命。

然而,赖尚荣万万没有想到,他这自以为隐秘的举动,早已落入了天罗地网之中。

那赖福驾车刚离开赖府不久,经过一条人流稍少的巷口时,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莽撞的醉汉,直直撞向马车!车夫赖福猝不及防,急忙勒马,马车猛地一顿。那醉汉却顺势倒在车辕旁,抱着腿大声哀嚎起来:“哎哟!撞死人啦!我的腿断啦!”

赖福又惊又怒,跳下车查看。就在这混乱的当口,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贴近马车,手法极快地在那放着信件的车厢座位缝隙间一探一勾,那封信便已易主。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在赖福与那醉汉纠缠、路人围观的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

得手之人迅速消失在巷子深处,绕了几个圈,确认无人跟踪后,将信件送到了韩偃手中。

“大人,信已到手。赖福还在那边与‘醉汉’纠缠,未曾察觉。”

韩偃接过那封看似普通的信,点了点头:“做得干净,让弟兄们撤吧,别露了行藏。”

他拿着信,立刻返回荣国府向贾琏禀报。

贾琏正在书房与王熙凤说话,听闻韩偃截获了赖尚荣的密信,精神一振。王熙凤也凑了过来,凤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快,看看写的什么?”王熙凤催促道。

韩偃将信呈上:“大人,二奶奶,这信看似无字,需用特殊药水方能显形。”

贾琏接过,对着光看了看,果然一片空白。他冷笑道:“倒是谨慎。韩兄,你可能显形?”

韩偃道:“卑职曾听军中老吏提过几种密写之法,可一试。”他取来些许米汤和碘酒,小心涂抹在信纸上。片刻之后,几行淡淡的蓝色字迹逐渐显现出来!

“风紧,查旧账,母惶恐。玄真事恐泄,盼示下。”

短短十余字,却透露出巨大的信息量!

“果然与玄真观有关!”王熙凤抚着胸口,又是气愤又是庆幸,“这起子黑心肝的!‘风紧’、‘惶恐’、‘恐泄’,他们是做贼心虚了!”

贾琏目光锐利,盯着那“盼示下”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他在向他的主子求救。这封信,就是铁证!不仅证明了他赖尚荣与外界有隐秘勾结,更直接指向了‘玄真事’!”

“二爷,现在怎么办?把这信交给李御史?”王熙凤问道。

贾琏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单凭这封无头无尾的密信,分量还不够。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他看向韩偃,“韩兄,可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封信再送回去?并且,让那刘记皮货铺顺利收到?”

韩偃略一思索,点头道:“可以。我们的人模仿那醉汉纠缠时,已将信件取出,赖福并未察觉信件丢失。我可派人快马抄近路,赶在赖福之前,将信塞回马车原处。只是……这信的内容我们已经知晓,再送回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贾琏笑道:“就是要让他们收到这封信!赖尚荣越是惶恐,越是求助,他背后的人就越可能露出马脚。我们不仅要让这封信送到,还要看看,那‘刘记皮货铺’接到信后,会有什么反应!那才是真正的大鱼!”

王熙凤恍然大悟,抚掌笑道:“二爷好计策!这叫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自己的通信渠道还是安全的,我们才能顺藤摸瓜,找到正主!”

“不错!”贾琏吩咐韩偃,“立刻去办,务必让信‘安全’送达刘记皮货铺。然后,加派一倍人手,给我死死盯住那个皮货铺!所有进出之人,特别是看起来不像买卖人的,全部记下,设法查明身份!”

“是!大人!”韩偃领命,匆匆而去。

贾琏看着桌上那封已然失效的密信,眼神冰冷。赖尚荣这只惊慌的兔子,已经撞进了猎人的陷阱。接下来,就看隐藏在刘记皮货铺后面的,究竟是狐狸,还是豺狼了。

王熙凤依偎过来,低声道:“二爷,我这边再给赖嬷嬷添把火,让她觉得只有按她儿子的路子走才有生路?”

贾琏揽住她的肩,赞许道:“知我者,凤丫头也。就这么办!让他们母子觉得,除了紧紧抱住背后主子的大腿,已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