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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特工之王谍战潜伏23年 > 第232章 改用钟表铺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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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斜斜地扫过金陵书局的玻璃窗,把书架上的线装书染成暖融融的琥珀色。

陈默捏着本《昭明文选》站在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泛黄的书页,眼角余光却盯着门口挂着的铜铃——那是他和苏晴约定的信号,铃响三声,便是安全。

铜铃突然“叮铃铃”响了三下,清脆的声响混着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在安静的书店里恰到好处。

陈默抬眼,就见苏晴穿着件月白色旗袍,拎着个素色布包,脚步轻缓地走到社科书架前,指尖在《资治通鉴》的书脊上划过,动作自然得像个寻常来挑书的女学生。

他不动声色地跟过去,假装找书,声音压得极低,混在书店的背景音里:“上次的事,没影响到你吧?”

苏晴翻书的手顿了顿,侧过脸,鬓边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动,语气平静:“组织收到消息了,知道你是为了脱身。”

她指尖在书页上点了点,“文具店的暗号收到了吗?静默期结束,该恢复传递了。”

陈默心里一松,像是卸下了块悬着的石头。

静默期这半个月,他每天都提着心,生怕组织因为调查风波断了联系,现在听到“恢复传递”四个字,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地。

“收到了,”他低声应道,“三天前看到窗台上的半支铅笔,就知道该等你消息了。”

那是他们约定的静默期结束暗号——文具店窗台上放半支削好的铅笔,便意味着可以恢复接头。

为了稳妥,组织没让他们直接联系,而是等风波彻底平息,确认陈默安全后,才通过暗号传递消息。

苏晴从布包里拿出本《宋词选》,假装翻看,声音压得更低:“调查小组结案后,复兴社那边对你的信任度,有没有变化?”

“戴笠恢复了我全部权限,”陈默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振奋,“还把第五次围剿的前期情报筹备交给我负责了。”

这话让苏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她抬眼看了陈默一眼,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赞许:“做得好。这个位置很关键,能接触到核心的兵力部署——这也是组织让你恢复传递的主要原因。”

她顿了顿,指尖在《宋词选》的某一页上轻轻敲了敲,“组织的新要求:重点盯紧国民党第五次围剿的兵力调动、武器配备,还有他们拟定的进攻路线,这些情报,必须尽快传出来。”

陈默心里一凛,第五次围剿是国民党今年的重头戏,委员长亲自督办,戴笠把筹备任务交给自己,就是因为信任。

但越是信任,越是靠近核心,风险就越大——一旦暴露,不仅自己没命,连带着苏晴,还有组织在南京的整个情报网,都会被摧毁。

“我明白,”

他语气郑重,“现在我能自由进出档案室和情报科,获取兵力部署的资料不难,但传递得更小心。之前的联络点虽然没暴露,但静默期过后,保不齐复兴社的人会盯梢。”

苏晴点点头,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组织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这次找你,还有个重要的事——换联络点。”

她从布包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条,趁着转身的动作,悄悄塞进陈默手里,“之前的茶馆和文具店,暂时停用,以后接头,改在城南的‘老钟表修理铺’。”

陈默捏着纸条,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页,心里快速记下“老钟表修理铺”这几个字。

他知道这家铺子里,老板是组织安插的交通员,之前没启用,是因为离复兴社办公楼太远,现在为了安全,只能舍近求远。

“铺子里的暗号是‘修怀表’,”苏晴继续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进去说‘怀表走时不准,想调调’,老板会问‘要快还是要慢’,你说‘按北京时间来’,他就知道是自己人。”

“按北京时间来……”陈默在心里默念一遍,把暗号记牢,“接头间隔呢?还是之前的七天一次?”

“缩短到三天一次,”苏晴的语气带着点急切,“第五次围剿的筹备进度很快,组织需要实时掌握动向,间隔太长,容易误事。”

她抬眼扫了眼书店门口,见没人注意这边,又补了句,“每次接头,你把情报藏在怀表的后盖里,交给老板就行,不用多说话,交接完就走,别停留。”

陈默点点头,三天一次虽然频繁,但现在他权限在身,借口“外出核实情报”出门,不会引起怀疑。

只是每次接头都要更谨慎,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复兴社的眼线遍布南京,稍有不慎,就会被盯上。

“对了,”苏晴像是想起什么,从布包里拿出个小小的锡制盒子,塞进陈默手里,“这里面是新的密写药水,比之前的更隐蔽,用茶水就能显影,用完记得把盒子销毁。”

陈默接过锡盒,入手冰凉,他悄悄塞进西装内袋,贴在胸口的位置——那里藏着他的加密笔记本,还有组织交给的使命。“放心,我会处理好。”

