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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郑二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想要发作,但又不得不隐忍,因为五境武夫与四境的差距太大了。

武夫前四境破境,水到渠成即可。

但若想要到达五境,就得历经天劫淬炼,被雷火焚身,扛得过去才能破境,反之就是身死道消。

同样是一场天道的大考!

只是后果之严重,更胜于文道。

文道四境大考失败,不过就是倒退部分修为,重新积累以后还能再考。

武道之试,不进则死。

只是这个对比如今还不为世人所知。

钟鸣看向表情阴晴不定的对方:

“怎么,你觉得能赢我?”

郑二保一脸凝重的摇头,“大人的修为远在我之上,我如何能赢?”

钟鸣抚须一笑,

“呵呵... 还算你有点眼力见,是一个聪明的后辈,这我刚才就看出来了,所以给你一个自裁的机会。”

郑二保很是恭敬的拱手,

“多谢大人的美意,可我家老爷曾说过,武夫对敌,哪怕对手是天下第一,也必须死战不退!”

说着,他摆出架势:

“小人命虽贱,但在外也不敢辱没了家主的教诲。”

钟鸣暗道不妙。

刚才应该趁他慷慨激昂发言的时候,直接一剑偷袭的。

现在摆好架势,就更麻烦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真有种。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这个世界的武夫千奇百怪,真是什么样性格的都有,自己总共才见过这么几个,就已经觉得五花八门的了。

眼前情况,不战是不行的了。

钟鸣心生一计,将双手负于身后,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

“有种,老夫让你一招!”

“多谢大人!”

闻言,郑二保摆出狮子搏兔的架势,将所有力量全部放在进攻上。

他已经做好一击之后,被这位前辈打死的准备,在这之后,他不会后悔。

因为,他曾全力向高处挥过拳!

钟鸣大喝一声,“来得好!”

郑二保只觉得脑中满是热血,大叫道:

“吾有一拳,挥向丹元!”

钟鸣左手捏着《观鸡村事》,右手比划着《剑客》,深知机不可失,直接朝着倾尽所有攻来的郑二保斩去。

“噶?”

郑二保眼里闪过寒光,心里顿时发觉不对,但已将全力灌注于拳力之中,未曾有过防守的打算。

不是说让自己一招吗?

这一击,他无论如何也是躲不开了。

左手剑斩碎了他的罡气,右手剑将他拦腰斩断。

咚...

与地面接触时,他已成了两截。

他还没死绝,眼睛瞪到了这辈子最大的一次。

“咳... 咳... 为... 何?”

钟鸣上前一脸歉意地表示:

“抱歉了大兄弟,我不是什么武夫,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些实力,我是读书人,兵不厌诈的读书人!”

郑二保虚弱的抬起手,指着钟鸣的鼻子:

“你... 你你...娘......”

然后气力一撒,气息彻底断绝、一命呜呼。

钟鸣望着死不瞑目的郑二保,心里也是有一些不太好意思,觉得自己起码应该挖个坑给人埋了。

他运剑快速挖了一个坑,将尸体掩埋。

“大兄弟你是条汉子!”

之后他转头看向陆残,问道:

“冯三保呢?”

孩子视若罔闻,仍旧处于刚才的震惊之中。

先生,就这样把人杀了?

读书人,也能有这样的实力?

钟鸣声音大了一些,“陆残同学!”

孩子回过神来,“啊?”

钟鸣将话重复了一遍,“冯三保呢?”

孩子脸唰地变得苍白,咬着牙道,“他... 他刚才在拖住这人......”

现在这人来了,那肯定是凶多吉少。

钟鸣没再多言,一把拎起孩子:

“先去看看!”

...

从陆残到钟鸣家的那二里路上,先前的夕阳仍旧在,只是颜色变得更红了。

一位上身赤裸、鲜血淋漓的老者,正举步维艰的前行着。

一步留下一个血脚印。

对于悄悄围观的村民们来说,这人好像在平常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姓甚名谁。

陌生、血腥,所以没人敢上前询问。

冯三保心里一直提着一股气。

少爷还没死...

因为此时他死了,自己也已经死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了,应该没事了吧?

钟先生高深莫测,将问题解决了吧?

他处于惴惴不安与心存希望之间,这让他无法静静待在原地等死,顶着每一步都会带来的巨大痛苦,也要亲自前去看一看。

“少... 少爷?”

当他看到钟鸣携着陆残平安过来的那一刻,他的脸上第一时间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随后头脑发昏,身体就要倒下。

钟鸣见状加快了动作,在他要触地时运气将其给接住。

瞧了一眼他后背那被撕开的皮肉、那触目惊心的白骨,里面还夹杂了不少尘土,钟鸣也是有些不忍直视。

冯三保此时气若游丝,离气绝只是一步之遥。

陆残沉着脸、攥着拳头走了过来。

冯三保强撑着笑了笑,

“嘿嘿...”

男孩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移开,问道:

“你... 坚持得了吗?”

冯三保摇摇头,

“你... 没事... 就... 就好!”

男孩突然咬牙怒道:

“什么啊?你不是四境了吗?这点伤怎么就不行了?你... 你起来啊!运气疗伤啊......”

冯三保脸上露出苦笑,抬眼看着钟鸣:

“先生... 拜托您了!”

男孩用牙咬着嘴唇,顿时出了血。

他脑袋恍惚了一下,然后猛地朝钟鸣下跪:

“先生,求求您救救他... 求求您救救他... 我... 我以后会报答您的... 只要您救救他!”

冯三保眼里露出惊讶,嘴唇微张想说些什么,但没说出口,化作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钟鸣面露为难之色,

“唉,先生也没什么办法啊...”

闻言,陆残面露绝望就要哭泣,冯三保闭上眼也接受了现实。

“欸!”

钟鸣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好像可以试一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他看向濒死的冯三保,念道:

“离离原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