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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黄亦玫带孩子去看望苏母

周末的清晨,阳光和煦。那辆熟悉的黑色座驾,再次驶入了山顶“苏家老宅”那扇威严的铁门。与以往充满抗拒或暗藏锋芒不同,这一次,车内的氛围平和了许多。

黄亦玫坐在后座,穿着一身质地精良、剪裁优雅的香槟色连衣裙,款式大方得体,既不过分隆重,也不失尊重。她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近乎温婉的柔和。她身边,坐着已经收拾得干净利落的苏乐仪,以及被保姆抱在怀里、睁着大眼睛好奇张望的苏乐瑶。

“妈妈,我们真的要去奶奶家吗?”乐仪小声问道,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过往不愉快经历带来的迟疑。

黄亦玫转过头,对女儿露出一个安抚的、充满力量的微笑,伸手替她理了理衣领:“是啊,奶奶想你们了。我们是晚辈,理应常来看看奶奶。记住,要有礼貌。”

她的语气自然,听不出任何勉强或怨怼,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家庭探望。

车子在主楼前停下。福伯早已候在门前,看到黄亦玫带着两个孩子下车,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惯常的恭敬,躬身道:“太太,乐仪小姐,乐瑶小姐,老夫人在花厅。”

“谢谢福伯。”黄亦玫微微颔首,语气温和,然后自然地牵起乐仪的手,示意保姆抱着乐瑶跟上,步履从容地向着宅内走去。

花厅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苏母穿着一身深紫色的旗袍,披着羊绒披肩,正坐在主位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她显然早已得到通报,听到脚步声,她抬起眼皮,目光锐利地扫向门口走进来的几人。

那眼神里,带着惯有的审视,以及一丝预料之中的、准备迎接新一轮“战争”的冷意。她大概以为,黄亦玫此次前来,要么是继续兴师问罪,要么是来上演苦情戏码。

然而,黄亦玫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妈。”黄亦玫走到花厅中央,松开乐仪的手,对着苏母,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带着敬意的礼。她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晚辈对长辈的微笑,既不谄媚,也不冷淡,“周末了,带乐仪和乐瑶来看看您。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她的声音清亮柔和,语气自然真诚,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虚伪或火药味。仿佛之前那些激烈的冲突、那些刻骨的伤害,都从未发生过。

苏母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仔细地打量着黄亦玫,试图从她平静无波的表情和温和有礼的态度下,找出任何一丝伪装或挑衅的痕迹。

但她失败了。

黄亦玫就那样坦然地站在那里,迎着她的审视,目光清澈,姿态从容。她甚至微微侧身,轻轻推了推身边的乐仪,柔声提醒道:“乐仪,叫奶奶。”

乐仪虽然有些怯怯的,但在母亲鼓励的目光下,还是小声地叫了一句:“奶奶。”

而保姆怀里的乐瑶,也适时地发出了一声咿咿呀呀的、含糊不清的“奶……奶”,配上她那粉雕玉琢的可爱模样,瞬间为这略显紧绷的氛围注入了一丝天真烂漫的生气。

黄亦玫又示意保姆将乐瑶抱近一些,让苏母能看清小孙女,她自己则继续用那种温和的、拉家常般的语气说道:“瑶瑶最近长了不少,也开始学说话了,就是吐字还不清楚。乐仪这次月考,数学又拿了年级第一,老师都夸她进步大。”

她只字不提白晓荷,不提老宅的归属,不提任何可能引发冲突的话题。她就像一个最寻常的儿媳和母亲,带着孩子来看望长辈,汇报着孩子们的近况,表达着关心。

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孝顺”姿态,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原本准备好迎接对抗的苏母,一时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有些莫名的憋闷。她蓄积起来的、准备应对质问的冷意和权威,在这种温和的、以礼相待的氛围里,竟然有些无处着力。

她总不能对着一个笑脸相迎、带着孩子来看望自己的儿媳,直接冷脸相对或出言训斥吧?那反而会显得她这个长辈心胸狭窄、不近人情。

苏母脸上的肌肉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随即,她也勉强挤出一丝算得上是“慈和”的笑容,放下茶杯,对乐仪招了招手:“乐仪过来,让奶奶看看。考了第一,是好孩子。”又瞥了一眼乐瑶,淡淡道:“小孩子,长得是快。”

她的回应算不上热情,但至少维持了表面的和平。

黄亦玫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苏母那细微的勉强,她顺从地让乐仪走到苏母身边,自己则在一旁的客座沙发上优雅地坐下,姿态放松,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仪态。

接下来的时间,黄亦玫绝口不提任何敏感话题。她只是陪着苏母聊些无关痛痒的闲天,说说孩子们有趣的琐事,偶尔也提一两句公司里不痛不痒的动向,语气始终温和恭敬,完全是一副恪守儿媳本分、尊重婆婆权威的模样。

她甚至主动询问苏母的饮食起居,关心她的身体状况,言语间的关切听起来情真意切。

“妈,我看您最近气色不错,但也要多注意休息。我认识一位很好的中医,调理身体很有一套,要不要改天请他来给您看看?”

