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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突然冲自己傻笑的裸汉,然后是以钟鸣现在的涵养,嘴角也忍不住地抽了抽。

虽然这个裸汉长得挺英俊,他那傻傻的笑容还是挺瘆人的。

不过下一幕更瘆人...

只见裸汉从地上蹦了起来,双臂张开,一脸笑容地朝钟鸣跑了过来。

好像是要抱抱的样子?

他一站起来,才发现他比想象的要高,大概有一米九几,浑身的肌肉结实,跑起来皮肉没有丝毫的晃动。

但不要忘记......他是裸体。

这画面无疑是辣目的。

钟鸣自然是不希望被一个裸男抱到的,所以汉子刚朝自己跑来的时候,他就作势远远地跳开了。

但,一只大手已然抓住了他的后背。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

钟鸣大惊,暗道:“好快!”

刚才他与这裸汉间隔了十几米,这个距离很短也很长,但身为文道五境的钟鸣,是不可能被一个普通人碰到的。

对方,哪里是什么凡人?

分明是一位修为深厚的武夫!

连一向敏锐的刘寄奴也没有察觉。

危!!!

此时钟鸣感觉自己正被提起,于是毫不犹豫的运气念道: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事情有点诡异,即使在这么多人面前,钟鸣也丝毫不敢留力,这一剑,几乎是倾尽全力斩出。

以他如今这一剑,在他之前遇到过的对手中,除了郡守之外,就算是其余所有人合力起来,也不可抵挡!

谁挡谁死,甚至躲都躲不过。

但这裸汉,压根就没有挡...

他单手抓住钟鸣的肩膀,将钟鸣提起来后,又将他翻过来面对自己,这时,钟鸣全力一击的一剑,刚好刺到他的胸膛,然后......

没有然后,这一剑消失了。

钟鸣用尽全力的一剑,好似泥牛入海,没有预料之中的夺人性命,也没有显现势均力敌的冲击波,而是消失不见了。

钟鸣当然可以确定这一剑命中了,而且是面对面、近乎零距离的击中了。

但,什么回响都没有。

这不对呀!

就算是拿剑砍到一块铁上,也得蹦出些火花吧?就算实在硬得夸张,剑也该崩坏吧?反作用力也总该有吧?

可就是什么都没有。

此时钟鸣的脑海中有一个意识:

完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确实出乎意料。

这个被他刺了一剑却安然无恙的裸汉,没有丝毫的怒意,也没有下手加害于他,而是抱住了他。

一脸温和地抱住了钟鸣...

就像他刚才跑来一样,张开双手,脸上挂着傻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就像,儿子正抱着父亲......

在场所有人全都呆了。

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现场除了钟鸣之外,其余人肉眼凡胎,皆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在他们的眼中,这裸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上去抱住了钟老先生。

这可怎么说呢......

先前对村民们的殴打、辱骂,这傻子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现在看到钟老先生,却有了如此强烈的反应。

这还能怎么说呀?

村民们都知道钟先生是没有孩子的。大家当然也都知道,钟先生以前是在城里住的,都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后,那多奇怪呀!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他生了一个傻子,然后就弃养了呢?

现在,傻儿子找上门来了。

不是亲儿子,怎么会一见面就抱上?

钟鸣被这裸汉给抱着,他回过神来以后尝试用手推开对方,在纵使他再怎么用力,也撼动不了这裸汉的臂膀丝毫。

但他又没有感到什么压力,显然对方在抱他的时候,是把力气给收着的。

钟鸣一米七多些,对方一米九几。

所以此时他双脚离开地面,下巴在对方肩膀的位置,二人的耳朵碰在一起,很不自然的被这汉子抱着。

这种与人如此亲密的姿势,钟鸣两辈子加起来近一百岁,也不过才经历过两次。

说实话,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但刚才自己全力一击也毫无用处,此人的修为不然是高深莫测,如果他只是装傻的话,那自己肯定要没有了。

于是钟鸣试探着问道

“这位壮士,你......你谁呀?”

裸汉闻言将钟鸣放下,但也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傻笑着:

“嘿嘿嘿......”

钟鸣松了一口气去,控制着视线不往下看:“壮士,你认识我嘛?”

裸汉听后摇摇头。

钟鸣又问:

“那你抱我干什么?”

裸汉拍拍胸腹,笑着没说话。

钟鸣不理解他的意思,但也不想追问这个问题,于是又问道:

“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裸汉不是哑巴,因为他说话了:

“彭...彭居......”

钟鸣此时脑子里一团浆糊,他既对这汉子武力值得震惊,也对他的言行举止的反差而诧异......甚至还对自己刚才的无可奈何感到心惊。

这汉子实力深不可测,若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完全没必要赤身裸体的装疯卖傻,要什么直接拿,直接问就对了。

钟鸣疑惑不解,于是暗自问道:

“系统,这是什么情况啊?”

可惜一直没有声音回答他。

他缓了一口气,开口又问道:

“你为什么先前对大家没反应?而看到我之后反应就如此激烈呢?”

汉子傻笑了起来,说道:

“嘿嘿......他们臭......你香一些......”

钟鸣听得心惊不已,自己一把年纪了、白发苍苍,听到这些实在是不适应。

只是这汉子的眼神纯洁,语气幼稚纯真,实在是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他就像一个小孩子,发表自己最真实的看法而已。

又想起他先前被村民打、骂,也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要知道以他刚才所表现的实力,怕是只需翻手间,这些村民便会横尸当场。

他不是一个坏人,而是一个痴人。

钟鸣看向刘寄奴,问道:

“寄奴,你有什么看法吗?”

男孩从刚才起一直眉头紧皱,他在先生的反应中意识到这个汉子的强大。

之后他又感到心慌不已,因为这是他头一审视一个人的态度时,什么东西也看不出。

这种情况,以前从未遇到。

就连面对看不出修为的郡守,他也瞧得出对方的杀意。

但好像眼前这人就像一张白纸,一张彻头彻尾、干干净净、洁白无瑕,没有一丝污垢的白纸。

所以面对先生的询问,他只得摇摇头:“先生,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钟鸣轻轻点头,然后脱下自己的长衫,给这个裸体的汉子穿上。

男人身材宽大,这件钟鸣从颈部到脚的长衫,只能把他下半身给围起来。

随后,钟鸣问道: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汉子眼睛向上看,手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摇摇头:

“不...不知道......”

钟鸣想了想,说道:

“你这么厉害,自然是去哪里都可以,老......我就先回家了,午饭还没吃呢!”

虽然对汉子的身份好奇,可钟鸣已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他已不是之前的他,而且这次系统也没有给什么提示,那就更不敢招惹了,他还得好好教书呢!

于是,说完他就想离开...

可,事情哪有这么容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