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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棋诗把视线从即墨繁身上收了回来,重新看向季允鸿,“季长老怕是还不知道吧?即墨繁如今已经在朝暝殿做了首席大弟子了。”

“什么!”季允鸿惊疑不定地喊了一声。

惊愕的不仅仅是他一人,其余人虽然没出声,神色也皆变了几变。

沈昀低垂着的眸光闪烁,可最终还是没有动作,仍然待在角落里,眼观鼻观心。

“这怎么可能?朝暝殿那边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过!”季允鸿不可置信的视线几度在即墨繁与言棋诗之间流转,明显完全不信。

霄翎教同样最近出现了人员变动,黎锦初就任首席时闹得可是热闹极了。

而一直在霄翎教下面做万年老二的朝暝殿,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被他们压上一头?

就算不敲锣打鼓办得比霄翎教还盛大,怎么也不能闷不吭声什么风声都没流出来啊!

“季长老也许记性不大好。”言棋诗摇了摇头,“需要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么?几年前朝暝殿的前任首席盛昔,他的受封仪式也举办的悄无声息呢。”

季允鸿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盛昔同样是在问道大会拿下天榜第二的成绩之后,才在朝暝殿正式受封成为首席。

但那个时候朝暝殿同样半个字都没有对外宣言,修仙界的其他人会知道这件事,都是盛昔自己长了个大嘴巴,一己之力宣扬出去的。

以即墨繁的性格而言,他办不出来这种事。

“言长老是从何处听说这件事的?”沉吟半晌,季允鸿也只能把屁股往后挪了挪。

“有心打听的话总能知道的,这件事在朝暝殿并不算是什么秘密,只是他们不会特意告诉外界而已。”言棋诗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

“季长老似乎对我的疑虑颇多。”坐在高台上的即墨繁出声了,“既然如此,有这个东西,可能证明我的身份不是空穴来风了么?”

殿堂里的众人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就见即墨繁抬手间掌心灵光一闪,一块精巧的铁牌旋即出现在他手中。

修仙界中各大宗门的信物各有不同,可朝暝殿作为赫赫有名的老牌宗门,他们首席的铁牌恐怕没有一个修士不认识。

季允鸿牙关咬得咯吱作响了一下。

这东西自然不会是假的。

即墨繁没必要扯这种能被轻易揭穿的谎,而且放眼整个修仙界,还没人胆敢冒领朝暝殿的首席身份。

证明了他所言非虚,他坐大殿的主位同他们说话也就挑不出什么问题了。

一宗首席在宗主不在场的情况下,地位就等同于宗主。现在戚圆不在,即墨繁虽说已经不是云沧剑宗的门人,却也不是他们这些长老和真传能轻易拿捏得了的。

“自然可以。”深吸了一口气,季允鸿压平了自己的声音,“即墨首席还请见谅,最近宗门事务繁杂,大家都被折腾得没法休息,一时有些情绪,怠慢之处还望宽宥。”

“没准备好待客便不要请人来。”即墨繁却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季长老,你是长辈,难道还需要我一个毛头小子教你如何待客么?”

季允鸿都快被他怼得冒青烟了。

朝暝殿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即墨繁从前在宗门里的时候虽然偶尔会惹人升血压,但起码不会这么直白地叫人难堪。

如今这副姿态,倒反而令他想起了那位前任朝暝殿首席。

这东西还能通过职位传染的吗?

即墨繁看他的表情,他倒是心情好了不少。

没办法,谁叫他这两天一直在翻朝暝殿的旧账,本来就心情郁结。

盛昔被他扯着帮忙,困迷糊的时候什么话都说。传不传染他不知道,反正脑子是记住了。

而他最擅长的,就是活学活用现学现卖了。

“季长老若是身子不济,不如先下去休息。”看季允鸿跟头老黄牛似的一直在喘,即墨繁还很适时的提了个建议。

看他多贴心。

不过季允鸿看起来不太领情,脸红脖子粗的还想说话,却被旁边的言棋诗飞过来一片树叶塞进了嘴里。

速度很快,即墨繁只瞥到了一眼,好像是某种清热去火的药材,对身体无害,就是吃起来特别苦。

季允鸿被强行禁言了,在那边不停往嘴里灌水。

即墨繁于是便把视线转向了言棋诗。

他对这位女修没有太多印象,因为记忆里这一峰向来都很平和,即便偶尔起些无伤大雅的冲突,也会很快就内部解决好。

时常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的人也就是沈昀和季允鸿。

这位总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言长老,今天居然会主动开口替他说话,俨然一副主事人的态度,倒叫即墨繁有些刮目相看。

不过云沧剑宗他们内部要搞什么党派内斗他一点也不感兴趣,对即墨繁来说这只是一场交易。

言棋诗果然也看出了即墨繁的弦外之音,上来便不废话,直接摆出了他们的态度,“即墨首席,只要你愿意对云沧剑宗施以援手,剑宗可以奉上五十年的秘境采集成果。”

此言一出,现场当即便响起一片抽吸之声。

“言长老,你是在开玩笑吧?”季允鸿还在那边苦哈哈喝水,这次说话的事言棋诗身旁的另外一个长老,“五十年的采集成果?我们宗门现在本来组员就入不敷出,你现在还要这么大笔的往外人手里送?”

“这不成了釜底抽薪吗!”

“釜底抽薪,那你也得有釜才行。”言棋诗瞥了身旁人一眼,“如若再叫外面的流言蜚语继续恶化下去,云沧剑宗这口锅马上也要被砸个稀巴烂了。”

“现在把薪给出去,起码还能维持住宗门的表面光鲜。不然任由事态继续发展......钱长老,你们峰中应该也有不少告假乃至于找各种借口试图脱离宗门的弟子吧?”

钱长老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

以前谁能想得到,即墨繁一个人就能既当薪又当釜啊。

现在他们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是坐吃山空。如果用剩余的资源搏上一搏,没准再过些年还能再养出第二个即墨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