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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灼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他看着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郑重。

“阿月,你放心。”

“只要我还活着,我绝对不会让他动你一根头发。”

“不然,老子就不姓夏!”

说完,他不再犹豫。

“跟我来。”

他拉住她的手,走出了那间休息室,在迷宫般的工厂走廊里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扇厚重的铁门前。

夏灼阳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

“这是我的房间。”

他侧身让她进去,然后迅速关上门,落了锁。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和外面工厂的嘈杂、肮脏、混乱不同,这个房间大得惊人,而且干净得不像是在末世。

一张大床,一套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沙发,独立的卫浴,甚至还有一个摆满了各种罐头和零食的柜子。

“这里是整个基地最安全的地方。”夏灼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骄傲,“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进不来,包括尼根。”

林疏月环顾四周,没有说话,心里想的却是:你确定吗?刚才你也说别让任何人近那间休息室呢,西蒙怎么进去了?

夏灼阳看着她,看着她脸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疲惫,心中一痛。

“我看到肖恩和莫尔都活到了现在,一定是你做的。”

“我就知道,我的阿月,一直都很厉害。”

林疏月的心颤了一下。

这一路走来,所有的辛苦,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午夜梦回时的恐惧和自我怀疑,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句话轻轻抚平了。

有人懂她。

这个世界上,终于有第二个人,知道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一种小小的,骄傲的情绪,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她抬起下巴,像一只得意的猫。

“当然。”

“可不止肖恩和莫尔。”

她的声音里带着炫耀的意味。

“还有洛莉,索菲亚,戴尔,赫谢尔,贝丝,安德莉亚,泰尔西,扎克,帕特里克……”

她每说一个名字,夏灼阳的眼神就亮一分。

当听到“戴尔”和“赫谢尔”的时候,他脸上的震惊已经无法掩饰。

这两个老爷子,可是瑞克团队的精神支柱,他们的死亡,是所有剧迷心中最大的意难平之一。

“就连亚历山大的尼古拉斯和艾登,还有雷吉,他们也都活下来了。”

林疏月一口气说完,

但很快,她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

“但是……我也没有救下全部的人。”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农场的奥蒂斯一家,还有……还有鲍勃。”

夏灼阳看着她从骄傲到失落的表情变化,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伸出手,轻轻牵住了她的手。

“你已经做得很棒了,阿月。”

他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试图传递一些温暖给她。

“真的,你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你能救下这么多人,我为你骄傲。”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

他太清楚这个世界的残酷了。

想要在不改变大剧情走向的前提下,救下那么多人,需要多么周密的计划,多么强大的勇气,以及……多么逆天的运气。

他的阿月,一个人,默默地做到了这一切。

夏灼阳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和爱意。

“我就没你这么厉害。”

他自嘲地笑了笑。

“我机关算尽,也只救下了一个人。”

林疏月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

“谁?”

夏灼阳看着她,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德伟安。”

这个名字让林疏月惊讶了一瞬,几乎是脱口而出。

“德伟安……是摩根的儿子,德伟安·琼斯?”

夏灼阳看着她震惊的样子,点了点头,

林疏月的心脏重重一跳。

摩根。

那个在剧集里失去了妻子,又亲眼看着儿子德伟安被尸变的妻子咬伤,最终在无尽的痛苦和自责中走向另一个极端,从一个爱护家庭的好男人变成了一个见人就杀的疯子,最后又被一个叫伊斯特曼的老头救赎,变成了一个手持木棍、绝不杀生的“圣母”……

“摩根果然和你有关。”

“我还以为他这么久都没出现,是你把他怎么样了。”

她抬眼看向夏灼阳,

“毕竟,当初看剧的时候,你可是被他的圣母行为气得半死。”

夏灼阳听到这话,笑了。

“我是气他圣母,但我还没那么混蛋。”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拉着林疏月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仰头看着她。

“导致他变化的,是他尸变的妻子,和他被妻子咬伤的儿子。”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变成怪物,却下不去手,这份犹豫最终害死了他唯一的儿子。这种痛苦,足以摧毁任何一个正常人。”

“后来遇到的那个老头,只是给了他一个宣泄和逃避的出口。但我觉得,摩根前期,那个在瑞克家门口救了瑞克,给他水和食物,告诉他末世生存法则的摩根,是个好人。”

林疏月沉默了。

夏灼阳说的没错。

那个时候的摩根,的确是瑞克在末世里遇到的第一缕人性之光。

“那你……”林疏月的声音有些艰涩,“你穿越到这里,是什么时间点?”

夏灼阳挠了挠头。

“末世初期。”

“很早的时候。”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一片该死的树林里,周围全是那玩意儿,我差点就当场去世,直接开席了。”

夏灼阳的声音很平淡,但林疏月能想象出那样的画面,心脏不由自主地揪紧了。

这比她刚到这可刺激多了。

“后来,是我的‘模拟器’给了我指示,让我去找尼根。”

夏灼阳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那应该是在末世爆发的初期,秩序刚刚崩溃,一切都乱七八糟的。”

“我根据系统的地图,找到了尼根的家。

“那个时候,”夏灼阳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他可不是什么救世军的老大。他只是一个快被老婆的病逼疯了的普通男人。”

“他忘了给家里的冰箱插电,他妻子所有的救命药,全都变质了。”

“他正准备一个人出去找药。”

林疏月知道这段剧情。

这是尼根外传里的故事,是那个暴君在成为暴君之前,作为丈夫的最后一段温情与绝望。

夏灼阳,竟然是在那个时间点,遇到了尼根。

“然后呢?”她追问道。

“然后?”夏灼阳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疯狂和后怕,“然后我就偷偷跟着他上路了。剧情没有什么变化,他遇到那个好心的医生,给了他药,他的女儿送给尼根那根棒球棍防身,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那伙恶霸,我也被发现了。”

“那会儿的尼根,还是个战五渣的废柴体育老师。被人用枪指着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那伙人抢走了我们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他唯一的一张妻子的照片。”

夏灼阳的叙述不带任何感情,

“我告诉他,我有办法拿回东西。”

“他问我什么办法。”

“我说,你只需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