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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黑板上的这几个字,堂下众人都顿时打直了腰板。

四个字的文章!

他们之前学过了两篇。

第一篇是经过详细讲解的《狐假虎威》,第二篇是粗略带过的《刻舟求剑》。

如今‘守株待兔’这四字一出,他们顿时就反应了过来,接下来是文言文的学习。

经过之前的学习,他们明白:文言文这种东西,如果先生讲的时候走神了,私下理解的时候就可能会不知其意,到时候只得请教别人。

询问,是难为情的。

至少他们现在的感觉是这样。

钟鸣笑着问道:

“同学们一起说一说,‘守株待兔’这四个字的字面意思是什么?”

孩子们当即回答道:

“守着‘株’,等待兔!”

“是守着一种叫‘株’的东西,然后兔子就会来吗?”

“株是什么啊?”

“嘿嘿嘿,守猪待兔!”

钟鸣点头笑道:“这里的‘株’字,就是我们平常说的那一株草的的‘株’,而在这四个字中,它指的是‘树桩’!”

听了这个奇怪的解释,孩子们有的点头,有的面露疑惑。

那树桩就叫树桩,怎么又叫株呢?

钟鸣见状说明:

“这四个字的字面意思就是,守在一截树桩前,然后等待着兔子过来。同学们不必去纠结‘株’为什么是树桩,只需要记得是这个意思就足够了!”

闻言,大家也就不再纠结。

只是记忆:株在这里是树桩的意思。

随后他们的脑中产生一个新的疑问,为什么守着树桩,兔子就会来呢?

于是,他们开始期待接下来的故事。

钟鸣没有书写,直接念道:

“宋人有耕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因释其耒而守株,冀复得兔。兔不可复得,而身为宋国笑。”

念完,孩子们开始回味。

一开始他们能够理解大致的意思,但随着语句的增多,他们又很难将文章上下联系起来,对于这一篇用文言文讲述的故事,大部分人都只明白了三、四成。

冯三保、张普跃二人自然是全明白,想着整个故事的内容,他们正默默地开始思考。

一会儿后,冯三保举手问道:

“先生,您文章中所说的宋国是哪?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啊?”

对于这个问题,钟鸣早就预想到会有人这样问,于是心里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回答,当即直接说道:

“这是一个虚构的国家,用来引出人物身份,就像写小说一样......不必在意,注重放在故事内容即可!”

冯三保闻言了然,不再纠结。

钟鸣脸上带着趣味的笑容:“同学们可能不太清楚刚才的故事,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来看一下吧!”

话音一落,幻境出现。

教室慢慢变化为一片稻田,中央出现了一截粗壮的树桩......

同学们正满眼期待着,忽然——

“阿嚏!”

正在发呆的彭居打了个喷嚏,然后私塾内的幻境收到冲击,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钟鸣:“......”

私塾内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结到了彭居的身上。

然后孩子们大笑起来:

“哈哈哈!!”

“哈哈,笑死我了!”

“哈哈哈!彭居,你干嘛哩?一个喷嚏就把先生的画面给轰没了!”

就连冯三保他们也忍不住地笑。

彭居回过神来 一脸歉意地笑了笑:“嘿嘿......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钟鸣笑笑摆摆手,

“没事,先生当然知道。”

他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个小插曲感到不开心,相反他也被逗乐了。而除了有趣以外,惊讶也是有的。

他如今已是六境了,操控幻境的能力,自然比以前强得多。

刚才彭居这是正常的打了个喷嚏,在毫无针对性的情况下,就将自己的幻境给打散,如此差距不能说不大。

这也让钟鸣意识到,自己和这种级别的武夫还有很大的差距。

确实还隔的很远呢!

“咳咳!”

钟鸣轻轻咳嗽了两声,私塾内停止了先前引起的喧哗,重新安静了下来。

接着,幻想重新浮现。

这个过程中,有人联想到刚才的一幕,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在现在的氛围里,一旦有人忍不住,就会有更多的人忍不住。

于是又爆发了一场笑声。

彭居老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但很快,孩子们就不笑了,因为在脚下的这片稻田上,除了一位农夫以外,他们又看到了一只正在奔跑的白兔!

周小胖惊叫起来:

“呀,有兔子跑来了!”

陈丫丫连忙出声提醒:“别叫,你会把它给吓跑的!”

王林翻了个白眼,

“你们两个在激动什么?这不是在先生的幻境里吗?”

二人听后一愣,“对哦......”

那倒不是说明二人有些笨,而是说明在幻境与现实切换的一瞬间,以假乱真的程度已经足以让人恍惚起来,甚至一个不留神,就算明知是幻境,也有可能如同刚才二人的反应一样,以为眼前这是真的。

接着,众人一边议论一边看:

那只兔子跑得飞快,田地里的农夫听见了后面的动静,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撞在了身旁的树桩上。

“这是......兔子?!”

农夫揉了揉眼睛,发现这确实是一只兔子,而且是一只把自己撞死了的兔子!!

他连忙将手中的农具一扔,然后地捡起兔子兴高采烈地跑回家去。

天一黑,然后再一亮。

第二天,农夫回来了。

他一脸期待的盯着那一截树桩,昨天扔下的农具扔在地上,他看也不看一眼,种了一半的庄稼好似在他眼前不存在,此时,他的眼中就只有那一截树桩。

这时出现一人,问道:

“咦?你在地里不干农活,盯着那节树桩发什么呆呀?”

农夫笑着答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家地里这一截树桩可不是普通的树桩!”

那人一脸新奇地问道,“啊?树桩就是树桩,怎么就不普通了?”

农夫一脸自豪地说道:

“这一截树桩,可是撞死过兔子的树桩!”

那人表情随即变得古怪起来:“撞死过兔子?这事倒是新鲜!但是......你守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农夫一脸期待地说道:

“既然已经有第一只兔子撞死在这,那肯定就会有第二只、第三只......那我还干什么活呀?直接在这里捡兔子多好!”

那人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哈哈哈!”

“笑死我了,你个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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