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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即墨繁犹豫片刻,还是全部实话实说了,“道侣大典确实举办了,只不过中途还未礼成,便被我给打断了。”

“魔尊那老东西真看上你了?”谢青崖的重点完全歪掉了,他甚至自顾自在即墨繁屋里的桌旁坐下,掏出瓜子准备一边吃一边听。

即墨繁本来没准备说得那么详细。

但不知怎的看到谢青崖如此态度,原本打好腹稿的敷衍版故事被他吞了回去。

即墨繁也在桌边同他对坐下来,一五一十把自己从进入魔界开始,到带着魔尊离开的全部过程都讲述了一遍。

隐去的只有他是重生者这件事,包括所谓魔尊其实是他的弟子羲和假扮、千鹤楼有一个可疑的望舒、以及他与魔尊那不知真假的关系,统统一股脑全倒给了谢青崖。

谢青崖听得啧啧称奇,瓜子磕了两大把。

“弟子之后想去千鹤楼一趟。”最后,即墨繁抬头看向谢青崖,“师尊,您可否与弟子同行?”

谢青崖挥手把桌上的瓜子壳全清理干净,“去!怎么不去!”

新收的小弟子第一次对自己提要求,这要是不应允,那他还算什么师尊?

“要不把你师兄师姐也一起叫上吧?”他又琢磨了一下,“他们俩也早就按捺不住了,尤其是拾云,她还没照顾过同门的后辈呢。”

即墨繁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忽然被谢青崖漫不经心的话给重重敲了一下。

他从入云沧剑宗开始,就是沈昀座下的大师兄。

后来有了黎歌越这个师弟,他更是进化成了彻头彻尾的“长辈”。

更别提后来做了首席,成了全宗门弟子的大师兄,更是从未体味过做旁人的师弟又是何种滋味。

即墨繁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种必须站在旁人身后的软弱之辈。

但当真的有人对他说,自己可以护在他身前的时候......

他拒绝不了,甚至忍不住想要更多。

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带更多人一起去。

虽然不确定上一次他在千鹤楼见到望舒时,对方身上是否携带了遮掩自己的修为的法器,但如今他周围的实力比那人的化神后期更高的同伴,就只有谢青崖一个。

羲和躲了他好几天,到此时终于躲不下去了,被即墨繁薅出来一起出了门。

谢青崖对这个白色毛绒团子倒是感兴趣得很。

他对羲和的人形姿态没有那么深的刻板印象,抱他的原型自然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路上甚至还忽悠着给他喝了口酒尝尝,结果小白团子只是舔了一点点,马上就原地醉倒了,没骨头一样化成了一摊白色的饼。

“墨繁,你用点冰灵力能不能给他冻回去?”他拎着羲和一条前腿,在半空轻轻晃了晃。

后者自然没有任何反应,连尾巴都耷拉着,叽叽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喝醉了不如给他吃点醒酒的丹药。”即墨繁有些无奈。

他这个新师尊哪都好,就是脑子里总会冒出来一些个奇奇怪怪的念头。

“而且师尊,我姓即墨,单名一个繁字,”他说。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知道我是在叫你。”谢青崖笑着看他,“而且我记得你不是沈昀从乞儿堆里捡回来的吗?你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是即墨,而不是仅仅姓即?”

即墨繁被他问得也微微怔愣。

是啊,为什么呢?

没人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从何而来,他也对这三个字的来源无处寻踪,可潜意识里就是知道,他的姓氏是“即墨”而不是“即”。

很早的时候似乎也的确是有人会认错他的名字,但自从问道大会之后,他的声名渐渐鹊起,也就没人会叫错了。

“师尊喜欢的话就这么叫吧。”他最后没再说什么,认下了这个名字。

千鹤楼周遭的环境与即墨繁前回来造访时一般无二。

那个因天道雷劫造成的巨大焦黑痕迹仍在,千鹤楼也照旧带着门下弟子日日看守巡逻。

不知道是在防谁。

谢青崖比这些巡逻弟子的实力都要强得多,他散出去的神识几乎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顶多会觉得今晚的风有些妖而已。

“你的猜想应该没错,这很大概率就是有人夺舍之后,天道降下的雷劫。”探索了片刻,他收回了神识,“那千鹤楼的楼主,我倒是也有过一面之缘。到时再面对面对峙一番,想来能看出他是真是假。”

“师尊,一般夺舍之后,还能拿到宿主生前的记忆吗?”即墨繁问。

“一般情况下,不会。”谢青崖摇了摇头,“但谁也不知道魔尊能做到些什么,毕竟他是如今天地之间唯一最为接近真仙的存在。”

“在讨论什么?”

一阵冷风忽然划过即墨繁的脖颈。

像是在深夜中被什么令人不快的野兽窥伺,尖利獠牙已经抵在了皮肤之上——

拥雪剑本能地歘一声出窍,冰灵力化作冷硬的风刃狠狠甩了出去,他本人更是连续向后爆退出去了数米,直到背抵上了一棵足要两人环抱的大树。

鬼怪傩面渐渐自一片漆黑中显现,今夜的月光倒是十分明亮,上头的每一处花纹细节都清晰可见。

本来安安分分趴在谢青崖袖子里的羲和,一下子变得躁动起来。

小短腿不断扑腾,想钻出来去扑那边的傩面人。

然后被谢青崖一把薅住了尾巴,拿起酒葫芦往他嘴里怼了一下。

小团子马上就晕乎乎地安静下来。

“望舒?”尽管对方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但即墨繁手上的剑丝毫未敢松懈,“还是......应该叫你萧妄言?”

“本尊倒是觉得,你应该叫一声主人。”被如此直截了当地揭穿了身份,萧妄言也不再带着面具伪装,他伸手拽掉了系在脑后的绳结,一张即墨繁绝不可能认错的面孔自其后显现了出来。

即墨繁紧了紧手中剑,微皱着眉心颔下首去。

看来他在秘境当中的所见所闻都不是空穴来风。

那个“萧妄言”说的或许都是真的。

“干嘛这副表情?”萧妄言赫然凑到了他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