苏晴合上书,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语气带着几分急促:“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记住,每次接头前,先在铺子里的橱窗前看一眼,如果挂着块银色怀表,就说明安全;要是挂着黑色的,就赶紧离开,三天后再试。”

“银色安全,黑色撤离……”陈默重复一遍,确保自己没记错。

苏晴点点头,转身往门口走,走到一半,又回头看了陈默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又带着几分坚定:“自己小心,别硬来。组织需要你活着,比需要情报更重要。”

陈默心里一暖,像是有股暖流顺着心口蔓延开来。

潜伏8年,他见惯了复兴社的尔虞我诈,听惯了戴笠的敲打和试探,很久没听到这样带着关切的话了。他对着苏晴的背影,轻轻点头,声音很低,却很清晰:“我会的。”

铜铃再次响了三声,苏晴的身影消失在书店门口,融入了街上的人流里。

陈默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本《昭明文选》,书页上的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

他打开手里的纸条,上面画着老钟表修理铺的位置——在城南的巷子里,离这里有两条街的距离,周围都是居民区,很隐蔽。

他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嘴里,慢慢嚼碎,咽了下去——这是组织教的规矩,任何接头信息,都不能留下纸质痕迹,看完必须销毁。

做完这一切,他又站了一会儿,假装翻书,目光扫过书店里的人,确认没人注意自己,才合上书,走到收银台结账。

走出书店,街上的阳光很晃眼,行人来来往往,叫卖声、自行车的铃声混在一起,热闹得像另一个世界。

陈默顺着街边往前走,手指摸着内袋里的锡盒,心里在快速盘算——明天他要以“核实城外布防”为借口,去城南一趟,先去老钟表修理铺踩个点,确认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盯梢。

走到一个拐角,他看到墙上贴着张复兴社的招募启事,上面写着“招募爱国志士,共赴国难”,下面画着青天白日旗,鲜红的颜色刺得人眼睛疼。

陈默心里冷笑,所谓的“共赴国难”,不过是国民党用来围剿红军的幌子,是用来欺骗老百姓的口号。

而他,就要在这幌子下,为组织传递情报,为红军争取生机。

他加快脚步,往复兴社办公楼的方向走。现在他不仅要拿到第五次围剿的兵力部署,还要确保每次传递都万无一失。换联络点、缩短间隔、用新的密写药水,这些都是为了安全,也是为了更快地把情报传出去——红军那边,肯定也在等着这些消息,等着提前做好准备。

回到办公室,陈默先检查了一遍门窗,确认没人偷听,才从内袋里拿出锡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无色无味的液体,和普通的清水没两样。

他倒了一点在纸上,用钢笔蘸着写了几个字,然后用茶水一喷,字迹立刻显现出来,比之前的密写药水更清晰,也更隐蔽。

他满意地点点头,把锡盒藏在书柜最底层的角落里,用几本书挡住。

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第五次围剿的情报筹备方案,翻开“兵力部署”那一页,指尖在“第一路军:驻扎吉安,兵力约五万”那行字上顿了顿——这是他昨天刚从情报科拿到的初步数据,明天要把更详细的调动时间传出去。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陈默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陈默拿着份“城外布防核实清单”,向戴笠报备后,开车出了复兴社。

车子顺着中山路往城南走,他故意放慢速度,观察着路边的情况,确认没人跟踪,才拐进城南的巷子。

老钟表修理铺就在巷子中段,门面不大,木质的招牌上刻着“老钟表铺”四个字,漆皮有些脱落,看起来很不起眼。

陈默停下车,假装在巷口的小摊上买了包烟,眼角余光扫过铺子里的橱窗——里面挂着块银色的怀表,表针正滴答滴答地走着。

安全。

他心里一松,付了烟钱,慢悠悠地走到铺子里。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戴着副老花镜,正低头修着块手表,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语气平淡:“先生修表?”

“嗯,”陈默按约定好的暗号说,“怀表走时不准,想调调。”

老板放下手里的手表,推了推老花镜:“要快还是要慢?”

“按北京时间来。”

这话一出,老板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起身走到里屋,片刻后拿出个空的怀表后盖,悄悄塞给陈默:“先放这儿吧,修好了你来拿。”

陈默接过怀表后盖,捏在手里,心里稳实了不少。

他点点头,没多说话,转身走出铺子,脚步自然,像是真的只是来修表的客人。

走出巷子,他上了车,从怀里拿出怀表后盖,仔细看了看——里面很干净,能放下折叠好的纸条。他满意地把后盖放进西装内袋,发动车子,往复兴社的方向开去。

阳光1透过车窗,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坚定而明亮。

新的联络点很安全,暗号也没问题,接下来,就是把第五次围剿的情报一点点收集起来,三天一次,准时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