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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只打算闭目养神,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睡了过去。

直到被一阵轻微的摇晃惊醒,睁开眼看到格子衫正俯身看着我。

“轮到我休息了。”

她提醒我,背对着烛光的她莫名给我一种压迫感,余光瞥见车夫还守在床边,手里握着那把猎枪。

我心里松了口气,连忙爬起身:“你睡吧,我守下半夜。”

窗外一片漆黑,只有风吹过稻草的沙沙声。

虽然我不知道守夜的必要性,但看格子衫对这件事有种奇怪的坚持,我决定还是听她的。

格子衫没有再说话,直接走到床边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就睡了。

她对我还真放心。

睡了一觉,我精神好了很多,我借着烛光,又走到窗户边逛了逛,朝外面看了看,我什么都没发现。

我又溜达到门口,拉了拉门把手,结果门开了。

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吓得我连忙把门关上,把锁锁上。

我去,格子衫不是说门打不开吗?

幸好刚刚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车夫注意到我的动静,走过来问我:“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我摆摆手,这时候我发现门的背后有一处地方不对劲,就好像这门的背后曾经有一张纸条,但现在没有了。

但现在灯光昏暗,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伸手摸了摸那浅浅印子边缘,有些黏黏的,果然,这里曾经应该有什么东西在这里。

但是不见了,拿走它的人显而易见的就是格子衫。

门可以打开,她却告诉我不能打开,还有她一开始检查的就是门的背后。

而门上很有可能贴的是规则,她想要我死?

经历了两个副本,对这事我很快就接受了。

虽然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可以合作通关,但非要干掉队友,就为了S级通关。

纸条一定还在她身上,我没有犹豫,直接走过去,伸手推了推格子衫的肩膀:“门上的规则纸条是不是你拿走了?”

她一动不动,呼吸均匀,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我不信,加重力道摇晃她,甚至打了她一巴掌,可她依然毫无反应。

很不对劲,难道现在是睡觉时间?

车夫上前:“夫人,需要我帮你叫醒她吗?”

我摆摆手:“不用,她应该用了某种道具。”

她这么放心我的吗?

想到这,我直接拿下她的猎枪,对准她的腿,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可一阵剧痛瞬间从我的腿部蔓延开来,我低头一看,我的小腿处洇出一片刺目的鲜红,看来她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车夫脸色阴沉,大步过来扶住我,目光冰冷看向格子衫:“是她干的?她用的是魔法,还是和恶魔做了交易?”

我忍着痛道:“可能是她的道具。”

因为失血的缘故,我有些眩晕,他扶着我来到椅子上坐下。

现在我只庆幸刚刚只是射中了她的腿,而不是她的心脏。

从她现在的举动来看,深夜是必须睡觉的,门是必须关上的。

我已经违规了,违规的后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今晚就要结束了吗?

我看了眼脸绷得紧紧的车夫,不行,还得再试一下。

这时候,屋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微弱的呻吟声:“救命……小姑娘们,帮帮我……”

是老太太的声音!

我和车夫对视一眼,我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也不要开门。

虽然我和那个老太太接触不多,但我总觉得老太太不是那种轻易求人的性格。

因此我们谁也没动。

那呻吟声渐渐变成了抽泣,而且她的声音异常清晰,就像贴在门缝上说的一样:“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你们的蜡烛还燃着,有人睡着了,有人却还坐在椅子上,有人……”

她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疑惑车夫是谁。

不过她是怎么对屋子里的情况了解得这么清楚的?

车夫正在帮我处理伤口,他甚至帮我把子弹取出来了,虽然这过程我疼得差点晕过去。

听到老太太的话,我还以为她是透过门缝看着我们的。

那个场景光是在脑海里脑补一下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门缝,只要自己不开门,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门外的声音越来越急切:“程十安,你赶紧开门,真的是我,我们没找到盖房子的材料,也没有找到搭好的房子,我们被大野狼盯上了,你赶紧开门让我进去。”

就算她知道我的真实名字,我也不能开,谁知道真的把门打开以后,出现的是什么怪物。

老太太拍了一会门后,见我一直不开门,开始疯狂咒骂,一点也不见刚刚的可怜样。

说真的,如果她一开始就这样,没准我就开门了,毕竟这个老太太之前问情报的时候,可是直接掐着人的脖子问的。

想到这,我想到一件事,对着门外喊道:“我受伤了,要不你直接开枪把门打坏。”

老太太的咒骂声顿了一下,随即骂得更大声了。

我掏掏耳朵,还急眼了。

或许是为演得逼真,没过一会,门外的“老太太”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是血肉被撕裂的声音和狼吞虎咽的咀嚼声。

老太太怨毒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程十安……你不得好死……”

谢谢,我现在已经是生不如死了。

突然,车夫站了起来,挡在我面前,手中的猎枪对准窗户。

一张毛茸茸的狼脸出现在窗玻璃外,黄色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我。

它的嘴角还挂着碎肉和布料碎片,那好像是猎人穿的衣服。

我们对视了足足一分钟,它才慢悠悠地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没过一会,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个尖叫声。

“大野狼刚刚是不是来过了,你们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我们不是同伴吗?”

是针织帽的声音,带着哭腔愤怒地质问:“程十安,你为什么不开门?”

现在连演都不演了,看都不看就知道是我?

我让车夫扶着我到窗户边,果然看到针织帽站在门外,浑身发抖。

她脚边散落着几块带血的骨头和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