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邓霓咧着嘴,让人拿来了一壶茶放到旁边,等着秦洛射出一箭,他便给两人送上茶去。
秦洛也彻底放开,随他而去,总归也不知抱过多少次,眼下且就先认真地练习射箭,好在练了半个时辰后有明显的提升。
练完射箭时,萧衍顺势握起秦洛的手:“走,吃点东西一会儿议事。”
秦洛用力抽出,他这是送了她一把匕首,就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他忘了,和离书还在她手里,她还没同意撕毁。
她径直越过他向前走去,萧衍看着她的背影勾唇浅笑跟上去。
下午与将领们议完事,做出新的战略,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后日一早集合城外十五万大军出郾城直抵对方营地。
郾城是与北越边境的城池,城池两边是天然的高山屏障,多数的士兵都在城南的城外驻扎,全部从北门出城歼敌。
十五万大军排列整齐的出了北城门向着北越大营而去。
这次徐有年和吴川几个大将做前锋,萧衍和秦洛以及江落白为主力军,剩下一些分作侧翼后卫军,浩浩荡荡冲着敌军进发。
……
前一晚刚经过一战,北越营地有不少的伤员,有一人正在说:“想要活捉秦忠的女儿不是件容易的事。”
另一人蹙着眉心道:“务必活捉秦忠的女儿,不然拿什么来和颜墨尘来换大王的位子!”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报:“金将军,不好了,大楚军来了,看起来有十几万兵马!”
这位姓金的将军与颜墨尘一样,是北越王族一位亲王,因为他们的大王已经是只喘着一口气,北越朝中那些个亲王都盯着大王的位置,然而,颜墨尘有父亲康烈王当年为北越立下的功绩,和颜墨尘为北越立下的大功,有一半的兵权都在颜墨尘的手里。
下一任的北越汗王一定是颜墨尘的。
不知是谁传言,只要有人杀了萧衍,活捉了秦忠的女儿,便有望和颜墨尘换得北越的王位。
姓金的将领当即喝道:“让童鹤迎战!”北越极速整顿兵马出战。
这次的大战两方的人数势均力敌,萧衍依旧不离秦洛身边,与她展开了血腥的屠戮。
那个姓金的将领也是个极其勇猛的武将,他左砍右劈,一看便知是有明确目的地再找目标,当他发现一个清秀小将身边跟着一个黑袍美男子后,一双虎目当即瞪圆,仿若是看到了王位的宝座在向他招手,当即杀开一条血路冲着萧衍和秦洛冲了过去。
“秦忠之女!”他大声一喝,秦洛眼眸一凛,又是冲着她来的?
萧衍看到来人厉眸如一支利箭向那五大三粗的猛将射了过去,随即便是一枪接住对方一击。
他对萧衍发出的每一招便是要对方性命的架势,但是对秦洛总是会手下留情,这一点让萧衍和秦洛都很疑惑。
先前怀疑他们想把她活捉回去是萧稙的计谋,不过是用她来遏制萧衍,可眼下萧衍就在眼前,他们完全可以把他杀了,这样军心势必大乱,何至于对活捉她的执着比杀了萧衍更甚。
萧衍心有疑惑,对眼前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杀心愈发强烈,大喝道:“狂徒,今日你休矣!”
姓金的 将领“呵”的一声牛喝,“萧衍你好大的口气,今日我便要活捉了你的女人,带回去换得大王之位!”
此话一出,萧衍和秦洛疑惑又深,但是一时间顾不得多想,二人冲着那个大将便杀了过去。
几个回合下来,姓金的武将发现自己不仅低估了萧衍的实力,也低估了秦洛。
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但是极其狡猾,感觉想要擒住对方不是那么容易便想要迂回,先避开锋芒再从侧翼伺机擒拿秦洛。
然而萧衍根本不给他机会,在他折回来时,一个不防被萧衍的长枪挑掉了头盔,接着便被秦洛在脸上破了相。
“狗贼,想要捉本将回去你是痴心妄想!”她策马上前绕道其身侧,萧衍明白了秦洛想要干什么,当即握紧马鞍侧身一跨从其下盘刺过去,引住了对方的注意,秦洛当即抢住机会向他脖颈刺过去。
白枪头进去红枪头出来,对方捂着脖子调转马头便跑。
这时又有一猛将杀过来救人,挡住去萧衍和秦洛的去路,正是童鹤,他且打且退,再得到机会,被自己人所救之后便也调转马头奔了。
北越军终于领教了,这次的大楚是做足了准备和策略来对抗他们,萧衍先前不愿和解并不是夸海口。
他们小看了这个不过二十几岁、性子桀骜的年轻人。
大楚如今再不是被那个耳根子软的皇帝掌握,他们现在不再只是防守,而是在这个新太子的带领下,真的要反攻他们北越!
童鹤挥退大军落荒而逃,大楚军紧追其后,最后连他们的营地都弃了,一口气向北越城池奔去。
这次一战竟是把对方直接赶回了北越凤城城内。
当晚,大楚十万大军驻扎在了离凤城五十里外的城下。
随后萧衍下令,郾城城内剩下的十五万支援军出城与他们汇合,等着攻凤城。
此战告捷,秦洛刺了那个姓金的大将,就算不死,也一时间不会再上战场,北越少了一个主力此乃大功,秦洛当晚被萧衍正式封为六品骑兵校尉,设宴庆功。
夜里,将士们围着篝火烤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太子帐内,萧衍和秦洛双目对视,就北越人一直想要活捉秦洛的事陷入沉思。
“颜墨尘。”萧衍沉默几息双目一觑道。
秦洛眉心微蹙:“你什么意思?”
她和那个颜墨尘不过是才见过两面而已,若说是他放话让北越的将领把她活捉回去,有些牵强。
何况,他看起来是一个很儒雅正直沉稳的人。
萧衍冷笑一声:“本太子早看他心思不轨。之前来我大楚不过是试探我朝的实力,表面起来人模人样,实则是一个伪君子。
嫁祸萧稙,窥视朝廷,觊觎人妻,这样一个人,你还对他有好印象?可见你毫无辨人之术,香臭不分,亲疏不辨。”
他说着满眼厌弃地斜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