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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端,那片掩映在葱茏林木之后、俯瞰着蔚蓝海湾的顶级富豪别墅区,最近悄然搬来了一户引人瞩目的新人家。不是新贵,而是苏家那位久居海外、声名在外的老夫人,高调归来了。

我终究是“满足”了母亲的要求。不是妥协,更像是一种被亲情绑架后,带着疲惫与划清界限意味的安置。在别墅区位置最佳、视野最开阔的坡顶,买下了一栋占地最为广阔、设计最为恢弘的庄园式别墅。那里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更像一个微缩的王国堡垒,有着宽阔的庭院、独立的泳池、甚至一小片私家的观景林地。

苏母的动作更快,也更具有宣示主权的意味。她不仅人回来了,还将她在澳洲用了多年、深知她一切习惯和喜好的英式老管家,以及一整个专业的服务团队,全都带了回来。这还不够,她通过关系,联系了国际顶尖的安保公司,为这栋崭新的“苏宅”配备了最先进的安防系统和一支训练有素的安保队伍。二十四小时巡逻的黑色制服身影、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需要权限才能通行的门禁……这一切,都让这栋现代化的别墅,蒙上了一层旧式豪门深宅大院的森严气息。

苏母毫不避讳地对前来拜访的故交旧友,甚至是对一些试图打探消息的媒体人士宣称:“这里,以后就是我们苏家的老宅了。人老了,总归是要落叶归根的。”

“老宅”。

这两个字,意味深长。它不仅仅是一个居所,更是一种象征,一种权力的中心,一种血脉传承的正统所在。她将她对白谦那份毫无保留的、近乎偏执的认可与扶持,以一种最公开、最不容置疑的方式,昭告了天下。

而这栋“老宅”真正等待的主人,很快便入住了。

白谦从美国斯坦福大学休假的时候,直接住进了这栋由苏老夫人一手打造的、森严而奢华的“苏家老宅”。

他出入有祖母安排的专车和司机,身边随时跟着助理和安保人员。苏老夫人带着他,频繁出席各种上流社会的宴会、慈善晚宴和私人俱乐部活动,向所有人介绍:“这是我孙子,白谦,苏哲的儿子,在斯坦福读书,以后要回来帮家里做事的。”

少年依旧冷峻,话不多,但在祖母刻意的栽培和光环加持下,他身上那股原本带着恨意和疏离的锐气,渐渐被一种属于年轻继承人的、沉稳内敛却又不容小觑的气场所包裹。他像一柄被精心擦拭、陈列在最高展柜上的传世名剑,虽然尚未出鞘,但其象征的意义和潜在的锋芒,已足以让许多人侧目。

流言蜚语像病毒一样在圈内蔓延。

“看来苏家这位老夫人,是铁了心要扶正这个长孙了。”

“听说苏董那边没什么动静?是不是默许了?”

“到底是儿子啊,血脉相连,怎么可能真不管?”

“那位黄董(黄亦玫)怕是日子难过了,女儿终究是女儿……”

“看着吧,苏氏集团未来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这些风声,不可避免地吹进了苏氏集团高耸入云的总部大楼。

一些微妙的变化,开始在内部滋生。

原本就对黄亦玫以“老板娘”身份执掌设计部和部分核心业务心存不满,或者单纯是投机主义的员工,开始蠢蠢欲动。他们敏锐地嗅到了权力天平可能倾斜的味道。

市场部一位以善于钻营出名的副总,在一次非正式的酒会上,“偶遇”了陪同祖母出席的白谦,回来后,话里话外便多了对“谦少”的赞誉——“斯坦福的高材生,见识就是不一般”、“有苏总当年的风范,沉稳大气”。

财务部某个掌握着预算审批关键环节的中层,开始在某些流程上,对需要黄亦玫签字的项目有意无意地放缓、增设关卡,而对一些据传与“老宅”那边有关的、或明或暗递过来的资源需求,却处理得异常迅速、通畅。

设计部里,也有两个一直被黄亦玫的严苛标准和强势作风压得喘不过气的资深设计师,私下聚餐时,开始感慨“还是传统点好,儿子继承家业名正言顺”,“女人嘛,终究精力有限,管好家里就行了”……

一种无形的“站队”风气,像潮湿角落里蔓延开的霉斑,悄然腐蚀着集团内部的稳定。他们未必真的见过白谦有多大能力,也未必真心认同苏老夫人那套陈腐观念,但他们赌的是未来的可能性,赌的是“儿子”这个身份在传统观念和可能存在的父辈默许下的“政治正确”。

