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芙宁娜和芙卡洛斯又一左一右的霸占着方尘，在客厅沙发上讨论明天去哪里玩。
芙宁娜晃着脚丫子：“方尘，我们明天去枫丹吧！我想去吃那家老字号的蛋糕了！顺便去看看那维莱特，吓他一跳！”
芙卡洛斯也眼睛亮亮地点头：“嗯！我也想回去看看。”
方尘看着她们，又瞄了一眼旁边看似在安静看书，实则书页半天没翻动的雷电真和布耶尔，心里有了主意。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所有人都听见：“行啊，那就去枫丹。
不过可以白天在提瓦特大陆逛逛，晚上再回来睡觉，就当是...家庭旅行了。”
“家庭旅行？”芙宁娜和芙卡洛斯同时眼睛一亮，“这个好！”
方尘继续抛出诱饵：“光在枫丹待着也没意思，我们可以去其他地区逛逛，比如璃月、须弥和稻妻。
他这话，明面上是对芙宁娜和芙卡洛斯说的，但眼神余光却留意着另外两位的反应。
果然，听到“璃月”、“须弥”、“稻妻”这些词，布耶尔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雷电真端着茶杯的手也几不可察地紧了紧。
方尘看着她们细微的反应，心里暗笑，鱼饵已经撒下去了，就看鱼儿咬不咬钩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身：“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出发！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说完他就拉着还在兴奋讨论的芙宁娜和芙卡洛斯回房了。
客厅里，只剩下雷电真和布耶尔。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布耶尔合上手中的书，看向窗外的月光，轻轻叹了口气：“须弥啊...”
雷电真将茶杯放回桌上，也看向窗外的月亮，仿佛穿过月亮看到了她的妹妹。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渴望，以及那层阻碍她们踏出最后一步的无形壁垒。
第二天一大早，方尘精神抖擞地起床，芙宁娜和芙卡洛斯也难得没有赖床。
来到客厅，雷电真和布耶尔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餐。
两位女神依旧从容优雅，但方尘敏锐地发现，她们今天似乎都稍稍打扮了一下。
“早啊，真姐姐，布耶尔姐姐！”芙宁娜元气满满地打招呼。
“早。”方尘笑着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吃完早餐，我们等下就准备出发了。”
布耶尔优雅地端起牛奶杯，状似随意地问道：“不知道须弥现在怎么样了？”
方尘咬了口包子，含糊道：“应该还行吧，纳西妲应该没问题的。”
雷电真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抬眼看向方尘，语气温和：“稻妻...如今可还安好？”
“应该也还行！”方尘咽下包子，“虽然之前有些不太好，但是有雷电影在应该都会好起来了的。”
“影...”
雷电真想起那个笨笨的妹妹，她应该可以的吧...
雷电真和布耶尔虽然表面上依旧平静，但眼神变得越来越复杂。
早餐在一种微妙而期待的气氛中结束。
方尘站起身，拍了拍手：“oK，出发！”
他伸出手，芙宁娜和芙卡洛斯立刻一左一右紧紧抓住。
方尘看向雷电真和布耶尔，脸上带着灿烂而真诚的笑容：“真姐姐，布耶尔姐姐，那我们走啦！”
这话听着是告别，但那眼神分明像是在说：“看，我们要去好玩的地方啦，你们真的不一起来吗？”
白光涌现，瞬间包裹住方尘、芙宁娜和芙卡洛斯。
三人的身影在雷电真和布耶尔的注视下，缓缓消失。
客厅里，再次只剩下两位女神。
良久，布耶尔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是故意的。”
雷电真微微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嗯，这混蛋…倒是懂得如何让人心痒。”
她们何等聪慧，怎么会看不出方尘那点“小心思”。
他用一次次的穿越，用提瓦特熟悉的风物，用那种家人般亲密又带着点诱惑的姿态，一点点瓦解着她们的犹豫。
布耶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轻声道：“知识的追求，不应固步自封。
亲眼见证另一个世界的规则与文明，是任何书籍都无法替代的体验。”
雷电真也走到她身边：“是啊，还能去其他世界...”
两人再次沉默下来，但空气中涌动的，不再是迟疑，而是一种逐渐坚定的决心。
……
白光散去，方尘、芙宁娜和芙卡洛斯再次出现在枫丹。
“哇！又回来啦！”
芙宁娜深吸一口熟悉的湿润空气，张开手臂转了个圈。
芙卡洛斯也脸上带笑，这一次，她更加从容，真正有了“回家”的感觉。
“走吧，第一站，去见见那维莱特。”方尘一手牵着一个，朝着那座熟悉的建筑走去。
沫芒宫内，那维莱特正在处理公文。
听到守卫通报说芙宁娜女士和方尘先生来访，还带着一位和芙宁娜女士长得极为相似的女性时，他沉稳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一丝讶异。
当他看到走进来的三人时，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芙卡洛斯身上。
“你、你是...” 那维莱特甚至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芙卡洛斯看着他这副失态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不认识老朋友了？”
那维莱特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芙宁娜和芙卡洛斯，一个活泼灵动，一个温柔中带着古灵精怪，都是活生生的，不再有牺牲与悲剧的阴影。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那维莱特心头，有震惊，有欣慰，更有一种命运被彻底扭转的释然。
“欢迎回来，芙卡洛斯。”
看着那维莱特难得露出的温和神情，芙宁娜恢复了活力，凑上前笑嘻嘻地说。
“那维莱特，我们这次可是‘家庭旅行’！后面还要去璃月、须弥和稻妻玩呢！”
“家庭旅行...”
那维莱特重复着这个词，目光在方尘和两位芙芙之间流转，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了！”芙宁娜突然想起什么，“我们还要去吃那家老字号的蛋糕！走了走了！”
方尘被两位芙芙一左一右拉着往外走，回头对那维莱特笑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办公了，回头见！”
那维莱特站在原地，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轻轻摇头。
这位最高审判官的嘴角，难得地扬起了一个清晰的弧度。
从沫芒宫出来，三人在枫丹街头悠闲地逛着。
芙宁娜如愿以偿地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蛋糕，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三人漫步在歌剧院前的广场上，阳光洒在喷泉上映出彩虹。
在枫丹玩了一整天，又是吃蛋糕又是逛歌剧院的，回到现实世界时，芙宁娜和芙卡洛斯还兴奋地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直到被方尘按着头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