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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根没有辜负自己的雷灵根天赋,起初引气入体只用了一个下午不说,如今刚刚修炼了一个多月,云沧剑法的第一重就已经能熟练掌握了。

他的悟性不错,除了一开始的入门阶段,基本用不上即墨繁给他指导。

但这孩子每天雷打不动,一定都会特别积极地起个大早过来给他请安,顺便请他检查自己的修习进展。

看着葛根在自己面前流畅的耍着那把重剑,即墨繁难得走了神,不自觉去想他在沉霭秘境中遇到的那个名叫郁温的人。

他有些想不通,郁温的实力虽说十分亮眼,但与前世他收到讨伐任务第一次同他面对面的时候,还是差了相当大一截距离,那时候的郁温实力应当远超化神了。

不然仅凭一个刚出生的弧光麒麟,不至于把那么大一个村落搅得地覆天翻。

他在短时间内几乎把自己的实力提升了整整一个境界,而且还是在由修仙转为修魔这样的时间节点上。

一般情况下修仙者堕入魔道,修为大部分情况下都只能从零开始。顶多是速度会比纯粹的初心者快上一点,毕竟不同的知识总有相通之处。

但也不会像郁温那样不降反增。

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师尊,我的剑舞得怎么样?”葛根的声音把即墨繁拉了回来。

他回神,点了点头,“舞得不错,继续保持。”

这话说出来即墨繁自己都觉得敷衍。

当初他去找沈昀时,也是经常得到这样的评价。

不过沈昀有不耐烦的情绪在,但即墨繁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啰里吧嗦指导的余地。

葛根省心又聪明,他这个师尊存在的必要,大概就是一个精神支柱而已。

即墨繁于他,就像......前世的沈昀于他一样。

不过好在他现在已经卸掉了对沈昀的滤镜了。

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沈昀真的是个非常不合格的师尊。

两个弟子带回座下基本都是任他们自由生长,黎歌越当初要不是有即墨繁在养,估计早就道心崩塌了。

给葛根投喂了一点他从方弦那里摸来的小零食,师徒俩正闲聊片刻,即墨繁忽的察觉到有人走近了他的小院。

靠在藤椅里抬了抬眼皮,映入眼帘就是沈昀脚踏飞剑而来。

他这个想到谁谁就会在下一秒出现在眼前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在秘境中受的伤恢复得如何了?”沈昀第一句话居然是对他的关心。

倘若放在以前,即墨繁恐怕会十分高兴,并且不管自己真实的身体状况怎样,都会报喜不报忧地表示自己无甚大碍。

但现在,即墨繁一点都不盼着沈昀会来关心自己了。

因为他自己会疼他自己。

“劳烦师尊挂念,忙了一天还想起弟子受了伤前来问候。”即墨繁没起身,他继续很舒服地靠在椅子里,意思意思很敷衍地拱了一下手。

礼貌吗?倒也礼貌了一下。

沈昀听出他在阴阳怪气了,毕竟历练小队昨日就已经返回宗门,他却拖到第二天才来问候,摆明就是压根没在重视,走个形式而已。

他心下有些不悦,但思及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他又按捺下了情绪。

“为师听说季长老的弟子为你讨要来了进灵泉修养的资格,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他轻咳一声,“你身为师兄,应该也理解一下为师有难处。歌越比你伤得重,也比你先一步返回宗门,令牌已经给了他了。”

“不会吧?师尊您可是堂堂云沧剑宗的长老,怎么会手上连点疗伤圣药也无呢。”即墨繁漫不经心拿了块点心,丢给了旁边正在帮他洒扫院子的葛根。

“葛根,你去演武场与其他同门切磋一番吧。”他说,“我晚些时候再去找你。”

葛根抱着那块小点心,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即墨繁。

他听出师尊是想支开他,和沈昀单独说话。但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他有些不放心师尊和这个名义上的师祖单独相处。

不过葛根也知道自己留下没什么用,而且即墨繁更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他不是没轻没重需要他人保护的类型。

于是他乖乖低下小脑袋行礼,叼着小点心跑掉了。

“师尊,您有何事来寻我?不妨直说。”葛根在的时候即墨繁就没怎么演,这下只剩他和沈昀两个人,他更是放肆地以一个特别舒服的姿势躺在藤椅里,悬在空中的小腿一晃一晃的。

沈昀不自觉把视线投向即墨繁桌上的那盘点心。

不用多深的灵药学造诣,只要随便一感应就能知道,这看似平平无奇的点心,实际上蕴含着相当浓郁的灵气。

即墨繁已经辟谷很久了,沈昀都已经不记得,这孩子上一次跟他说肚子饿想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了。

“你如今怎么变成这等贪图享乐之辈。”他看见即墨繁身上那件明显价格不菲的衣物,忍不住又给了他一句说教。

即墨繁伸手一挥,把桌上点心连带盘子全扫进了自己的乾坤袋。

“师尊倘若没有什么正事,不如去关心一下师弟吧。”他掸了掸手心里的点心渣,“弟子昨日在灵泉中遇见师弟了,他的状态看上去可不太好。”

能好就怪了,本来就就重伤未愈,被他吓唬了一番不说,还强行种了一只蛊虫到身体里。

“为师知道。”沈昀面色不太好看,只得再次低头轻咳几声掩饰,“但歌越的状况经过医峰长老的诊治,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现在更需要担心的,是小渔。”

即墨繁现在听到戚枫渔的名字都不觉得有那么烦了。

不知道和黎歌越突然做出忤逆他而向着自己的行动有没有关系。

“小渔怎么了?”他姑且也做出了带着点关心的表情。

“往年他的病都会在天气回暖之后稍微好转一些,但这次却始终不见恢复,一直和冬日时的状态没两样。”沈昀说。

即墨繁笑了笑,“师尊,你该不会还想说,小渔如今这副样子,是因为我上次带他出去,害他受伤所导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