这些细碎的动静,像一根根细小的毒刺,通过各种渠道,最终都汇集到了黄亦玫的耳边。

她坐在自己宽敞明亮、充满现代艺术感的副总裁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她听着助理低声而谨慎的汇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握着定制钢笔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出一点白。

她没有去找苏哲抱怨,也没有动用“老板娘”的身份去打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她知道,流言止于智者,但权力,需要用更强大的力量和更无可辩驳的事实来巩固。

机会很快来了。

集团季度董事会。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坐满了苏氏集团的董事和核心高管。气氛庄重而肃穆。我作为董事长,坐在主位,神色沉稳,看不出喜怒。几个原本就与苏老夫人关系密切的元老董事,姿态显得颇为放松,甚至带着一点看好戏的悠闲。

会议按流程进行着,各部门负责人依次汇报工作。当轮到讨论一个重要新季度的品牌战略和巨额预算分配时,那位之前“偶遇”过白谦的市场部副总,在发言结尾,看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我们这个新战略,着眼于未来十年的品牌年轻化传承,是不是也可以适当听听年轻一代,比如……比如谦少的想法?他在国外,接触的都是最前沿的潮流理念,或许能给我们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启发。毕竟,集团的未来,终究是要交给年轻人的嘛。”

他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涟漪。几个之前就有倾向的高管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会议室里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了坐在主位的我,又扫过坐在我侧后方,正低头翻看文件、神色平静的黄亦玫。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就在这时,黄亦玫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那位市场部副总的脸上。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那样看着,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审视。

那副总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李副总,”黄亦玫开口了,声音清亮,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首先,现在是董事会,讨论的是集团现阶段的核心战略和预算分配。白谦先生,并非苏氏集团的董事,也非集团雇员,他的个人见解,不在本次会议的讨论范畴内。请你明确会议主题。”

一席话,条理清晰,公私分明,直接将对方试图模糊焦点、夹带私货的行为点了出来,语气礼貌,却字字如刀。

李副总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

黄亦玫却没有给他机会,她的目光转向在场的所有董事和高管,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种强大的、不容置疑的气场:

“其次,关于集团的未来,交给谁,怎么交,是由集团业绩、股东利益和市场规律决定的,而不是由某些人的主观臆测或者……陈旧的血缘观念来决定。”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扫过那几个之前点头的元老,最后回到我脸上,与我短暂地对视了一眼。我的眼神深邃,没有任何表示,但也没有出言制止。

黄亦玫重新看向众人,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带着傲然和自信的弧度。

“我,黄亦玫,自担任集团副总裁、创意总监以来,我所负责的板块,连续三年业绩增长率超过百分之十三,品牌价值提升百分之十五,市场份额扩大百分之十五!这些,是在座各位有目共睹的,是摆在台面上,用真金白银和数据证明的!”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数字都像一记重锤,敲打在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心上。

“我不管外面有什么流言蜚语,也不管某些人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在苏氏集团,在这里,”她的手掌轻轻按在光滑的会议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扫视全场,带着一种女王般的威严与霸气,“就要用实力和业绩说话!”

“有能力,你就有位置!有贡献,你就有话语权!至于那些想着靠站队、靠揣摩上意、靠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就能获取利益的人……”

她再次停顿,眼神里的冰冷几乎能将空气冻结。

“我劝你,趁早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苏氏集团,不养闲人,更不养蠢人!”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之前那些窃窃私语、那些隐晦的暗示、那些摇摆不定的目光,在黄亦玫这番毫不留情、霸气外露的宣言和实实在在的业绩数据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如此不堪一击。

她甚至没有直接提白谦的名字,也没有提及苏老夫人,但她用最直接的方式,扞卫了自己的地位,明确了游戏规则——这里,是商业战场,实力为王!

她说完,没有再看任何人,径直坐了下来,重新拿起那份文件,姿态优雅,仿佛刚才那场无形的风暴与她无关。

我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黄总的话,大家都听到了。集团的发展,需要的是务实和业绩。继续下一个议题。”

会议继续进行,但气氛已经彻底改变。

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人,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清醒了不少。他们意识到,这位看似专注于设计和业务的“老板娘”,其手腕和魄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强硬得多。她想守住的东西,绝不是几句流言和一点小动作就能动摇的。

而黄亦玫,平静地坐在那里,心中却并非毫无波澜。她知道,这场董事会上的交锋,只是开始。“老宅”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白谦的存在,就像一根扎在肉里的刺,时刻提醒着她这个家庭内部盘根错节的矛盾和潜在的危险。

但,那又如何?

