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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早死大师兄重生,整顿宗门白眼狼 > 第22章 我真要徇私,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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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真要徇私,又怎么样

那个孩子本来都已经走出去老远了,忽然听到即墨繁的声音,一下子又兴奋地转回头来。

“即墨仙长,您记得我吗!”他原地蹦了两下。

“当年仙长来我们朝归村除妖,我便一直记得仙长的仙姿!”

即墨繁不由有些恍然。

怪不得他对这个少年完全没有印象。

前世他隐约听说过,有个出身凡界朝归村,却天赋异禀的少年拜入了云沧剑宗。

但却不知为何,竟无一位长老愿意收他为真传,最后少年成了不起眼一介外门弟子。

再后来......他似乎死在了一次宗门组织的秘境历练里。

即墨繁当时就觉得有些古怪,但那时他自顾不暇,自然没有时间去探究旁人的生死。

看着少年欢天喜地地跟着引领的弟子走远,拐过远处的回廊消失不见,即墨繁的眸光渐渐暗沉。

云沧剑宗向来遵循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对待外门弟子,自然会选择适合他们的低难度秘境作为历练场所。

不说那孩子本就有着上乘的修炼天赋,只说那次历练中其他人也没有出任何意外,没理由他一个人会孤立无援地遭遇到连求救信号都发不出来的危机。

“大师兄,您似乎很在意那个弟子?”戚枫渔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就算大师兄和那名弟子相熟,在招新大会也不好太过亲密吧。”他微微皱眉,眼底闪着几乎以假乱真的愁绪,“不然被旁人误会大师兄徇私便不好了。”

“黎师弟,你说呢?”他看向黎歌越。

但后者难得没搭他的腔,连头都没抬,还在认真盯着他身上大氅的绳结,仿佛那个东西有多么难打结一样。

“小渔,你这话便太严重了。”即墨繁轻笑了声,站姿漫不经心,手相互揣在袖子里。

“我不过跟那个孩子说了两句话,还是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我二人更是离着八丈远,怎么能谈得上徇私呢?”

他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更何况,便是我真要徇私,又能怎么样?”

“我堂堂云沧剑宗的首席,难道连选个杂役弟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这会还没人知道那孩子的天赋上佳,即墨繁当然也只能照着杂役弟子去说。

而即墨繁加入宗门这么多年,院子里从来没用过任何杂役,所有事全都亲力亲为,以至于都差点被所有人浑忘了他的身份。

事实上,所有内门弟子都有使用杂役弟子的权利。

戚枫渔的面色唰地白了下去。

第二次!

这是即墨繁第二次在他面前用首席的身份压人了!

此时的戚枫渔全然忘了,自己仗着生病做借口,已经借走了即墨繁全部杂役弟子名额这件事。

忘记了没关系,即墨繁会提醒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戚枫渔,脸色当即更差劲了。

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以即墨繁现在这个见谁都要怼一下的性格,万一真惹急了,不怕麻烦把他院子里本来有的杂役给遣散就坏了。

他已经适应不了没有杂役的日子了。

“......自然无不可,这是大师兄的自由。”脸颊处的肌肉抖了抖,明显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但戚枫渔居然还能照旧柔柔弱弱地对他展露微笑。

即墨繁都有点佩服他了。

“你身子不好,就别站在山门口吹风了吧。”他故作关心地劝了一句,随即转过身不再看他,而是望着眼下那一眼不到头的冗长石阶。

戚枫渔掐着自己的袖口,耳中捕捉到了微妙的布匹撕裂声。

“大师兄也是,您的伤也还没好。”他说。

“劳你挂心了,不过我自己有数。”即墨繁装模作样咳了两声。

但脸颊红润,站姿挺拔,哪有一点病弱的模样?

一副装都不走心的样子。

戚枫渔待不下去了,拉着黎歌越就往了第二场试炼的场地。

装什么装?前几天还晕在会议中途晕在大典上呢!

也不怪戚枫渔会猜他是在强撑,毕竟即墨繁以前干这种事是惯犯了。

他偶尔会主动屈尊,去那座称得上简陋的竹屋,有几次就碰见了正在处理自己伤口的即墨繁。

虽然即墨繁从未主动在他面前示弱,每每也会收拾好所有药物才肯放他进门。

但戚枫渔是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即使屋里点着淡淡的香料,也藏不住伤药的味道。

他方才也在即墨繁身上嗅到同样的香料味道了。

戚枫渔不知道,这次还真是冤枉了即墨繁。

他从前只有受伤时才点香料驱散血腥味不是因为不喜欢,相反他还挺乐意研究这些香香的小玩意的。

但他前世没钱。

这一世虽然也没什么钱,可上次他去日蚀秘境猎得的妖丹可一颗都没上交,全被他自己拿去卖掉换了灵石,又购入了一些自己以前很少有机会买的小玩意。

其中就有调香的工具。

“咚——”

山门顶上的座钟鸣响一声悠长而空灵的嗡鸣,传遍了整座云沧山。

昭示着第一环节的测根骨环节正式结束。

没能在时限之内成功攀登到山顶,就视为失败。

即墨繁看着石阶上攒动的一个个人影,心思竟前所未有的平静。

从前他只觉得,所有前来拜会云沧剑宗的人都是客,所以即便没能通过考核,也应当对他们给予相应的关怀。

但重活一世,他觉得自己这悲悯的心性似乎被磨灭了不少。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对的,又不是他即墨繁的缘故导致他们挑战失败,凭什么要他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关怀?

他转身走向了第二场试炼的场地。

负责第一场试炼的弟子们正苦哈哈的在山巅的冷风里收拾现场的残局,冷不防却忽然一张传音符贴了脸。

随着符箓缓缓碎裂在风里,即墨繁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脑海。

“来拜山门的诸位朋友都不容易,一会去山脚下支个棚子,熬些红豆汤送给他们吧。”

已经累了大半天的弟子们:......

还能怎么办?干呗!谁让首席都发话了呢!

即墨繁走得潇洒。

他自己不去关心,不代表不能遣人去关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