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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救田欣,初识断肠人!

出租车在废弃工厂外急刹,叶尘推开门就往仓库冲。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尖锐的嘶吼,那声音扭曲得不像正常人——是余圣德。

叶尘一脚踹开仓库门,眼前的景象让叶尘心头一沉:田欣被粗麻绳绑在铁架上,嘴被布条塞住,眼里满是惊恐。

而余圣德穿着沾满污渍的旧西装,头发像枯草般乱翘,手里挥舞着一根生锈的钢管,在仓库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凭什么?凭什么田弘光死了就算了?凭什么他死了还有人记着?我呢?我被开除的时候,连只苍蝇都没多看我一眼!”余圣德猛地砸向旁边的铁桶,“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发疼。

叶尘当然知道——余圣德是当年在阳光高校教过田弘光的老师,在田弘光因为‘车祸’去世之后,就因为纵容学生斗殴被开除。

只是此刻的他,眼神涣散,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显然已经疯魔。

“你冷静点!”叶尘慢慢靠近,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同时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想给大东发消息。

“冷静?”余圣德突然转头,钢管直指叶尘,“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教田弘光的时候,天天劝他别打架,他听吗?学校把所有错都推给我,说我‘引导不利’!他死了就没事了,他姐姐倒成了芭乐高中的香饽饽,教着终极一班那群怪物,人人都夸她厉害!这不公平!”

田欣用力摇头,眼里满是急切。叶尘趁机按下发送键,对余圣德道:“田老师和这件事没关系,你有怨气,冲我来。”

“冲你?”余圣德突然笑了,笑得癫狂,“你算什么东西?我要让田欣消失!让你们这些坏学生都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他猛的举起钢管,朝着田欣砸去。

叶尘瞳孔一缩,瞬间冲过去,一把推开田欣。钢管“砰”地砸在他的肩膀上,剧痛让他闷哼一声。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汪大东的怒吼:“哪个混蛋敢动我们班导?” 大东、亚瑟、小雨冲了进来,看到叶尘受伤,大东瞬间红了眼:“你找死!”

他刚要上前,却被亚瑟拉住。亚瑟示意他看余圣德——此刻的余圣德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尖叫:“别过来!别开除我!我会好好教的!弘光,你别打架了......” 他陷入了混乱的回忆,时而嘶吼,时而哀求,状若疯癫。

小雨上前检查了叶尘的伤势,皱眉道:“骨头没事,只是淤青。”田欣则解开绳子,看着余圣德,眼神复杂。

很快,校警和医生赶到。医生检查后说,余圣德长期精神压抑,加上近期酗酒,已经出现严重的精神紊乱,需要送精神病院治疗。

被抬上担架时,余圣德还在喃喃:“我没做错.....我只是想好好教书.......”

夕阳下,叶尘揉着肩膀,看着担架远去的方向。大东拍了拍他的背:“别想了,这种疯子,不值得。”

田欣轻声道:“当年阳光高中对这件事处理得太草率了,要是早点有人关注他的状态,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亚瑟叹了口气:“执念最是磨人。”小雨点了点头,递过一瓶药水:“擦了能消肿。” 四人并肩走出工厂,晚风带走了仓库里的压抑氛围。

叶尘看着身边的伙伴,心里清楚,这场危机没有战力碰撞,却比任何打斗都让人沉重——一个被现实逼疯的灵魂,终究在怨恨里彻底迷失。

“好了,”大东突然咧嘴一笑,“阿尘受伤了,今晚我请客,就去那家新店,给阿尘补补!”

田欣也笑了:“算我的吧,谢谢你们救了我。” 夕阳的余晖洒在几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废弃工厂渐渐被暮色吞没,只留下一阵晚风,吹散了余圣德最后的疯语。

夜幕下,一个空旷的广场附近。叶尘几人缓步走了过来,这地方乌漆嘛黑的,一点都不像是有店铺的样子。

叶尘几人的目光望了过去,在几人的视线内,前方只有一个位置有着灯光的闪烁,虽然灯光略显暗淡。

但在夜色下却是显得格外明亮。“这地方,也亏大东你找得到。”叶尘笑着对大东说道。

待几人走近之后,叶尘也看到了灯光处的画面,倒也的确是个店,不过要叶尘来说的话,这个地方倒更像是一个小摊子才对。

不过,这个摊子倒确实也有些特色,摊子的两旁挂着一幅对联,不过看到对联上的内容。叶尘脸上却是露出了古怪的韵味。

凭君莫话封榜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叶尘心中暗自思忖,“不错,这就是断肠人的店了。”回忆起原着中的断肠人,虽曾为武力裁决所之红龙,然而却因为黑龙这双胞胎亲弟的要挟,竟自废武功。