她从来就不是需要躲在男人羽翼下的菟丝花。她是玫瑰,是带刺的玫瑰,既能用美丽装点世界,也能用尖刺扞卫自己的领地。

风暴已然升级,从家庭的暗流汹涌,蔓延到了商业的明枪暗箭。

而她,黄亦玫,已经做好了迎战的一切准备。为了她一手打造的事业,也为了她必须守护的家庭和女儿。这场关乎权力、尊严与未来的战争,她绝不会退让半步。

厚重的窗帘将窗外城市的喧嚣与霓虹彻底隔绝,只留下一室被柔和的壁灯渲染出的、私密的暖光。主卧的空间宽敞而静谧,空气中弥漫着黄亦玫惯用的那款玫瑰香氛后调,清冽中带着一丝缠绵的暖意,与窗外那个充满算计、流言和冰冷对峙的世界,划开了清晰的界限。

董事会上的刀光剑影,那些或试探、或挑衅、或摇摆的目光,如同粘在皮肤上的冰冷露水,即便离开了那个硝烟弥漫的会议室,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寒意。黄亦玫洗完澡出来,身上只裹着一件丝质的墨绿色睡袍,带子松松地系着,露出纤细的锁骨和一小片莹润的肌肤。她没吹干头发,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在她光洁的颈侧和睡袍上洇开深色的痕迹。她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望着被厚重帘幕遮挡的窗外,背影在暖光下拉得修长,却透着一股激战过后、难以完全松弛下来的僵硬。

我放下手中那本许久未曾翻动一页的书,起身走过去。

没有立刻说话,我只是从身后,轻轻地、却不容拒绝地环住了她的腰。我的手掌贴合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下颌抵在她微湿的、散发着洗发水清香的发顶。

她的身体在我触碰的瞬间,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卸下所有力气的支点,缓缓地、彻底地放松下来,向后靠进我的怀里。她的重量,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丝质睡袍,清晰地传递过来,带着一丝沐浴后的微凉和水汽。

“今天……辛苦你了。”我的声音低沉,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和一种复杂的愧疚。

她轻轻摇了摇头,发丝摩挲着我的脸颊,有些痒。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却异常平静:“没什么辛苦的。该来的,总会来。”

她顿了顿,微微侧过头,脸颊贴着我的胸膛,能听到我沉稳的心跳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迫不及待。”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苏母和白谦的归来,以及他们在集团内部迅速滋生的影响力。那不仅仅是对权力的觊觎,更是对她,对我们这个家庭,最直接、最彻底的否定和挑战。

我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与那些伤害彻底隔绝。

“玫瑰,”我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承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最深处发出,沉重而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无条件地支持你。公司的事情,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需要有任何顾忌,包括……对我妈,或者对白谦。”

这是我所能给出的,最彻底、最毫无保留的站队。在这个我与她并肩构筑的家庭堡垒里,在她与外界风雨抗争的身后,我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付出去,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和底气。

黄亦玫在我怀里安静地听着,没有立刻回应。她只是更紧地贴向我的胸膛,仿佛在汲取我身上的温度和力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几乎是用气声说:

“我知道。”

她抬起头,转过身来,正面面对着我。壁灯的光线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勾勒出她清晰而优美的脸部线条。她的眼睛,像是被水洗过的黑曜石,清澈,深邃,里面映照着我的影子,也燃烧着一种我无比熟悉的、坚韧而炽热的光芒。

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就是因为……你这么爱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带着千钧重量,敲击在我的心脏上。

“就是因为,我也同样……这么爱你。”

“爱”这个字,从她口中如此郑重其事地说出,带着一种超越情欲的、深刻入骨的力量。

“所以,”她抬起手,微凉的指尖轻轻抚上我的脸颊,目光像最温柔的网,将我牢牢笼罩,“我才更要守护住我们的爱情。”

她的指尖缓缓下移,划过我的下颌线,停留在我的胸口,感受着我因为她的言语而变得急促的心跳。

“甚至……”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带着一种母狮守护领地般的决绝,“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这四个字,被她赋予了特殊的意义。这不只是一个居住的空间,而是由我们两人,由乐仪和乐瑶,共同构筑的情感与生命的共同体,是抵御外界一切风雨和侵扰的最后堡垒,是我们所有爱与努力的结晶和归宿。她所要守护的,不仅仅是她在公司的地位和权力,更是这个家的完整、安宁和不容侵犯。

