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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是练武奇才?”

陆无双杏眼瞪得浑圆,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尖。

这些年在赤练仙子李莫愁座下,她听得最多的便是“蠢材”、“废物”、“朽木不可雕也”。师父心情稍有不豫,便是劈头盖脸的叱骂,动辄掌掴鞭笞,从未有过半句嘉许。

久而久之,她自己也信了,只道自己这辈子除却一股子不肯服输的狠劲儿,在武学大道上,终究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怎么,不信?”

叶无忌重新坐回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目光在那还趴在床上的少女身上打了个转。

刚才那番折腾,她衣衫不整,大片雪腻的肌肤露在外面,尤其是那双腿,因为刚才的剧烈挣扎,此刻正无力地摊开着,姿势颇为……惹火。

“把衣服穿好。”叶无忌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掩饰了一下,“贫道虽是正人君子,但也架不住你这般考验。”

陆无双这才惊觉自己春光外泄,尖叫一声,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师父……你方才所言,当真不是……不是为了宽慰弟子?”

叶无忌心中暗哼了一声,“你那便宜师父李莫愁,所教你的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她生性凉薄,唯恐教出徒弟饿死师父,哪里肯将古墓派真正的内功心法传你分毫。”

然则当着陆无双的面,他终究不愿说李莫愁的不是,只沉吟道:“你经脉之宽阔坚韧,远胜常人,尤其任督二脉,虽有旧伤淤塞,然根基之佳,实乃贫道生平仅见。若得一门上乘心法,日夜修持,不出三年,武功即便不及你那师姐洪凌波,也当相去不远。”

听到洪凌波,陆无双撇了撇嘴,显然对这个师姐没什么好感。

“那……师父欲传我何等神功?”她从被窝里又探出半个脑袋,满脸希冀。

叶无忌望着这张求知若渴的小脸,心中却是一阵犯难。

先前不愿传她《九阴真经》与《玉女心经》,是怕她心性未定,练出岔子,坠入魔道。但方才一番“摸骨”,察知她竟是万中无一的练武璞玉,这等顾虑便去了七分。

资质绝佳之人,往往心神通透,不易为心魔所乘。

可转念一想,倘若真传了她这两门旷世绝学,以她对李莫愁那深入骨髓的恨意,怕是会不眠不休地苦练。以她的天资,不出三年,修为必会大进,届时提剑寻仇,李莫愁怕是性命难保。

万一真让她练成了,把李莫愁给宰了,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那女魔头虽然心狠手辣,可终究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这等惨剧,断不能发生。

必须寻一门功法,听着名头响亮,威风八面,练起来却需水磨工夫,进境缓慢,既能让她强身健体,打下扎实根基,又绝无可能在短期内去寻仇杀人。

叶无忌搜肠刮肚,忽然想起当初在太白峰,王重阳那老道士教自己的《阴阳轮转功》。

当时老道士那是语重心长,说此功乃是道家固本培元的无上妙法,练了之后身强体健,龙精虎猛。

叶无忌信以为真,练了一段时间,发现身体确实硬朗了不少,尤其是一身精力,旺盛得没处发泄。

后来他内功渐深,再仔细研读那功法总纲,才骇然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养生功,分明是一门披着道家玄门外衣的男女双修之法!

若是男女合练,阴阳互补,真气流转间便能收事半功倍之效,修为一日千里。他后来与黄蓉、李莫愁疗伤之时,都曾借用此法门,效果立竿见影。

可若是择其阳脉一路单练……那便成了个不折不扣的水磨工夫,除了能把筋骨打熬得坚逾精铁,内力增长之慢,简直与龟爬无异。

“便是它了!”

叶无忌心中大定。

以陆无双这高傲的性子,断然不会去找男人双修。这就意味着,她这辈子都只能单练。既满足了她学绝世武功的愿望,又不用担心李莫愁会有性命之忧。

简直完美。

“咳。”叶无忌清了清嗓子,一脸的高深莫测,“徒儿,为师这有一门绝学,乃是全真教不传之秘,就连我师父丘真人也不曾学过,名为……《太乙纯阳功》。”

他信口胡诌,将那暧昧的功法改了个堂皇正大的名号,显得正派些。

陆无双一听这名字,眼睛都在放光:“太乙纯阳?师父,这名字一听便厉害得紧!若练成了,能……能打赢李莫愁么?”

“哼,何止李莫愁?”叶无忌脸不红心不跳地画着大饼“你若能将此功练至大成,便是当世五绝亲至,你也有一战之力!只不过,此功贵在循序渐进,万万急躁不得,你可省得?”

