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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许靖文微皱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

原来如此,这便说得通了。

最近云沧剑宗的首席大弟子收了个徒弟,而且还是个异化雷灵根的好苗子,这件事在五大宗门之间传得沸沸扬扬。

不然他差点还以为即墨繁是特意来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出头的呢。

只要不是一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物就好。

“你是堂堂云沧剑宗的首席,没必要过来蹚这一番浑水的吧。”许靖文微微颔首。

“这东西可是我们先盯上的。”

“此言差矣。”即墨繁却分毫不让,“你我现在都身在沉霭秘境当中,能取得什么机缘都是各凭本事。”

“你要是打得过我,那么我把机缘让出去也无不可。”

许靖文暗自啧了一声。

即墨繁如今的实力比之从前在那问道大会上时也没有太多进步,不过元婴中期而已。

许靖文则已至元婴巅峰,身后更跟了一众霄翎教弟子帮衬,即便真的对上,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赢面。

问题就在于后面还有一个一直未曾现身的元婴巅峰。

而且这雷区里一直在下雨,许靖文自己是火灵根,但即墨繁却是在这水元素充足的地方能更加游刃有余的冰灵根。

更何况他真的有必要因为一个弧光麒麟的蛋,就与云沧剑宗的首席交恶吗?

许靖文眸光晦暗了几分。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莫要怪我等不客气了。”他说。

刀光剑影随即铿锵地响在一起。

即墨繁料到许靖文不会轻易退缩。

尽管不清楚他目的为何,但从态度看来,这颗蛋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一定会势在必得。

这对于即墨繁来说也是一样。

虽然不知道前世为什么这个来自小门派的人会莫名成了魔道的一员,但以他现在的状态,即墨繁觉得和这次秘境之行必然脱不开干系。

许靖文为了能快速制敌,方才说了不少话刺激黑袍人。他的招式虽然看不出端倪,但周身灵力的走向明显有些失控了。

这会被即墨繁挡在一边眼神也有些发飘,似乎没明白此时此刻是个什么状况。

是坠入心魔的前兆。

即墨繁倒也是单打独斗惯了,没有叫人给自己打下手的习惯。

黑袍人的状态不对劲,他未免夜长梦多,干脆一上来就祭出了独钓寒江。

空中飘落的雨滴落速缓缓被压慢,最后干脆完全悬停在了半空里。

晶莹的水表面结上朦胧的冰花,闷热的雨里猝不及防散开一股子寒气。

许靖文骤然瞳孔一缩。

“退开!”不好的预感在心下蔓延,他猛地向后撤步,顺手还拎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倒霉蛋。

其他的太远,那就爱莫能助了。

细小的冰晶顷刻间化作杀机降落,积满水的地面霎时被冻做冷硬的冰层,冰晶落地砸得噼啪作响。

许靖文即便已经退得够快了,他的头发还是被削掉了一缕。

他的状态还算好的,旁边其他几个弟子更是一个比一个的狼狈。

即墨繁显然没有真的动杀意,冰晶只是把他们身上的防御法衣划了个七零八落。

偶尔有几处挂彩,也只是皮外伤罢了。

不尽快送医恐怕伤口都要愈合了的那种。

但这绝不代表即墨繁就没有重伤他们、乃至于直接杀人的能力。

“还要继续打下去吗?”即墨繁静立在一片冰晶当中,他脚下散落着细碎的光。

“你们已经十分疲惫了,再纠缠下去,剩下的几日都要平白浪费了。”

许靖文相当不甘心地盯着黑袍人身后那个裹着麒麟蛋的包袱。

即墨繁也把注意力分给身旁的黑袍人一束。

那人这会居然直接蹲坐到了地上。

双手抱膝,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口中还念念有词,但雨声有些响,即墨繁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总算有句所有人都能听见的话了,但这显然不是个好消息。

黑袍人周身的灵力猛然间暴涨起来,他从小小一团的样子俶尔高高跃起,手中长剑汇聚金水两重灵力,金光与蓝光混沌的交缠做一团,毫无章法地便要朝着对面的许靖文兜头斩下。

“铮!”

一柄冰蓝色的剑同他撞在一起,许靖文直到此时才恍然间回过神来,他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完全没能看清黑袍人究竟是怎么在一瞬间就闪到自己面前的。

明明他还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一半。

倒是即墨繁,方才还站在他们几人的对立面,这会居然拔剑站在他身前,将后背毫无保留地袒露出来。

许靖文脑子里试图偷袭的想法还真跃跃欲试了一个瞬间。

只一瞬间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别傻了,要是没有他即墨繁,光凭许靖文自己和身后这几个不中用的东西,完全没把握制服这个状态明显不对劲的黑袍人。

“方弦!”即墨繁抵着手中剑,心道不妙,直接扬声唤一直在不远处假装自己是个稻草人的方弦过来。

“清心符你那里应该有不少吧。”他直接手心朝上要东西,“给我来几张。”

“方弦?”许靖文听他这么一喊,整个人都茫然在原地了。

他刚才听见什么了?一定是自己这耳朵幻听了吧?

前段时间才听说这个方弦和即墨繁在日蚀秘境里大打出手,以至于后者受了重伤,害得他的师尊沈昀亲自带人上长风谷讨要说法吗?

现在他们又是要闹什么?

搞不打不相识的戏码吗?

“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啊。”方弦人虽然听话地走过来了,但步伐慢悠悠的,也压根没有伸手掏东西的意思。

即墨繁懒得跟他废话,人命关天的时候还能插科打诨,不知道该说他是心大还是太没神经。

他径直上手去方弦的乾坤袋里一顿乱掏。

方弦:......

他怎么觉得自己一个元婴后期,在即墨繁这个刚刚突破到元婴中期的人面前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