这一刻,我心中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任何安慰、承诺,在她这番源于深爱、充满力量的宣言面前,都失去了色彩。我看着她,看着我的玫瑰,在经历了白日的唇枪舌剑、感受到了来自至亲之人的冰冷恶意之后,非但没有被击垮,反而将这份压力转化为了更强大的、守护我们共同拥有的一切的决心。

一股汹涌的、混杂着无尽爱意、深刻感动、强烈悸动以及某种劫后余生般庆幸的热流,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的喉咙有些发紧,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

我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再是安抚,不再是简单的欲望表达。它像一场蓄势已久的暴风雨,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带着确认彼此存在的急切,带着对一切外界干扰的无声抗议和蔑视,凶猛地、不容抗拒地降临。

她的唇瓣微凉,却在我的触碰下迅速变得滚烫。她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热烈地回应了我。手臂环上我的脖颈,手指插入我脑后的短发间,用力地、近乎贪婪地加深了这个吻。我们像是两个在冰天雪地中跋涉了太久、终于找到热源的旅人,疯狂地从对方的口腔、气息、体温中汲取着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

呼吸变得急促而灼热,交织在静谧的空气里,像紊乱的鼓点。都像是在确认对方的存在,像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向彼此宣誓主权和归属。

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的身体轻盈而柔软,睡袍的带子在这个过程中松散开来,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在暖色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她惊喘一声,手臂却更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将发烫的脸颊埋在我的颈窝,温顺而依赖。

我将她放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墨绿色的丝质睡袍衬得她肌肤如玉,散开的湿发像海藻般铺陈在深色的床单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又妖娆的美。

我俯身下去,用身体覆盖住她,目光像被磁石吸引,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分毫。我的吻再次落下,这一次,不再局限于她的唇。如同朝圣者膜拜他唯一的神只,我的唇舌带着无尽的虔诚与渴望,沿着她优美的颈线一路向下,在她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留下湿热的痕迹。

衣物成了最碍事的阻隔。我们急切地、甚至有些粗暴地帮对方剥离这些文明的束缚。纽扣崩落的声音,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当肌肤毫无阻隔地相贴,那滚烫的温度和战栗的触感,让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近乎叹息的喟叹。

我的手掌在她光滑的脊背、纤细的腰肢上流连、探索,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点燃一簇新的火焰。她的回应同样热烈而直接,她的亲吻,她的抚摸,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和疯狂,将白日里所有受到的委屈、冷遇、挑衅,都彻底地驱逐、融化。

没有过多的言语,汗水从我们的额头、脊背渗出,濡湿了身下的床单,空气中弥漫开情欲的、带着玫瑰芬芳的炽热气息。

在这个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私密空间里,我们用最古老、最直接的方式,确认着彼此的爱与占有,驱逐着外界带来的所有寒冷与不安。灵魂在暴风雨中紧紧相依、互相取暖的仪式。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她在我耳边,用带着哭腔的、破碎的声音,一遍遍地叫着我:“老公……老公……”

而我,只能更紧地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我的骨血之中,成为我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们相拥着,躺在凌乱的床铺上,只剩下彼此心脏依旧急促的跳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共鸣。

黄亦玫趴在我的胸口,脸颊贴着我的皮肤,湿透的发丝黏在额角和脸颊,整个人像一朵被狂风骤雨洗礼后,彻底绽放、娇艳欲滴的玫瑰,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被彻底爱过的慵懒和媚态。

我一下下地、无意识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感受着她肌肤细腻的触感和温热的体温。内心的澎湃逐渐归于一种深沉的、饱足的安宁。

我们没有再讨论公司,没有提及苏母和白谦,也没有去担忧未来可能的风雨。在这一刻,在这个被爱意充盈的空间里,那些外界的纷扰都暂时失去了意义。

她微微动了一下,抬起头,吻了吻我的下巴,然后重新将脸埋进我的颈窝,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咕哝了一句什么,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浓的睡意。

我拉过滑落的薄被,盖住我们两人,在她汗湿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睡吧。”我低声说。

窗外,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正在悄然退去。而在这个小小的、由爱与誓言守护的堡垒里,我们相拥而眠,仿佛拥有了对抗整个世界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