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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海外根基深厚,直接冲突不明智。”沈砚分析道,“但他也有弱点。他远离权力中心太久,对国内最新的人事和政策风向,把握未必有我们精准。而且,他看似超然,实则对家族的最终控制权,未必没有想法。否则,他不会如此关注国内动向,更不会送来这把钥匙。”

苏晚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从内部瓦解他的影响力?或者,让他自顾不暇?”

“可以尝试。”沈砚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他在海外的一些产业,也并非铁板一块。而且,老爷子虽然放权,但绝不会允许有人真正威胁到家族的稳定和传承。沈兆辉的手伸得太长,已经引起了老爷子的不悦。”

他轻轻揽过苏晚,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声道:“这些事我会处理。你现在的任务,是照顾好自己和宝宝。但你要知道,你不是局外人,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重要的盟友。有些信息,你需要知道;有些决策,我需要听取你的意见。”

这是沈砚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将她置于“盟友”的位置。苏晚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力量感。

“好。”她轻声应道,闭上了眼睛,“我们一起。”

树欲静而风不止。

沈兆辉的出手,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却也意外地促使沈砚和苏晚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从保护与被保护,开始向真正的伴侣与同盟转变。

他们清楚地知道,前路依旧布满荆棘,但这一次,他们将携手同行。

日子在表面紧绷的平静中又滑过数周。

苏晚的孕肚已明显隆起,行动间多了几分笨拙的迟缓,但气色在精心的调养下反而红润了些。她逐渐适应了老宅女主人的角色,将内务打理得愈发娴熟,甚至开始尝试着接触一些沈氏慈善基金会的事务,以其独特的亲和力与务实风格,赢得了不少好评。

沈砚依旧忙碌,但将更多核心决策挪回老宅书房处理,陪伴的时间并未减少。他看似平静,但顾琛能感觉到,自家少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时刻警惕着来自海外可能的风吹草动。沈兆辉那份“贺礼”带来的阴影,并未散去,只是被暂时压在了日常之下。

然而,风暴往往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以最猛烈的方式袭来。

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周三下午。

苏晚在基金会办公室处理完几份文件,有些腰酸,便决定提前回老宅休息。顾琛亲自驾车,前后各有一辆保镖车护卫,路线也是每日变化的,安保措施堪称滴水不漏。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返回老宅的林荫道上,夕阳透过树叶缝隙,在车内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晚靠着椅背,正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搭在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偶尔传来的微弱胎动,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弧度。

突然!

“吱嘎——!”

一声刺耳到极致的急刹轮胎摩擦声猛地撕裂了傍晚的宁静!

巨大的惯性让苏晚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撞去,幸好安全带死死勒住,但腹部依旧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挤压感,她闷哼一声,瞬间惊醒。

“苏小姐!趴下!”顾琛的厉喝声同时响起,伴随着他迅猛拔枪上膛的咔嚓声。

苏晚的心脏骤然缩紧,几乎是本能地按照顾琛的命令,蜷缩身体,尽可能压低存在感。她听到车窗外传来密集而混乱的撞击声、玻璃碎裂声、以及几声压抑的、短促的惨叫!

是前后护卫的保镖车!他们被伏击了!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动作迅猛、配合默契,火力强大。顾琛这辆经过特殊改装的座驾虽然坚固,但在密集的火力压制下,车窗玻璃也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顾琛……”苏晚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腹部传来一阵阵发紧的坠痛,让她冷汗涔涔。

“别怕!待在车里!”顾琛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他一边通过车载通讯系统急促地呼叫支援,一边利用防弹车身作为掩体,精准地向外点射还击,试图压制对方的火力,争取时间。

然而,对方的目的似乎并非强攻。几声沉闷的声响后,数枚冒着浓烟的催泪弹和震爆弹被投掷到车辆周围!

刺鼻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伴随着强烈的闪光和巨大的噪音,苏晚只觉得眼前一白,耳朵里嗡鸣一片,剧烈的咳嗽让她几乎窒息,腹部的绞痛更加鲜明!

“咳……咳咳……”她痛苦地蜷缩着,意识开始模糊。

顾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干扰,视线和听力严重受损。他强忍着不适,试图打开车门突围,将苏晚带到更安全的地方。

但就在这短暂的混乱间隙,几个戴着防毒面具、身着黑色作战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贴近了车辆。他们使用了某种高效的工具,竟然在几秒钟内就强行撬开了加固的车门!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粗暴地伸了进来,精准地抓住了因烟雾和疼痛而意识涣散的苏晚的手臂!

“放开她!”顾琛目眦欲裂,调转枪口,但烟雾阻碍了他的视线,而且对方似乎极其熟悉他的行动模式,另一人从侧面猛地撞击车门,干扰了他的动作。

苏晚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将她往外拖拽,她徒劳地挣扎着,指甲在对方坚硬的作战服上划过,留下浅浅的白痕。

缺氧和腹痛让她浑身脱力,视线越来越模糊……

“阿砚……”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嘴唇无声地翕动,溢出心底最深的恐惧和呼唤。

那只大手的主人似乎低笑了一声,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轻而易举地将软倒的苏晚从车里拖了出来,迅速用黑布罩住了她的头,抗在肩上,与其他同伙配合默契地撤向路边早已等候的、没有任何牌照的黑色厢式货车。

整个过程,从袭击开始到目标被掳走,不超过三分钟。高效、精准、冷酷,如同一次经过无数次演练的军事行动。

顾琛冲出烟雾,只看到那辆货车绝尘而去的背影,以及满地狼藉——两辆保镖车被撞得扭曲变形,几名忠心耿耿的保镖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他握着枪的手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后怕而剧烈颤抖,额角青筋暴起,对着通讯器嘶声吼道:“目标被劫!黑色无牌厢货,沿林荫道向西逃窜!启动最高应急响应!重复,启动最高应急响应!!”

他迅速查看了车内,苏晚的手机掉落在座位下,屏幕已经碎裂。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少爷那边……他该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