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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回头看见这张脸时,盛昔整个人都麻了。

“没礼貌,唤本尊尊上。”萧妄言用另一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盛昔被弹得晕乎了一下,“......你为什么会......”

疑问句没有完全出口,他便猛地噤了声。

瞠然的视线扫向站在水中的即墨繁,他在对方半眯的眼底读到三分笑意。

盛昔眨了眨眼,忽然明白他是想做什么了。

修仙界中既然盛传是朝暝殿给盛昔做了保护伞,那即墨繁就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告诉世人他盛昔虽然没死,可保护伞才不是朝暝殿。

魔尊这人的行事风格人人都知道,不着调得很。

他会悄没声溜到修仙界,捡一个被雷劫劈得快死的正道小孩回去养成魔修,顺手还帮他解决和宗门的那份联系——弟子魂灯,这事完全有可能。

不为别的,就因为魔尊这人以往的劣迹实在是太罄竹难书了。

别的宗门他不知道,但朝暝殿以往就被魔尊坑过。

前任宗主相当自恋,每每给弟子奖励时总爱夹带私货,不是自己的丹青就是雕刻成他自己模样的小人像,甚至还俗了吧唧用金银乃至于珠宝玉石来雕刻。

最后甚至更离谱,他打算在山门前立一个自己的等身塑像,让所有弟子以及访客一进门就能观赏到自己的英姿。

结果耗时一个月好不容易才完工的塑像刚立起来三天,第四天的早上那位前宗主美滋滋前去巡视时,就发出了惊天尖叫。

雕像的脸莫名其妙被人重新雕刻了一遍,浓眉大眼分明是萧妄言的模样。

甚至周遭还大喇喇残留着他自己的魔气,生怕别人把这罪名安不到自己头上。

结果前宗主就这么受了刺激,哭哭啼啼离家出走了,这才轮得到现任宗主上任。

盛昔当时觉得双方的行为都挺荒谬的。

现在他觉得自己马上也要成荒谬的一员了。

要问为什么......

即墨繁可不是经常会笑的人。

他要是笑了,那指定是即将发生非常好笑的事了。

“魔尊,前些日子你在魔界时,还声势浩大说要封我做唯一的魔后,如今还不过几个月,你便当着我的面袒护旁人了?”即墨繁说。

盛昔差一点就要被他呛死了。

不是大兄弟这话是能直接说的吗?

勾结魔修的恶性事件直接变成话本里的大三角剧情了啊!

他不是不看话本吗?这些东西到底都是谁教他的!

“本尊是魔尊,想做什么岂用你来置喙。”悬在半空的萧妄言缓缓向下落,踩在了紫藤花槐延伸出来的一截枝干上。

好吧,破案了,肯定是魔尊教的。

是他能办出来的事。

说实话,如果不看气氛,盛昔觉得这场景应该还挺漂亮的。

树上挂着因方才他与即墨繁交战而激起来的水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时不时还有几片花瓣飘过,唯美不似在人间。

......但是能不能先把抓着他的手放开呢他请问?

后颈皮要掉了。

不过把抽象的罪名安在萧妄言头上,这还真是盛昔把人冤枉了。

提出这种法子的人其实是即墨繁,萧妄言只是觉得好玩所以插进来一脚,给搞笑程度添砖加瓦而已。

毕竟比起严肃的魔修与正道之间横亘无数年的仇怨,显然是曲折离奇的爱恨情仇更符合大多数人的吃瓜偏向。

把矛盾悄然从朝暝殿与修仙界,转移到魔尊与修仙界之间,而且用了传扬速度会更快的版本,就能解决掉如今朝暝殿面临的危机了。

“我刚才听到什么了?”

“你没听错,即墨繁在控诉魔尊移情别恋了。”

“他们仨是这种关系吗我滴乖!”

“话本都不敢这么写,戏子唱出来我才觉得是正常的。”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毕竟月升秘境不大,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盛昔认真一点还是可以听到那边的围观群众们在说什么的。

闻言他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这么荒谬的事,果然难以取信于人。

“可是......真的吗?那可是即墨繁啊。”

“即墨繁会胡说八道?明天太阳就从魔界那边升了。”

“别人说我会觉得离谱,但即墨繁说出来我就觉得靠谱。”

盛昔听到后面眼睛都瞪圆了。

不是,你们要不要听听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凭什么因为当事人是即墨繁就网开一面?

他这段时间干出来的荒唐事还少吗?

就算不提他在魔界用一场封后大典把所有魔修都耍得团团转那事,只说他回到魔界以后,仅凭几段流言就把好容易爬上五大宗门的地位的云沧剑宗打得落花流水,这还能继续让人觉得他值得信任?

以前做久了老实人,老实这个标签就成了他一辈子的免死金牌了吗?

到底是谁在相信啊!

演的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同时,盛昔扫向那边人群的眼便捕捉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在人群里叫唤得最欢的就是那几个,想不注意都难。

上蹿下跳不止还抓耳挠腮,跟花果山的猴子似的,有唱白脸有唱红脸,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在人群里带节奏带到飞起。

他以前做朝暝殿的首席虽然不太尽心,但总归把人认全这件事还是办得到的。

那几个分明是扒了弟子服假装自己是散修的朝暝殿门人!

还真是演的啊!

盛昔现在被魔尊拎在手里不好说话,因为后颈皮实在是很疼。

不然高低得嗷一嗓子。

算了,反正这混蛋再抽象下去,以前那些印象迟早会被消费干净。

他等着整个修仙界为之瞠目的那一天。

不得不说即墨繁的老实人形象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盛昔知道了部分真相,却也没能想透即墨繁的全部小心思。

比如他没有意识到,在这整个计划里,压根就没有非得安排一场打戏的必要。

即墨繁纯纯记仇,为了报四年前在擂台上结的仇,也有前些日子为了让他拿去乌神剑时演那场戏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