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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下午重复的朗读、以前的和新学的知识夹杂在一起,消磨了孩子们白天的光阴。

散学的时候,钟鸣笑着问道:

“大家累不累?”

“累~~”

孩子们此时口干舌燥,喉咙发热,脑袋也可能有些缺氧,所以感觉晕乎乎的。

钟鸣笑了笑,

“回家后,你们要帮家里做事吗?”

大部分孩子没说话,一个孩子有点拖声拖气地表示,“唉,要啊,最近正是最忙的时候......”

钟鸣眯眼看着这个孩子:

“李狗蛋同学,你会不会因为不想下地干活,而产生‘读书更好’的这种想法啊?”

狗蛋见被先生盯上,一下站了起来,“这... 这倒不会,其实家里的忙也帮不上什么... 我娘她不让我背重的,说那会长不高......”

钟鸣闻言笑了起来,

“确实会的,你爹娘还真疼你!”

闻言,狗蛋脸上的紧张变成了骄傲,“那是!我娘曾经也是读过书的,我爹倒是大老粗一个,但懂的道理却比谁都多... 呃,可能比先生少一点!”

这话让钟鸣忍俊不禁:

“哈哈,好了,狗蛋同学请坐!”

钟鸣最后做了一个总结:

“好了,这个星期的课就到这里了,祝各位同学周末愉快,下个星期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回到私塾!”

说着,他看着孩子们正色道:

“下课!”

同学们起身,作揖:

“先生再见!”

钟鸣作揖还礼,“同学们再见!”

回家的路上,冯三保凑上前来笑道,“先生,您晚上想吃什么?”

钟鸣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怎么,你真想从一位‘老奴’转变成我家的‘新奴’啊?”

这话说得可有点带刺。

冯三保刚听到也是一愣,但一看先生的眼神就明白了过来:先生这是让自己注意,别把这段师生关系弄得矫情了。

他随即说道,

“先生,我刚买了新房子,在我老家那边,这可是要办招待的!”

冯三保所言不虚。

他老家在那里,比这里大得多,也繁华得多。

所以他一个四境武夫,在吉平县可以当土皇帝的存在,在那里却沦为了王府的仆人。

繁华,自然就拥挤。

原本称得上富余的土地,在那种地方同样变得寸土寸金。

来之不易,所以买房子就得办酒席。

这让钟鸣有了熟悉的感觉,

“办招待?那需不需要随份子钱啊?”

“份子钱?”

冯三保像是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词。

钟鸣解释道,“也就是礼金!”

冯三保听后笑了笑,“先生,人家能来捧场,就已经是给面子的事了,哪里还收什么礼金啊?”

钟鸣点点头,看向冯三保:

“这样看来,那今晚我要是不去吃饭,就是不给你面子...... 也罢,吃也吃得!”

冯三保又重复了之前的问题:“那,先生您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好去准备一下!”

钟鸣想了想,“来点野味吧!”

“好!”

冯三保一点头,然后又看向刘寄奴和赵黑娃:“两位小哥,你俩有什么想吃的吗?”

刘寄奴脸上绽放了笑容:

“谢谢,我都行的!”

赵黑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吃什么都好......”

冯三保没多说什么,

“先生,我先去准备了!”

钟鸣笑着点头,“好!”

然后这位百岁老人脚下一发力,踏起少量的尘土,一溜烟儿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钟鸣三人有条不紊地慢慢走着,

在不一样的天色之下。

以往散学回家的时候,常常看到的是夕阳,今天傍晚不一样,可能是连续出了几天太阳之后,天上积攒了厚厚的云层,就要在今晚落下了。

钟鸣目视前方,说道:

“今晚下雨会凉很多,你们记得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了。”

“会的!”

刘寄奴抬头一笑,看上去很开朗,和刚来的时候有很大的区别。

“嗯。”

赵黑娃点头没说话,同样和之前不一样了。

三人回到了家,坐着休息。

钟鸣看向男孩,问道:

“黑娃,最近的课跟得上吗?”

男孩闻言毫不犹豫地点头,“能!先生,我... 我还可以学更多的!”

钟鸣摇了摇头,

“多学也没什么用,你的积累还不够,突破不了境界,更多的知识教给你也只是累赘。”

男孩捏紧拳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先生,那要到什么境界我才能对付那些武夫?”

钟鸣伸出手比了一个三,但想想随即又比成了四。

“四境!”

寻常三境的读书人,大概率对付不了同境武夫。

像钟鸣这样『漱玉』杀『撼地』的,恐怕以后也难以找出第二人。

“四境...”

听到这话,赵黑娃心里有了一个目标。

钟鸣看着这个孩子,突然说道:

“黑娃,你这个名字不好听,以后注定不适合这样叫,先生帮你重新取一个怎么样?”

男孩没怎么犹豫就点头:“好,我听先生的!”

钟鸣面露思考之色,之前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突然提起也是即兴发挥。

想着想着,他的眼神开始看向四周,想从环境里获得一些启发。

可周围尽是些花草树木、砖瓦土墙,没发觉多合适的,直到他一抬头......

天上正汇聚的乌云!

黑压压的一片席卷而来,大有蔽日压城、气吞万里的架势。

云,黑娃又姓赵...

一个名字不由得脱口而出,

“云,赵云!”

男孩瞳孔收缩,当他听到这个名字时,不知为何地感到心头震动。

钟鸣见他的反应一笑,问道:

“你觉得如何?”

男孩用力一点头,“先生,好,以后我就叫赵云了!”

钟鸣抚须,有些神往地说道:

“等以后你长大了,先生再给你取一‘字’!”

男孩此时心潮澎湃,脑中只想着 “赵云” 二字。旁边的刘寄奴听了,倒是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先生,‘取一字’是什么意思啊?”

钟鸣一脸满意地看着这个好问的孩子,“寄奴啊,这个‘字’就类似于别名,取了以后叫着更显尊重!”

刘寄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什么时候取呢?”

钟鸣抚须笑道:

“哈哈,男、女皆是十八而字!”

这是他现造的规矩了,在古代,本应是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而且都是有身份的人才讲究 “字”。

取字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供他人称呼以示尊重,一般人尤其是同辈和属下,只许称尊长的字而不能直呼其名。

钟鸣这里,就大大简化了。

搞简单一些,好听、有意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