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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东西的气味,似乎带着点木质香调,又夹杂着轻快的花香,不厚重也不跳脱。

但气味很快就散了,明显即墨繁递过来的这块手帕不是被他贴身存放过的,很可能是放在乾坤袋里的备用品,看她需要所以特意取了一块新的给她。

对凡人来说互赠这种物品是大事,可修仙界男女大防没有这么苛刻,她收一条新手帕完全不是问题。

“......啊对了,谢谢你。”符兴乐后知后觉同即墨繁道谢。

“小事。方弦就是个呆子,师姐别同他生气。”即墨繁浅笑着摇摇头。

符兴乐听他这么直白骂了方弦,胸中那股气也散了不少,捏着帕子嘟了嘟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大人有大量......”

一场即将针对方弦展开的讨伐行动,被即墨繁一条手帕给解开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比赛场上胜负常有,符兴乐并不是因为自己输了比赛而赌气,她知道是自己技不如人。

她只是因为方弦的态度而不舒服。

即墨繁铺了个台阶给她,她也自然不会继续闹腾。

看着擂台上的方弦直接扭过脸从另一边下了擂台,即墨繁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

这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这事本来跟他也没关系,方弦等下会不会在赛后被霄翎教的前辈们套麻袋打一顿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要知道虽说方弦的实力在问道大会上可以说是有能力登峰造极,但对于整个修仙界而言,他的确就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孩子。

霄翎教又是极有积蕴的宗门,他们的弟子遍布修仙界各处,以往出师的门人也会不定期回老家看一看。

方弦当着这么多人不给符兴乐面子,某种意义上也没给霄翎教的其他门人面子。事情要是真追究起来,他是一定要吃亏的。

就算有长风谷的同门护着他,也一样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即墨繁出声替他说话,权当是还了上午他在八进四赛场上替自己出头的情。

他这个人,恩怨一般不喜欢隔夜,能报的当场就报了。

赛场需要一些时间整理,四名接下来还有一场比赛的选手都没有走远。

即墨繁站在候场区的遮阳棚底下,看着那边霄翎教的弟子在忙活着擦掉他们提前布置下的移山阵。

哪怕现在是冬日,下午的气温也总归比其他时间段更高些。

他这个冰灵根喜欢冷却怕热,白天不喜欢晒太阳。

不过......

真奇怪,这阵法就好像是专门为了在这一局派上用场才画的一样。

虽说对即墨繁而言,硬要说这东西帮了什么忙吗?也算不上,他能打败南薰,主要靠的还是那簇冰莲火。

可要说一点忙没帮上?嗯嗯嗯......

起码让南薰抡丹鼎的时候少砸断了几根他的头发。

所以到底是谁突发出来这么个奇想的?

“到底是谁想的!”

脑海里刚刚闪过的问句,即墨繁忽然又用耳朵听到了一次。

南薰十分不高兴的走过来,手还顾着扶正自己有些歪掉的面具,“刚才真是转得晕死我了,差点吐出来。”

即墨繁瞥了他一眼,“那你还带着你那张面具?不怕一会全都吐到面具里?”

南薰还是捏着自己的面具不撒手,“你管我?”

“我凭什么不能管你。”即墨繁被他这耍赖一样的架势弄得失笑,“你不是说从前我救过你一次吗?”

“怎么,你要挟恩图报?”南薰看了他一眼。

但当视线与即墨繁在空中相交,他藏在面具后的眼眨了眨,闪过微妙的了然颜色。

“你记起来了?”

“要不是你自己钻进丹鼎里面,我还真记不起来这件事。”即墨繁说。

这事说起来真不能怪即墨繁记性不好。

他的确救过南薰,差不多五年前时,他和云沧剑宗的同门一起接了个除妖委托。

但等他们结伴下山到了发生异常的村庄附近一调查,就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端倪。

失踪的村民的确是被妖兽叼走了,只不过那不是野生的妖兽,而是有主的契约兽。

这不是一场天灾,而是人祸。

牵扯到修士危害凡人性命,这件事就不是当时的云沧剑宗能独立解决的了,必须上报由五大宗门组成的联合委员会。

于是带着几个同门一起下山的师兄就把即墨繁和另一个师弟暂时放在了村庄里,嘱咐他们盯紧这附近的异常,不要再让村民受害了。

结果师兄这么一走,他们这边就出了事。

十五六的即墨繁已经跟着各位前辈出过很多次任务,甚至已经有了独立解决事件的能力。但当时跟他们一起出来的师弟虽然年纪和即墨繁相仿,却晚他五年才入门,实际经验少了一大截。

然后他就捅了个大篓子,他把那只妖兽给招惹过来了,甚至暴露了自己的修士身份。

即墨繁只能把已经手足无措的师弟踢飞,自己引开妖兽的注意。结果一直到他被逮住关起来,那位师弟也没能找来救兵。

即墨繁就是在这里遇到的南薰。

不过即墨繁当时并不知道他叫南薰。

他甚至一开始都没看出来那是一个人。

昏暗的地窖里满是令人头晕目眩的药味和血腥味,黑沉沉的药汤里泡着白花花的人,可那些人的姿态却扭曲怪异,甚至多数连自我意识都没了。

十五六的即墨繁心理承受能力还没有那么强,他当场就被吓到吐了出来。

本来就因为被妖兽打伤而十分虚弱的身体,这么一折腾几乎不能动了。

“喂......哎......”

在头晕目眩当中,即墨繁模糊听到了人声。

艰难地晃了晃脑袋,他蹭掉糊住视线的生理性眼泪,转头去望发出声音的方向。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好悬没再给他吓出来个好歹。

大药缸里泡着一个外形曲里拐弯的东西,这会正抬起大概是脑袋的部分,眼球从枯槁的脸上突出,嘴角烂得包不住牙齿,说话时漏风又恐怖。

即墨繁坐了个屁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