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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明:皇长孙,比洪武大帝更狠 > 第322章 太医院院首赵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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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英的话,彻底砸碎了刘景安心中最后一点侥幸。

他瘫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大脑中一片空白。

在死亡和夷族的终极恐惧面前,什么秘密、什么前程富贵……通通都一文不值!

他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戴罪立功。用一个更大的秘密,换取自己和家人的一线生机!

“殿下……殿下饶命啊!!”

一股求生的本能猛地从刘景安的胸腔中爆发出来。他仿佛触电般惊醒过来,从一滩烂泥的状态,变成了拼命磕头。

他不再顾及什么太医的体面,什么文人的风骨,只是像一只即将被宰杀的牲畜,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额头狠狠地砸向冰冷坚硬的金砖。

“咚!咚!咚!”

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前厅内回荡,他很快就磕破了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和他的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狼狈到了极点。

“臣招!臣全招!!”

刘景安的声音嘶哑、尖利,充满了最后的疯狂:“殿下饶命啊!真的不是臣要害太孙妃!是……是有人指使臣这么干的!!”

他终于抛出了自己最后的筹码。

朱雄英的目光依旧冰冷,他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已经彻底崩溃的“名医”。

“谁?”

一个字,从朱雄英的薄唇中吐出,不带一丝温度。

“是……是……”刘景安猛地抬起那张血污模糊的脸,眼中迸发出怨毒与决绝,“是太医院的院首!是臣的恩师……赵怀恩!!”

他几乎是吼出了这个名字。

朱雄英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

太医院院首?

赵怀恩,这个名字他有印象。一个医术精湛、圣眷在身、在太医院熬了近三十年的老臣,眼看就要告老还乡,安享晚年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雄英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这不合常理。

“赵怀恩?”朱雄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审视,“他为何要指使你?你们……又是如何谋划的?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孤现在就让你全家……为你陪葬!”

“是!是!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刘景安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生怕朱雄英不信,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

“启禀殿下,臣……臣本身并非杏林世家出身,只是早年间机缘巧合,才被分配到了太医院当差,做些誊抄药方、整理药材的杂活。”

“臣在太医院一待就是许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又时常帮着御医们打打下手,久而久之,对这治病救人之道,也逐渐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臣……臣为人活络,有心结交之下,和太医院上上下下的关系都处得不错。尤其是院首赵怀恩,他……他见臣好学,又会来事,便对臣青睐有加,私底下更是……更是以师徒相称。”

说到这里,刘景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感激,但更多的是怨恨。

“太孙妃娘娘有孕之后,宫中要选一位信得过、医术好的太医每日请平安脉。赵怀恩……臣的恩师,便力排众议,向宫里举荐了臣。”

“臣当时,真是对他感恩戴德啊!”刘景安捶着胸口,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可臣哪里知道,他……他这是在害我!”

“这几个月来,恩师……不,赵怀恩!他时不时就会关怀臣的差事,还说臣医术尚浅,怕有疏漏,便给了微臣一些……一些关于妇人生产的古籍,让臣好生研读。”

“那些古籍,大多残破不全,里面的信息也都是些只言片语。臣愚钝,看不明白。”

“臣便……便三番五次地去他府上请教。”刘景安极力地撇清自己的罪责,“在微臣不断的请教之下,他才不得已告知臣,说古籍中记载,贵人产子,非同小可,寻常的安胎法子不管用,唯有在产前一月,日日服进补之物,方可……方可……有助于生孩子!”

前厅内,又一次陷入了寂静。

“说完了?”朱雄英静静地听完他所有的陈述,淡淡地问道。

“臣……臣说完了!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殿下!”刘景安磕头如捣蒜。

“呵。”朱雄英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声笑,让刘景安的汗毛瞬间倒竖。

“刘景安。”朱雄英缓缓开口,“孤再问你一次。”

“赵怀恩,可曾明确地告诉你,让你用参茸给太孙妃进补,好让她难产而死吗?”

“这……”刘景安被问得一噎,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他倒未曾明说……只是……只是说进补有助于生产……”

“那你怎么就认定,他就是背后指使你的人?”朱雄英的声音陡然严厉,“就凭他给了你几本破书?就凭他一句有助于生产的暗示?”

“这在大明律里,你这可是诬告!”

“不!不是的!殿下!”刘景安见朱雄英似乎不信,急得满脸通红,“臣……臣有证据!臣有铁证!!”

“说。”

“是因为……因为臣有一次去他家里请教,就是前几日!”刘景安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眼中满是惊恐。

“那日,酒足饭饱之后,臣……臣有些内急,便独自去寻茅房。可赵府太大,臣一时不察,意外迷路了……”

“臣……臣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一间偏僻的屋子,那屋子……那屋子从外面锁着,可那天……锁却没挂好!”

“臣推门进去,那间屋子里,既不是书房,也不是卧房,而是一间……祠堂!”

刘景安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什么东西听到。

“那祠堂里,香火鼎盛,可……可供奉的,不是赵家的列祖列宗,而是……而是一个……一个反贼的牌位!!”

“轰!”

朱雄英的瞳孔猛地一缩!

“也正是因为看到了那个牌位!”刘景安趁热打铁,疯狂地嘶喊道,“臣这才联想到了这八个月来,他种种诡异的举动!臣才知道,他让臣给娘娘进补,根本不是为了有助于生产,而是要……要谋害皇曾孙!要断我大明的根基啊!”

“可……可那个时候,臣对太孙妃说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臣……臣骑虎难下,又怕被他灭口,只能……只能将错就错啊!殿下!臣是被逼的!臣是冤枉的啊!”

刘景安哭得涕泪横流,将自己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赵怀恩。

然而,朱雄英已经没有再听他的辩解。

朱雄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反贼牌位上。

他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刘景安的面前,蹲下身。

他锐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刘景安的眼睛。

“你说的,可是真的?”

“臣……臣愿对天发誓!!”

“好。”朱雄英点点头,声音冰冷刺骨,“孤最后问你一句。”

“那个牌位上,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