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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文宫觉醒:赘婿的万古传承 > 第125章 士族抵制·利益冲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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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士族抵制·利益冲突起

夜色渐浓,灯笼一盏盏亮起。

沈明澜站在街对面的屋檐下,目光落在贡院门前那张新贴的告示上。纸面泛着微光,墨字清晰如刀刻。人群围得更紧了,议论声从低语变成喧哗。他听见有人高喊:“这是要断我儿前程!”也有人冷笑:“寒门狗也配进金殿?”

他没动,只是将袖口往下压了压,遮住手腕上那道尚未消退的红痕。昨夜系统全力推演时的灼痛还在皮肉深处隐隐作响,像一根烧尽的引线埋在血脉里。他知道,这不是偶然的反弹——越是逼近真相,阻力就越发汹涌。

顾明玥悄然靠近,脚步轻得几乎融进风里。她低声说:“东市那边,七个士族子弟聚在酒楼密议,已派人往各书院散播‘赘婿乱法’的檄文。刚才有个穿青缎袍的年轻人,在人群里带头辱骂草案是‘窃国之术’,还推搡了一个抄录条文的老儒生。”

沈明澜眼神一凝:“可看清腰牌?”

“有。”她递过一张折叠的纸条,“是崔家旁支的记号,出自京兆尹备案名录。”

他接过纸条,指尖划过墨迹边缘,识海中《中华文藏天演系统》悄然启动。古籍流转,《资治通鉴》《唐律疏议》《宋元学案》等篇章自动归类比对,瞬间提取出三十七起类似变法初期的舆论反扑案例。画面在脑海中闪现:洛阳街头焚书、汴梁学子围宫、绍兴士绅联名上书……每一次变革的起点,都是这般看似自发的“民怨”。

但这一次不同。

他闭目感应,系统反馈出一组数据波动——自《三阶九考选才法》公布后,京城内外共出现十九处集会点,其中十五处由同一类文书引导话题,措辞高度雷同,且皆以“祖制不可违”“门第乃国本”为核心论点。

这不是民意,是操弄。

他睁眼,声音沉稳:“他们怕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这套法子一旦落地,三代之内,他们的子孙再不能凭出身入仕。”

顾明玥点头:“所以他们要把它扼杀在评议阶段。”

“那就让他们议。”他说,“但得按我们的规矩来。”

两人转身离去,身影融入街角暗处。不多时,文渊阁偏厅内烛火微摇。

顾清弦坐在轮椅上,紫砂壶搁在一旁,壶嘴还冒着淡淡的热气。他抬头看着沈明澜,没问来意,只轻轻敲了敲扶手上的卦纹。

沈明澜将纸条放在案上:“七大士族已在暗中串联,意图以罢考相逼。今日贡院前的骚乱,不过是第一波试探。”

老人眉头不动,手指却缓缓抚过壶身刻痕:“三十年前,我也见过这阵势。那时他们说‘改革科举者,必为天下所弃’,结果呢?不过是怕丢了荐引权罢了。”

“如今他们更狠。”沈明澜坐下,“不再藏着掖着,直接煽动寒门与士族对立,想把水搅浑,让我背上挑起纷争的罪名。”

顾清弦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打算怎么办?出面澄清?还是请陛下下旨压制?”

“都不。”他摇头,“越辩越乱,越压越反。我要让他们自己跳出来,站在光底下说话。”

话音落,识海再度开启“天演推演”。系统调取《盐铁论·复古篇》《春秋繁露·五行志》中的舆情模型,结合当前传播路径进行模拟。三组推演结果浮现:若放任不管,七日内将爆发大规模冲突;若强行镇压,则正中对方下怀,新政会被扣上“以权压人”的帽子;唯有将其引入文坛辩论,才能剥离暴力外衣,还原为一场思想之争。

他睁开眼:“我想借文渊阁名义发一道倡议书——名为‘学术评议’,实为设局。允许各方呈递辩难文书,七日内汇总成册,交由学界公议。”

顾清弦盯着他,半晌才开口:“你是要把火药桶搬进书房?”

“正是。”沈明澜语气平静,“他们在街头闹事,我们就把议题拉回笔墨之间。谁敢在文章里写‘寒门不得入朝’,那就是公然违背圣训,藐视皇权。”

老人嘴角微动,竟露出一丝笑意:“好一招以退为进。表面让步,实则设网。那些人习惯了靠门路吃饭,哪会真写文章?等他们哑口无言,舆论自然倒向你。”

“还有一件事。”沈明澜起身,“请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儒牵头主持评议,尤其是曾因无门路而落榜的寒门宿儒。他们的名字一出,士族便再难宣称‘此法只为私利’。”

顾清弦缓缓点头:“我可以去请赵元礼、李承业几位老友。他们虽隐居多年,但名声仍在。”

“够了。”沈明澜轻声道,“只要他们肯署名,这场论战就有了根基。”

顾明玥站在门边,听着两人的对话,忽然插话:“但民间已有流言四起,说您借新政培植党羽,意图架空礼部。若不及时回应,寒门学子也会生疑。”

沈明澜转身看向她:“那就让寒门自己发声。”

他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几行字:“找三位曾六次落榜却着书立说的儒生,请他们以个人名义撰写《愿凭真才应考》系列文章,明日刊发于《京华书讯》与《士林辑要》。不必提我,只谈理想,只讲经历。”

顾明玥接过纸条,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用真实故事压谣言,比千句辩解都管用。”

“人心最怕的不是改变,而是不知道改变为何而来。”他收笔,目光深远,“我要让他们看见,这不是一场权力争夺,而是一次机会的重新分配。”

夜更深了。

文渊阁外传来更鼓声,三声短,一声长,已是戌末。沈明澜立于窗前,望着远处贡院方向。那里仍有灯火闪烁,似乎有人彻夜抄录草案全文。

他知道,风暴正在成型。

但他也清楚,真正的较量,不在街头,而在人心。

翌日清晨,西市书坊门口排起长队。新印的《京华书讯》刚出炉,头版便是题为《我考六次,非为功名,只为一句公道》的文章。作者陈默,江州落第儒生,十年间撰修地方水利志三卷,献策平匪患两次,却因无门第推荐,始终不得录用。

同一时间,七大士族府邸接连闭门谢客。崔家家主连夜召集门客起草驳文,却被发现内容空洞,全篇引用陈年旧典,毫无新意。另一侧,韩府公子醉酒后怒斥寒门“蛇鼠之辈”,被路人录言传开,激起一片哗然。

局势悄然倾斜。

午后,文渊阁正式发布《关于<三阶九考选才法>草案之学术评议倡议》,宣布设立评议堂,广纳天下辩难文书。消息传出,读书人纷纷称奇——未曾见过哪项政令,竟允众人公开批驳。

士族一方陷入被动。

当晚,沈明澜回到西市文会据点。桌案上堆满了各地寄来的支持信件,也有匿名恐吓的残页。他一一翻阅,最后停在一封未署名的信上。纸上只有一句话:

“你以为这是你在主导变革?”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忽然抬手,将信投入灯焰。

火舌吞没墨迹的刹那,识海中的系统再次震动。一股熟悉的灼热感顺着手腕蔓延上来,比昨夜更甚。他知道,推演仍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深。

顾明玥走进来,见他神色凝重,低声问:“怎么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卷起袖口——那道红痕竟开始微微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内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