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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召唤的周长老急急忙忙跑了过去,站在山门前时才发现自己外袍的扣子都扎错了地方。

紧赶慢赶调整好仪容仪表,再度抬头时,天边出现了两道光影。

那影子瞬息之间便停到了他的面前,带着冰灵力的那个是即墨繁不用多考虑,至于另外那边那个黑的......

带着面具的黑衣修士把手里的巨大丹鼎翻转过来,从里面咕噜噜倒出来了一个人。

“咳......”即墨繁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彭若大师。”

“这位是云沧剑宗医峰的周珩钰长老,先前就是他负责宗主的病情诊断。”

周珩钰盯着地上那团灰不拉几的东西,眼睛瞪得像只金鱼。

他自己以前是个天赋不错的炼丹师,因此对所有有天赋的炼丹师都有滤镜,基本上不太在乎对方的外在形象,歪瓜裂枣也不影响他透过现象看本质。

但是谁来给他解释一下,眼前这个跟拾荒老头一样的人是谁啊!

“周长老见谅,先生一个人在山野里住习惯了,不太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那边那个戴着面具的奇怪男子说话了。

周珩钰奇怪地打量了他一圈,疑惑的视线飞向了旁边的即墨繁,“这位是......?”

“南薰,刚刚才在问道大会里拿下传胪位次。”即墨繁说。

周珩钰倒吸一口凉气。

怪不得敢对彭若如此放肆,原来是有实力在支持。

他没有去到问道大会现场,一切信息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他知道南薰的名字,知道他是个散修,也知道他是个比赛全程都带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怪人。

唯独没有考虑过的,就是他本身也有令人瞠目的背景和人脉。

“好说,好说,见过周长老。”南薰很随意地抬手同他作了个揖。

周珩钰讶异之下也回了个礼,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

有资格参与问道大会,意味着南薰的年纪一定不超过三十岁。一个晚辈同他见礼,他根本没必要回同等规格的礼仪啊!

但是方才他就是那么自然而然抬手做了,莫名其妙觉得非常顺手,就好像这个人天生就该是坐在万人之上的位置受敬仰的人物。

周珩钰摇了摇头,驱散脑袋里这些有的没的想法,把注意力专心放在正为戚圆诊断的彭若身上。

彭若前前后后看了半晌,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皮,手法粗糙得仿佛一个二流炼丹师。

“气血两虚,心脉郁结,以至昏迷不醒。”

然后水灵灵地做出了和自己差不多的判断。

周珩钰觉得这活儿给他他也能干。

“能看出来是什么缘故导致的吗?”周珩钰在那边凌乱,即墨繁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把人叫过来不过是做个见证罢了。

“像是蛊虫所致。”彭若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蛊虫?!”周珩钰听说这个名词的时候几乎原地跳起来,“这怎么可能呢!”

“云沧剑宗位于修仙界腹地,与南疆相隔甚远,怎么可能沾染上那等腌臜物什!”

“长老倒也不必如此笃定。”即墨繁歪头看了他一眼,“若说是蛊虫,我前段时间便曾见过一次。”

“而且中招的人就是我云沧剑宗的弟子。”

周珩钰嘴巴张得老大,讶异不似作假。

即墨繁叹了口气,从随身的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只小陶罐。

是先前用在黎歌越身上的那只蛊虫,后来他还拿去忽悠过巫祺。

为了不给还要继续在魔界生活的苗淼找麻烦,事成之后黎锦初又想办法把东西摸了回来,还给了即墨繁。

现在正好再拿出来唬一下周珩钰。

“我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也已经迟了。”即墨繁看着陶罐,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倘若能早些发现,我师弟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下场。”

周珩钰的嘴巴这下张得更大了。

师弟?

能在即墨繁口中不加任何前缀就称为师弟的人,整个修仙界翻过来不也就那么一位吗!

“黎歌越他......”周珩钰试探地发问。

“是有人给他下了蛊。”即墨繁说,“我后来在他的院子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这事倘若暴露出来,对宗门、对我师弟本人都不是什么好事,因此我一直隐瞒至今。”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躺在床上沉睡的戚圆,“不想除了他之外,宗主竟也成了第二个受害者。”

周珩钰还沉浸在震撼中回不过神来。

他是知道蛊虫这种东西的,从前也在游历中见识过,可却从未想过能在修仙界腹地见识到这种东西。

好半晌才对这件事接受良好,周珩钰回过神来又恍惚觉察到即墨繁话中的违和之处。

“不对啊,即墨首席,你为何说这件事暴露出来对宗门不利?”他奇怪地询问出声。

即墨繁接下来的话才真叫他把下巴砸到了地上。

“因为这个东西,曾是少宗主委托我师弟找回来的。”即墨繁说,“就在前不久我带队一同前往的沉霭秘境,而且有言棋诗长老峰上的弟子林居安为人证。”

“我师弟因为找寻这个东西而受了重伤,差点就要陨落在秘境当中,是林师弟碰巧搭救了他,也看到了他当时紧紧抓在手中的这个陶罐。”

这件事周珩钰知道,当时黎歌越因为重伤没办法继续随队一同历练,提前回到云沧剑宗就是到医峰由他治疗的。

周珩钰从即墨繁手里接过陶罐,指尖在罐子底部摸到不同寻常的触感,掉转过来便看到一行南疆特有的文字。

“这的确是装蛊虫的罐子没错。”他点头。

“所以伤了宗主的人,会是少宗主吗?”周珩钰把这个极其荒谬的念头说了出来。

即墨繁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少宗主向来主意大,容易想一出是一出,谁能猜得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周珩钰竟没话能反驳。

戚枫渔的确很能闯祸,不过祸端基本上无伤大雅,而且事后他的态度都摆得异常好,所以大部分人都不会说什么。

但唯独对即墨繁,这话他说不出口。

因为在基本上无伤大雅的祸端之外,那些会造成严重后果的事则九成九都是即墨繁在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