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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文宫觉醒:赘婿的万古传承 > 第8章 主使慌张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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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滴坠落,纸上黑痕如漩涡扩散。沈明澜指尖轻压竹简玉佩,识海文宫轰然运转,将那道消失的红线轨迹刻入《周髀算经》推演图谱。星络锁虽退,但残留的文气频率仍在玉佩中微微震颤,如同猎犬嗅到血迹。

他起身,未点灯,径直走向窗台。拂晓微光中,那片青玉碎屑静静卧于掌心,边缘泛着冷青光泽。系统瞬间激活“知识萃取”,《玉谱》《考工记》古籍在识海翻涌,一行行记载如流水灌入神识——沈氏青玉,仅用于长老近侍佩饰,采自北岭寒脉,经三十六道火锻工序,成玉后质地坚润,断口呈螺旋纹。眼前碎玉断面,正是此纹。

非仆役所能持有。

他眸光一凝,将碎屑收入袖袋。昨夜黑衣人行踪、星络锁布阵、窗台遗玉,三者文气残影重叠,指向同一路径:西角废弃药库。那里曾是沈家旧时炼丹之所,地底通井,墙垣斑驳,早已无人踏足。可就在昨夜,一名执事曾悄然绕行其外,袖口沾有药灰。

“呵,你的心乱了。”沈明澜低笑一声,声音如刀锋划过冰面。

他取《墨子·备穴》残卷置于案上,文宫引动,识海浮现“听瓮之术”图解。此术以文气凝音,借土石传导,可百步之外听人低语。他提笔蘸墨,在掌心默写阵纹,指尖轻点地面三处方位,文气如丝,悄然渗入地底。

半个时辰后,他立于药库外,衣袖垂落,遮住手中玉佩。四周寂静,唯有风穿破窗棂,吹动腐朽药柜。他闭目,文宫运转至极致,听瓮阵纹骤然共鸣。

药库深处,传来低语。

“……账册残页已焚,赵六口供未留,主上可安。”

声音干涩,带着压抑的喘息。沈明澜不动声色,文宫悄然锁住声源方位,同时系统启动“文气拓印”,将对方气息完整记录。那文气阴寒扭曲,与昨夜窥探者如出一辙,但更为凝实,显是长期修习邪术所致。

他缓缓睁眼,目光扫过灶膛。灰烬未冷,余烟袅袅,其中半片纸角未燃尽,边缘焦黑卷曲。他俯身拾起,指尖轻抚——“癸未年三月,月白素缎购银二十两”。

与上一章账册残页内容完全一致。

沈明澜将残片收入袖中,转身离去,脚步轻如落叶。他知道,这已不是简单的贪腐案。赵六支取私款,账目藏于密档,而能调阅密档者,唯有族老权限。沈德昭已被罢黜,权限未收,却有人仍能动用——除非,背后另有掌权之人。

而“云”字,早已在昨夜虚妄回响中浮现。

回房后,他盘膝而坐,文宫开启“虚妄回响”屏障。系统模拟出他熟睡之态,文宫波动平稳,神识沉寂,唯在深层意识中,悄然植入一段虚假梦境——“赵六跪地叩首,指认幕后之人,名‘云’”。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他立于井沿,借打水之机,以文宫扫过井壁。湿痕未干,昨夜有人由此进出。他指尖轻触井沿石缝,一抹极淡的文气残留——正是昨夜药库执事所有。而更深处,另有半道文气缠绕其上,更为阴沉,如毒藤缠骨。

是更高位者留下的痕迹。

他收手,静立片刻。片刻后,西北方向文气剧烈震荡。一名执事匆匆行至族老议事厅外,徘徊三次,终递入一封密信。沈明澜未追,只以文宫捕捉其笔迹残影——字迹瘦硬,转折处带钩,与沈云轩亲笔批文如出一辙。

“勿近西库。”

密信内容虽不可见,但此四字已成破绽。若无心虚,何须警告?若无恐惧,何须封锁?沈云轩已知西库有异,却非查证,而是封口——此乃心虚之极,慌乱之兆。

沈明澜闭目,识海文宫轰然扩张。系统启动“天演推演·因果链”,将三日来所有线索整合——青玉碎屑、药库焚信、密档权限、文气追踪、虚妄回响、密信警告。数据如江河汇流,最终凝成一行结论:

【主使身份匹配度98.7%,为沈云轩。动机:掩盖私账挪用,防止牵连蚀月教线。】

他睁眼,提笔研墨,笔锋沉稳,于纸上写下三字:“沈云轩”。

笔落,墨未干,他取火漆封之,印纹压下——“守正”。

此印乃母遗物,三十年未用。今日启封,非为泄愤,非为夺权,只为正名。他将封纸收入袖中暗袋,动作沉稳如山。

系统忽有提示浮现:【宿主文宫与‘星宿老人’血脉共鸣增强0.3%】。

他眉心微动。血脉共鸣?为何在此刻增强?是因他揭露真相,触动文脉本源?还是因那蚀月教线,早已与三千年前的守护之战相连?

