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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焚烬琉璃身 > 第73章 肮脏的科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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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揽月烦躁地揉揉眉心,忽然转开话题:

“行了!你手头工作先放一放。”

她声音毫无起伏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

“秦副经理那边需要人照顾,你收拾一下,现在就去医院。”

“请的护工我不放心,你把他照顾好,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张嘉欣如蒙大赦,带着新任务和沉重心情,低声应道:

“好的,江总,我马上去。”

她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江揽月下意识抓过桌上的记事本,顺势靠向椅背。

她疲惫地闭上眼,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丈夫离婚的决绝、顾野的事、医院里的秦时……

她感觉自己像站在旋涡中心,四面八方都是汹涌暗流。

……

一小时前,东海大学主楼沐浴在上午八点半的阳光里。

教工区林荫道树影婆娑,陆行舟把车停进停车棚,熄了火,却没立刻下车。

他用力揉了揉眉心,脑中乱糟糟地闪现着丁意惊慌的脸。

丁意母亲即将到来的“查岗”、妻子的电话,以及秦时那张令他作呕的脸也一并翻涌上来。

他烦躁地吐出一口气,跨下水鸟。

刚走到中心花园附近,前面一对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体育学院那个块头很大的黑人外教,叫马克什么的。

马克身高接近2米,穿着紧身运动背心,露着黝黑健硕的胳膊。

他正和一个穿着短裙、背着帆布包的女学生并肩走着,挨得很近。

马克侧头眉飞色舞地对女生说着什么,一只手不时状似无意地轻拍女生的肩背。

女生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点羞涩又有点不知所措的笑容,脚步显得有些拘谨。

陆行舟的脚步下意识地慢了下来,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这幅画面,让他脑子里瞬间闪回前天晚上在遇见清吧门口看到的场景——

也是那个马克,以几乎相同的姿势,搂着一个性感妖艳的女人,两人摇摇晃晃,钻进了出租车。

那女人笑得花枝乱颤,马克的手更是放肆地在她腰间游移。

前后不过两天,他故技重施,猎物却已换人。

一股说不出的油腻和反感涌上陆行舟心头。

他移开视线,不再看那对身影,加快脚步,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的门,同事刘挺正对着电脑屏幕啃包子,豆浆杯放在一边。

看到陆行舟进来,他含糊不清地招呼:

“哟,小陆,早啊!昨天没见你人影,请假了?家里有事?”

陆行舟拉开椅子坐下,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不想多谈——

离婚的念头一旦清晰,便如同解开了第一道沉重的枷锁,

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快意和随之而来的巨大空虚。

办公桌上的电脑启动起来,屏幕的冷光映着他冷硬的面容。

陆行舟强迫自己处理一些积压的就业材料,试图用工作麻痹神经,隔绝外界的打扰。

刘挺咽下嘴里的包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点八卦:

“哎,真没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跟弟妹……”

他话没说完,但挤眉弄眼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去你的,别乱八卦。”陆行舟不悦道。

刘挺耸耸肩,看他这态度,知道问不出什么。

临近中午,他才起身,和刘挺去西边的教职工餐厅解决午饭,顺便透透气。

前往教职工餐厅的路上,不时有女学生红着脸和陆行舟打招呼。

餐厅里人不多。

两人在自助餐台前排队,各自挑选了几样菜,刷卡付款后,端着餐盘走向靠窗的位置。

一顿饭的功夫,窗外探头探脑、驻足观望的身影断断续续就没停过。

刘挺看着窗外两个女生偷偷拿手机对着陆行舟的方向,羡慕道:

“我说小陆,你这人气,真是走到哪儿都藏不住。”

陆行舟没接茬,只是拿起桌上的水杯喝完,起身道:“去趟厕所。”

刘挺也是个识趣的,胡乱吃完几口:

“得嘞,同去同去,正好放放水。”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走廊尽头的男厕。

推门进去,径直走到里面的小便池。

正解裤带放水时,身后的入口门“哐当”一声被猛然推开——马克高大的身影晃了进来!

像是完全无视两人存在,他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径直走到陆行舟身旁的空位。

皮带扣哗啦作响间,那带着浓重非洲口音的科萨语已狎昵炸开,刻意压低的声线裹着黏腻:

“bhuti, kholwa kum, abanye abafazi basetshayina? Kulula ukuwabamba.”

(兄弟,信我,有些中国妞?容易上手。)

电话那头爆出亢奋追问:

“Awuthethi na mhlobo? Iyanjalo ngenene?”

(你没开玩笑?真的是这样?)

马克喉头滚出一声嗤笑:

“Ndiyathetha inyaniso! Zihlazekile, bhuti, zihlazekile kwaye zilangazelela,”

(千真万确!她们贱得很,兄弟,又贱又饥渴,)

“i-green card okanye nje‘ezothando ezingaqhelekanga’.

(要么为了绿卡,要么就图点‘异国情调’的乐子。)

“bonisa loo‘charm’yakho yomntu wasemzini,”

(秀秀你外国佬的‘魅力’,)

“bathengele isiselo esixabise kancinci, kwaye… boom! Ungene.”

(请杯便宜酒,然后……砰!搞定!)

“hhawe bhuti, Ngakumbi abaseklasini yam,”

(嘿兄弟,尤其是我班上的那些,)

那声音还在继续,充满了恶心的自得,

“bendichukumise ntaka encinci ebonakalayo ebuseni…”

(我早上碰到那个带酒窝的可爱小鸟了……)

“ewe, leyo eneempembelelo! ”

(对,就是那个!)

“Yayithobekile kwaye iyancuma… iqondakali lula, ndiyakutsho!”

(害羞又爱笑……容易上手,我跟你讲!)

“Ndiza kuyicela‘uphononongo olungakumbi’kule veki iphelileyo,”

(这周晚点约她‘单独辅导’,)

“ndibone ukuba iza kuvuma‘ukuphucula’kangakanani… haha!”

(看看她愿意‘进步’到什么程度……哈哈!)

电话那头是猥琐的附和:

“hhawu, bhuti, unethamsanqa!”

(哇,兄弟,你走运啊!)

冰冷水流声中,他弹舌音清晰的污言秽语在厕所里格外刺耳。

他原以为科萨语没人听得懂,怎料陆行舟曾在非洲当雇佣兵,竟能听懂些许。

陆行舟全身肌肉倏地绷紧,放水的动作僵在半空。

他面无表情地死盯着面前冰冷的瓷砖壁,下颌线绷得死紧。

马克那猥琐的笑声和肮脏的词句——

“Kulula ukuwabamba”(容易上手)、“Zihlazekile”(贱)、“zilangazelela”(饥渴)

——像尖锐的针,狠狠扎进他本就不平静的神经里。

前晚清吧门口、林荫道一幕,和此刻耳边的肮脏对话,瞬间在他脑中重叠放大。

“bona bafuna ezininzi,Ngakumbi thina bantu abamnyama, siyayazi loo nto, bhuti!”

(她们喜欢大的,尤其是我们黑人人种,兄弟!)

马克习惯性地往下瞟了一眼,瞬间瞳孔地震,黝黑的脸庞肉眼可见地僵住,眼珠子都快凸出来,

“hha wena! Akwenzeki, sithi!”

(卧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