断肠人啊断肠人,平日里嘻嘻哈哈,背地里却神秘莫测。

叶尘深信,但凡读过原着终极一班的,想必皆会喜爱此平时神秘兮兮,且颇具搞笑之人物。叶尘想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

“喂!断肠人,我们来啦!”汪大东大咧咧地冲摊位喊了一声,打破了夜色的安静。田欣跟在几人身后,看着眼前简陋却挂着古怪对联的摊子,忍不住轻笑:“大东,你说的‘特色店’,原来是这样的地方。”她的声音温柔,自带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连晚风都似柔和了几分。

摊位后探出个脑袋,戴着破旧的粉红色小帽的断肠人立刻堆起笑:“哟,田欣老师也来啦!稀客稀客!您可是我这小摊子的荣幸,毕竟能让终极一班这群‘魔王’乖乖听话的,全芭乐高中就您一位。”

他麻利地擦了擦桌子,眼神扫过田欣时,多了丝不易察觉的郑重——他自然知道,这位看似柔弱的女老师,不仅是前武林盟主之女,更是潜藏着百万战力指数的绝世奇才 。

几人坐下时,田欣的目光落在了对联上,轻声念出“凭君莫话封榜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叶尘看在眼里,他清楚这对联戳中了她心底的痛——田弘光,那个曾是Ko.1的弟弟,就是在一场看似意外的“车祸”中离世,而那场悲剧,成了她永远的执念。

“班导,你怎么了?”汪大东注意到她的神色,连忙问道。在田欣面前,他永远没了在外的霸气,活像只乖巧的“小绵羊”。

田欣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对联写得太重了。”她转头看向断肠人,语气带着几分认真,“老板,你这对联,是经历过什么故事吗?”

断肠人刚要打哈哈,叶尘突然开口:“我更想知道,两年前田弘光‘车祸’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话一出,田欣的身子猛的一僵,手里的茶杯轻轻磕在桌沿。

她一直没放弃寻找弟弟“死亡”的真相,却每次都被模糊的线索挡回来。此刻被叶尘直接点破,那些压抑的情绪瞬间翻涌上来。

两年前在医院握住弟弟冰冷的手时的绝望,得知他生前仍在打架时的自责,还有发誓要救更多“问题学生”的决心,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

“阿尘......”田欣的声音有些发颤,却没有阻止他。她知道,眼前的几个孩子,是真心把她当亲人,或许他们能帮她找到自己追寻多年的答案。

断肠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他盯着田欣看了几秒,缓缓道:“田老师,您是个好老师。当年弘光那孩子,其实私下跟我提过您,说姐姐总劝他别打架,说您为了他跟学校求情到哭......”

田欣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赶紧别过脸擦了擦。汪大东见状立刻瞪向断肠人:“断肠人,你别乱说话!班导会难过的!”

“我只是说实话。”断肠人叹了口气,“其实,田弘光出事前一天,还来我这儿买过叉烧饭,说要好好听您的话,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这话像温柔的手,轻轻抚平了田欣心底的褶皱。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丝释然的笑:“谢谢........至少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让我失望。”她看向叶尘,眼神里带着感激,“叶尘,谢谢你。”

一直沉默的小雨突然开口:“我们会帮你找到真相的。”亚瑟也点头附和:“小雨说得对,敢动班导的弟弟,不管是谁,我们都不会放过。”

田欣看着眼前的四个孩子,眼眶又热了。从决定接手终极一班开始,她就抱着“赎罪”的心态,想拉回那些像弟弟一样迷途的少年。

可没想到,这些孩子反而成了她的依靠——汪大东会为了她顶撞训导主任,亚瑟会默默帮她整理学生资料,小雨会在她难过时递上纸巾,现在连叶尘都在为她追寻真相。这份双向的信任与温暖,是她对抗伤痛的底气 。

“好了,不说这些丧气话了。”田欣擦干眼泪,露出明媚的笑容,“今天我请客,大家想吃什么尽管点!”

断肠人见状,立刻恢复了嬉皮笑脸:“那必须尝尝我的‘黯然销魂叉烧饭’!保证田老师吃了,能想起弘光那孩子的好味道!”

夜色渐深,摊位的灯光映着几人的身影。田欣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孩子们,心里清楚,弟弟的“死亡”或许藏着阴谋,但只要有这些孩子在,有这份温暖在,她就有勇气一直查下去。

而断肠人看着田欣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知道这真相背后连着多大的风浪,但他忽然觉得,或许让这位善良的老师多拥有一会儿平静,也没什么不好。

晚风带着饭菜的香气飘过广场,田欣轻轻摩挲着茶杯,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她知道,这场关于真相的追寻,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