他未深究,只将竹简玉佩按于心口。文宫深处,《正气歌》悄然流转,浩然长虹隐现,如龙潜渊,蓄势待发。

他知道,沈云轩已露马脚,但尚未落网。此刻揭发,反遭反噬。他需的,不是一时痛快,而是彻底斩断其根。

他起身,走向书房。案上《孙子兵法》摊开,正是“谋攻篇”残页。系统知识萃取功能仍在运转,兵法精义如潮涌入文宫。他默念:“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沈云轩擅权,根基在族老体系。若直接攻之,必引众怒。唯有借势,借家族之规,借公义之名,步步为营,方能将其逼至绝境。

他提笔,在纸上勾勒出三道布局:

其一,以“防火巡查”为由,命人重查西角药库,留下官面痕迹;

其二,将“月白素缎”购银记录暗中抄录三份,一份藏于文宫,一份交由心腹仆从带出府外,一份置于祠堂香炉之下;

其三,以“整理旧档”为名,申请调阅密档权限,试探沈云轩反应。

三策并行,不露锋芒,却如蛛网铺开,静待猎物自投。

午后,他亲往西角药库,命两名仆役清理灶膛。他立于旁,目光扫过灰烬。仆役翻出几片焦纸,皆已字迹全无。他不动声色,只道:“此地隐患已除,上报族长即可。”

回程途中,一名小僮匆匆追来,低语:“大人,祠堂洒扫时,见族长心腹老仆焚毁一册账本,朱笔勾‘月白素缎’条目。”

沈明澜脚步未停,只微微颔首。

他知道,族长已动疑。而沈云轩,正因赵六之死、沈德昭罢黜、密档泄露,接连受创,心神动摇。昨夜焚信,今晨密令,皆是慌乱之举。此人平日伪装温厚,实则外强中干,一旦受压,必露破绽。

他回到房中,取《周易》置于案前。系统启动“文心映照”,将沈云轩文气频率录入推演模型。片刻后,行为预测浮现:

【未来七十二时辰内,目标将尝试二次销毁证据,地点概率最高:东北角密室。】

东北角?

他眸光一冷。那夜刺客临死低语——“东北角……会烧尽一切”——竟非虚言。

他缓缓起身,走向窗前。东北角屋脊之上,昨夜星络锁红线已不见踪影,但檐角瓦片微斜,似有人踏过。他凝视片刻,忽觉文宫微震——系统自动锁定一处文气节点,正位于东北角第三进院落,屋顶东南檐。

是星络锁阵眼所在。

沈云轩布此阵,非为监视全府,而是专为锁定一人——他。

可为何阵法未完全激活?是因文宫不足?还是因他尚未被确认为目标?

沈明澜冷笑。对方心乱,阵法未稳,正是反制良机。

他取《天工开物》置于案上,文宫引动,识海浮现“反制星络”之法。需以文气逆向注入阵眼,扰乱其星位呼应,使其反噬布阵者。此术极险,若文宫不稳,反遭窥心。

他闭目,文宫缓缓扩张,梁柱隐现,匾额高悬——“文以载道”四字金光流转。浩然长虹自识海奔涌而出,缠绕周身,如龙护主。

他提笔,蘸朱砂,在掌心画下反制符纹。

夜幕降临,他悄然起身,披月白儒衫,腰悬竹简玉佩,踏着夜色走向东北角。脚步无声,文气内敛。行至屋脊下,他纵身一跃,落于檐角,指尖轻触瓦片。

文气顺脉而入,沿金属丝逆向追溯。

刹那间,阵法共鸣。

星络锁骤然颤动,幽蓝晶石逐一亮起,如星河倒悬。沈明澜文宫全力运转,浩然之气如江河奔涌,冲入阵眼。

阵法扭曲,星位错乱。

远处,某处密室中,沈云轩猛然睁眼,胸口如遭重击,喉间溢血。他踉跄起身,瞪向窗外,低吼:“谁?!”

沈明澜立于屋脊,冷眼俯视。系统提示浮现:【星络锁反制成功,布阵者文宫受损,文气波动剧烈,身份确认:沈云轩】。

他收手,转身欲下。

就在此时,檐角瓦片突然一松,一块碎瓦坠落,砸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