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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烬和萧妄言交手,两个人都没收着力道,大乘强者对此方世界而言好比毁天灭地的天灾,一根手指就能移山倒海。

不过不知道是他们俩谁的主意,打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出朝暝殿这一亩三分地,所以受损的也只有他们一家。

其他四大宗门除了与魔界直接交手的霄翎教,另外三家都还算安全。

即墨繁松了口气,这已经比他预想中的情况好太多了。

只是再看如今半空中的战况,即墨繁觉得自己先前的预估有些乐观。

以萧妄言现在的实力,如果悠着力道起码可以牵制住瞿烬三天。

可问题在于瞿烬不按套路出牌,他恐怕暗里都几次对凡人所在的区域下黑手了。

不然要是专心对打,怎么会让下面的建筑损毁如此严重?

省着连精力集火在对方身上不好吗?

萧妄言要想拦着他,那就得消耗自己的力气。倘若不拦,那就是害死平民的大事。

二人相识这无数年,萧妄言了解瞿烬,他不会轻易做出毁自己道行的事。

况且下面的平民虽然跑了,远距离的修士也看不清楚二人间的战况,但架不住朝暝殿还留了人守家呢。

被看见他干这种事,那不等着挨全修仙界的指责呢?

他不会如此轻易的自毁名誉,因为得到的好处不够抵消他的付出。

只是话虽然这么说,可世事无绝对,谁也没法保证瞿烬这个变态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或者干脆就是失了智,准备让大家都别活。

即墨繁进了朝暝殿大门,里面现在剩下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他走的时候还有真传在,如今真传也已经从这处是非中心撤了出去,只留下几个长老还在。

谢青崖也留下了。

看到即墨繁匆匆赶来,谢青崖提着的心总算放下去了一大半。

他新收的这个小弟子虽说年纪轻轻,可实力却比前头的郑衔蝉还要高上一截。

入门时自己身上就有还没解决完的麻烦,那时候他就忙得总找不见人。

后来好不容易在问道大会上大放异彩,结果刚成为首席没多久,朝暝殿就出了盛昔这么一档子事。

等解决得差不多之后,魔界那边又起战火了。

来之后一天安生日子没过,尽因为各种原因东奔西跑了。

他这个做师尊的还一点忙也帮不上,光占着一个名头吃空饷。

谢青崖不是个沽名钓誉的,他小时候是心气高,后来在第一次参与问道大会以后出了一次事,修养归来就再也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但他不想要,不代表就可以无视即墨繁给他带来的好处。

原本沉寂了这么久,修仙界中知道他谢青崖的人越来越少。可即墨繁在问道大会上打出名堂以后,多少人都重新认识了他的名字。

就连在朝暝殿内部,其他长老也明里暗里都对他态度转变几分。

怎么说也是连续两任首席皆出自他座下了,再怎么不懂事也不能拿他当只会喝酒的酒葫芦。

所以他留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朝暝殿需要人守着这处山门。毕竟没到最后一刻,这片土地哪怕被砸得再面目全非,那也是他们朝暝殿从建宗立派就从未移动过的地方。

世人皆恋故土。

另一方面,就是他想着即墨繁肯定还会回来看看。

撤到安全区域的那些人不必担心,即墨繁要回肯定就是回朝暝殿来。他也想第一时间看看小徒弟有没有受伤。

现在看到人全须全尾连头发丝都没乱,一直不安分的心总算平静下来。

“回来了?”谢青崖朝即墨繁走了过去。

即墨繁来了之后也是直奔谢青崖的方向而来,但见对方也朝着自己走近,脚步反而微微凝滞,眼睛眨了眨,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向他的身后。

“谢青崖!你跑什么啊!”

谢青崖身后飞过来一道又急又气的声音,另外一位长老手忙脚乱的接过谢青崖的烂摊子,一边手上忙活一边还不忘了骂人。

“守护阵法每个人站的位置都是一个阵眼,你走了我得一个人顾俩!

“有没有良心了?你以前从我这里拿走多少好酒?

“知道你想徒弟,他站在那又不会跑!你在哪急什么劲!”

谢青崖对后面的声音充耳不闻,依旧笑盈盈地走到即墨繁身边。

虽然刚才已经远远用神识扫了一遍,但现在他还是想用眼睛看一看才算彻底放心。

即墨繁都被他看不自在了。

他回来可不是想给师尊以及几位师叔添麻烦的啊......

“简师叔,我来帮忙改进一下阵法吧。”摆脱自家热情过头的师尊,即墨繁从他胳膊底下溜了过去,“这种程度的守护阵法,不一定非要这么多人的。”

谢青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有点小情绪。

简长老被即墨繁的话给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你能改进?”

他倒不是不信,毕竟即墨繁这孩子的性格他了解,不会轻易开口保证自己办不来的事情。

他就是觉得难以置信。

这阵法几岁?他即墨繁才几岁?

说出来实在是太吓人了!

即墨繁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了,跑过来闷头就是干。

阵法被他擦除了不少,又重新绘制了许多符文。

这回不仅是简长老,连同其他站在各自阵眼上的长老也看愣了。

大家加在一起活了好几千岁,还从没见过能在阵法运行中途不关闭阵法,就能直接对阵法本身做出改动的。

阵法符箓剑谱秘籍,这些东西他们修行了这么些年,自己搞创新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基本上都不会对旧有的老东西进行创新,除非谁发现其中藏着原则性错误。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真是这样的东西也不至于流传下来还能等着他们改了。

修改这件事实在没必要,因为费力不讨好。

直接平地起高楼容易,但想把一座危房重新修缮成能住人的样子难。

谁都不知道前人搭建的这栋“房子”里哪一块砖那一片瓦是否暗藏玄机,要是挪动了位置会不会导致整栋屋子一起塌下来。

与其细细研究以后再跟排雷一样束手束脚的动作,还不如从头开始呢。

但即墨繁居然就这么把一件大家都觉得麻烦的事拿出来做了,而且做得特别自然,就好像天要下雨一样自然。

......等会,天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了?

即墨繁低头专心计算着阵法当中每一个符文的位置,也没注意周遭的其他人都渐渐安静了。

朝暝殿里的其他东西基本上都已经搬空了,唯独留下来的只有这片放满了弟子魂灯的归墟灯屿。

他们的守护阵法连祠堂都没护,就专门放在归墟灯屿了。

反正祠堂塌了大不了就是把里面的灵位埋起来,左右人死了都是要化土的。

但是归墟灯屿要是毁了,那朝暝殿可就真要散了。

即墨繁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一进朝暝殿发现四下无人,就径直朝着归墟灯屿而来。

就算其他地方都可以不管,弟子魂灯也是必须要管的。

最后一道笔画完成,他们头顶的结界不稳定的闪烁了一次,随即便迸发出更加莹亮的光泽。

即墨繁擦了擦额角渗出的薄汗,从地上起了身,“这样各位师叔师伯就不必被束缚住手脚不能动了。”

“时间仓促,没法做得太完美,但抵挡一下余波的攻击还是足够的。”

只要瞿烬不是脑子真的抽了,目的明确朝这里发动攻击,那归墟灯屿就绝对不会有事。

结果一抬头,就同一大堆眼神复杂的视线对视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