“徒儿省得!徒儿一定用心学!”陆无双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甚好。你且凝神静听,为师这便将心法口诀传你。”

叶无忌当即盘膝坐正,神情肃穆,开始背诵那篇早已烂熟于心的晦涩经文。

“天地玄黄,阴阳交感。龙潜于渊,虎踞于山。牝牡相得,其道乃成……”

起初几句还算堂正,颇有道家玄妙之气。可越往后,那字里行间的意味,便愈发不对劲起来。

这毕竟是双修宝典,哪怕隐去了具体的行功姿势,光是这心法口诀,就透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暧昧。

(此处略去功法全文……)

叶无忌背着背着,老脸都有点挂不住。

偏偏陆无双听得极其认真。

她盘坐在床上,被子裹着身子,露出雪白的香肩,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无忌,生怕漏过一个字。

“师父,这句‘苍龙出水,气贯长虹’是何意?”陆无双一脸求知欲,“可是要观想丹田真气化作一条神龙,猛地撞向中庭之穴么?”

叶无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看着眼前这丫头。

刚经过一番摸骨,她面色潮红未退,额角还挂着汗珠,几缕湿发黏在修长的脖颈上,更添几分雨后海棠般的娇艳。

她问这话时,神情天真无邪,全然不知这词句背后的虎狼之意。

可这种无意识的撩拨,最为致命。

“咳……正是此意。”叶无忌强行压下心头的躁动,板着脸道,“意守丹田,莫要胡思乱想。”

“哦。”陆无双乖巧地点点头,接着道,“那这句‘气聚膻中,如川归海’呢?膻中穴弟子知道,只是这‘川归海’的气感,该是如何体会?”

说着,她还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伸手按了按。

那被子本就裹得松垮,她这一动,那一抹雪腻便若隐若现。

叶无忌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口干舌燥。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又不是六根清净的真道士。刚才那一通摸骨,手感早已刻在脑子里。如今这孤男寡女,又是这般香艳场景,再这般“教学”下去,只怕要擦枪走火,酿成大错。

“师父?”

陆无双见他不说话,疑惑地抬起头。

她虽未经人事,却也非不通世故的闺阁少女。见叶无忌脸色潮红,呼吸粗重,再低头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脑子里轰的一下,终于后知后觉地品出那些功法口诀似乎……有些不对劲。

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陆无双咬着嘴唇,身子微微缩了缩,眼神却变得水汪汪的,既羞涩,又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妩媚。

她看着叶无忌那副难耐的模样,鬼使神差地竟问了一句:“师父……你……你很难受吗?”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叶无忌猛地从椅上弹了起来。

“为师饿了!”

他丢下这句话,便如身后有猛虎追赶一般,仓皇夺门而出。

直到听见那急促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陆无双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她拉过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发出一声羞耻的低吟。

“陆无双啊陆无双,你方才……方才都在说些什么胡话……”

……

悦来老店的大堂里。

店小二李四正端着一盘刚出锅的肉包子,准备给后院的账房先生送去。

他眼角瞥见那青袍道士施施然从楼上下来,身后却没跟着那小跛脚姑娘。

李四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刚才那动静,又是哭又是叫的,折腾了一大早。今早这道士一个人下来,那小姑娘却不见人影……

莫不是……被这道貌岸然的贼道士给玩死了?

一想到这,李四手里的包子都觉得不香了。

他连忙放下盘子,凑到柜台前,对正在打瞌睡的掌柜低声道:“掌柜的,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掌柜的眼皮都没抬,“天塌下来了?”

“比天塌下来还严重!”李四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天字四号房那位道爷……怕不是个画符炼丹的正经人,倒像是个采花炼命的左道妖人!楼上那姑娘,恐怕已经……已经遭了他的毒手!”

“什么?”

掌柜的一把抓住李四的衣领:“你可别胡说八道!出了人命官司,咱们这店还开不开了?”

“我哪敢胡说!”李四把刚才听到的动静,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那叫声,撕心裂肺的!现在就道爷一个人下来,面色红润,精神头好得很!这分明是……是采补功成,元气大足的模样!可怜那姑娘,怕是已被吸干了精气,凶多吉少了!”

掌柜的听得冷汗都下来了。

老掌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青袍道士叶无忌,正拣了个临窗的座头,悠哉悠哉地喝着豆浆,吃着油条。

他吃相斯文,举止从容,可在这番话的衬托下,那份斯文也化作了伪善。

“不行,我得去报官!”掌柜的说着就要往外跑。

“哎,掌柜的,使不得!”李四一把拉住他,“这事儿还没弄清楚,万一是个误会呢?再说了,那道爷一看就不是善茬,昨儿还骑着蒙古人的战马来的,咱们惹不起啊!”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真等官府上门,把咱们当同伙给抓了吧?”

两人正急得抓耳挠腮,却见叶无忌吃完了早饭,随手丢下一锭银子,站起身,竟是直接朝着店门外走去。

“完了!他要跑!”李四惊呼一声。

掌柜的心一横,从柜台下摸出一把杀猪刀,大吼一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杀了人还想跑?给老子留下!”

说着,竟真的提着刀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