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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产屋敷耀哉声音虚弱,惊喜地颤抖。他用手臂支撑起孱弱不堪的身体,试图从病榻上坐起。

“打败了上弦之陆?”

天音夫人立刻上前,轻柔却坚定地扶住他颤抖的肩膀,让他能靠坐在自己身前。

“天元,翼清,炭治郎,祢豆子,善逸,伊之助……”

一个个名字被念出,仿佛带着神奇的力量,让产屋敷耀哉灰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异常的红晕,那是激动所致。

“咳咳!咳咳咳——!!”

他单薄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天音夫人心如刀绞,温柔地轻抚他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产屋敷耀哉紧紧抓住天音的手,咳嗽间隙艰难地喘息着,虽有病痛折磨,却异常响亮:

“一百年!整整一百年都未曾改变的局势,如今终于发生了改变!你看到了吗?这就是预兆!命运的天平已经开始向我们倾斜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溅落在叠席上。

“父亲!”两个年幼的孩子慌张地跑了进来,看到父亲咳血的模样,吓得小脸煞白。

天音夫人心中痛楚,立刻安排道:“快去拿药和干净的毛巾来。”

产屋敷耀哉却仿佛浑然不觉,他染血的手死死攥着,目光穿透了云层,望向虚无的远方,用尽全身力气继续说道:

“这一点涟漪一定会不断扩大,最终传导到那个男人身上——

鬼舞辻无惨!”

“我们一定要在这一代将你打败!洗刷我们产屋敷一族,唯一的污点!”

最后的宣言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剧烈的咳嗽再次席卷而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几乎让他喘不上气,更多的鲜血从他口中溢出。

……

无数建筑以违背常理的方式层层堆叠、延伸,向上看不到穹顶,向下望不见地基,左右皆是无尽的回廊与门扉,构成一座庞大、诡异、令人晕眩的迷宫。

铮!

一声冰冷的琵琶弦音突兀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

巨大的木质门楼如同被无形巨手操控的积木,轰隆隆地平移开来,露出了其后本不存在的悬空的楼梯。

上弦之叁猗窝座正站立其上。他微微蹙眉,环顾着四周的环境。

无限城……

他心中了然。被召唤至此,只意味着一件事——

有上弦被猎鬼人斩杀了!

脚下的木质楼梯突然活了过来,如同高速上升的平台,托着他在这错综复杂的建筑迷宫中疾驰。两侧的门窗、回廊以惊人的速度向后飞掠,带起呼啸的风声。

很快,上升停止。

他停在了一处相对开阔的“空中”。正前方稍高的平台上,坐着一个怀抱琵琶、长发遮面的女子——鸣女。

“诶呀诶呀~这不是猗窝座大人嘛?”

一个令人极其不适、粘腻又矫揉造作的声音从侧方传来。

猗窝座不悦地皱起眉头,循声望去。

旁边另一个悬浮的木台上,放置着一个造型丑陋的壶。壶身微微颤动,四只苍白湿滑的手臂从壶内漆黑的粘稠液体中缓缓钻出,扒住壶的边缘,支撑着一个更加怪异扭曲的身体从中爬了出来。

本该是眼睛的位置长着两张绿色的嘴唇,而他的额头和本该是嘴巴的地方,却各长着一只黄色的、骨碌碌转动的眼睛。头顶生长着五个紫色鱼鳍,头部两侧各长着两只小巧惨白的手。

上弦之伍,玉壶!

“我们应该有九十年没见了吧?”玉壶用那绿色嘴唇发出瘆人的笑声,几只小手兴奋地搓动着,“刚才被召集到这里,我还以为是您终于不幸战死了,内心可是非常高兴……哦不不不,是悲伤,无比的悲伤才对~”

“好可怕,好可怕……”怯懦瑟缩的声音从另一侧的楼梯栅栏后传来。

只见一个身材矮小,头上长着巨大肉瘤,面容苍老丑陋的老者,正像受惊的老鼠般躲在阴影里,瑟瑟发抖地偷看着这边。

“没想到玉壶连数都不会数了,”老者碎碎念着,声音充满恐惧,“明明已经一百一十三年了……除不尽的数字……不吉利的单数……可怕的数字……”

上弦之肆,半天狗!

猗窝座的眉头越皱越紧,周身散发出不耐烦的冰冷气息。这些吵闹又丑陋的同类,总是让他感到厌烦。他更关心的是,这次被杀的,究竟是谁?

猗窝座无视了玉壶和半天狗,声音冷硬地开口:“琵琶女,上弦之壹在哪里?总不可能连那个男人都被干掉了吧?”

“等一下啊,猗窝座阁下~”

一个轻佻的声音忽然从猗窝座身后极近的距离响起,一只手随之亲昵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吗?我可是十分担心大家的安危呢,毕竟都是重要的伙伴啊~”

猗窝座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他没有回头,厌恶之情已然溢于言表。

说话的男人缓步绕到他身侧,他有着白橡般颜色的头发,皮肤白皙,容貌俊美非凡,最奇特的是他那双七彩流转如同琉璃般的眼眸,始终带着笑意。

上弦之贰,童磨!

“好久不见,童磨阁下。”玉壶礼貌地问好。

“哦呀!是玉壶呀~”童磨仿佛才看到另一边似的,热情地打着招呼,目光落在那个丑陋的壶上,“那是你的新壶吗?真是漂亮呢!你之前送给我的那些壶,我都好好收藏着哦,里面还插着不少漂亮女人的头颅,摆在我的家里。”

玉壶的几只小手兴奋地搓动起来:“虽然我的壶不是用来做这个的,不过那也不错。”

“把手拿开。”猗窝座冰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寒暄。

童磨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似乎没听清:“嗯?”

“我说——把手拿开!”一记沉重的直拳毫无征兆地轰出,瞬间砸碎了童磨带着笑容的下巴。

咔嚓!

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童磨的脑袋不自然地歪向一边,但他似乎丝毫没有动怒,眼睛无辜地眨了眨,下巴很快恢复如初。

他摸了摸复原的下巴,语气依旧轻浮:“又进步了呢,猗窝座阁下。这一拳的感觉,好像比之前强了一点点呢~”

猗窝座满脸嫌恶地瞪着他,不再言语,只是周身散发的杀气更加凛冽。

就在这时,高台上一直沉默的鸣女忽然开口,回答了猗窝座最初的问题:“上弦之壹大人,是第一个到的。”

猗窝座心中猛地一惊,此刻他才察觉到,一股极其内敛却无比恐怖的压迫感,早已弥漫在这片空间,其源头……

他的目光投向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一扇纸门敞开着,高大的身影静静地跪坐在和室之中。

如果源翼清在这里,必定能一眼认出他。

上弦之壹·黑死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