苏母看着她这副无懈可击的“孝顺”姿态,心中的疑窦和戒备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更深了。她绝不相信黄亦玫会真的放下心结,如此温顺。这更像是一种以退为进的策略,一种……更高级的对抗。

果然,当苏母试图将话题引向白谦,暗示他在斯坦福的优异表现,并意味深长地说“还是男孩子更有出息,能继承家业”时,黄亦玫的反应,再次体现了她“表面尊重,原则不让”的策略。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变色反驳,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她只是微微笑着,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然后才不疾不徐地,用一种仿佛只是随口附和的语气,温和却清晰地回应道:

“妈说得是,白谦那孩子确实聪明。不过啊,现在时代不同了,男孩女孩都一样优秀。就像乐仪,在学习上从来不用我和苏哲操心,将来啊,未必就比男孩子差。苏哲也常说,孩子们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能做的,就是支持他们,把他们往正道上引,您说是不是?”

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在赞同苏母,实则四两拨千斤,一方面肯定了乐仪的优秀,另一方面,巧妙地将苏哲也拉入了“支持孩子自主发展”的阵营,无形中否定了苏母那套“男继承业”的陈旧观念,同时,那句“往正道上引”,也暗含了对白谦之前偏激行为的敲打。

她全程面带微笑,语气温和,甚至带着点对长辈的顺从感,但说出来的话,却像包裹着丝绒的钢铁,柔中带刚,寸步不让。

苏母被她这番话噎了一下,脸色微微沉了沉,却又不好发作。因为黄亦玫的态度实在太“好”了,让她找不到任何发难的理由。她若是强行反驳,反而会显得自己这个长辈蛮不讲理。

这种有力使不出、有火发不得的感觉,让苏母胸口一阵发闷。

探望持续了约莫一个小时。期间,黄亦玫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和恭敬的态度,将“以柔克刚”的策略发挥到了极致。她像最温顺的水流,环绕着苏母这块坚硬的礁石,不与之正面冲撞,却用她那无所不在的、温和而坚定的力量,一点点地侵蚀着对方的阵地,让苏母所有的攻击性都如同打在了空气里。

临走时,黄亦玫再次躬身:“妈,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您保重身体,我们下周再来看您。”

她带着孩子们,如同来时一样,从容地离开了花厅,离开了老宅。

苏母独自坐在花厅里,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脸上那强装出来的平静终于维持不住,缓缓沉了下来。她看着窗外,眼神阴鸷。

黄亦玫这一手“孝顺儿媳”的牌,打得她猝不及防,也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这个儿媳,比她想象中更难对付。她不再正面冲突,却用一种更聪明、也更难以破解的方式,扞卫着她的地位和原则。

回程的车上,乐仪靠在母亲身边,小声说:“妈妈,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黄亦玫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目光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带着冷意的弧度。

“乐仪,你要记住,”她轻声说,像是在教导女儿,又像是在告诫自己,“有时候,面对一些人和事,发脾气和吵架是最没用的。你得学会,用他们无法指责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不再直接对抗,但她从未放弃守护自己的家庭。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一种更智慧,也更持久的方式。这场婆媳之间的战争,从此转入了更深的、看似平和却暗流汹涌的层面。而黄亦玫,用她的“柔”,成功地在这场无形的博弈中,扳回了一城。

傍晚时分,别墅里开始弥漫起晚餐的香气,温暖的灯火逐一亮起,驱散了窗外渐浓的暮色。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脑里查看着一份财经周刊,但心思却完全不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表上。耳朵时刻留意着门外的动静,心脏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细线悬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那根线也越绷越紧。

下午福伯那通语气谨慎、内容却石破天惊的电话,依然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

“先生……太太下午带着乐仪小姐和乐瑶小姐,来老宅看望老夫人了。待了大约一个小时,刚刚离开。”

就这么简单两句话,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黄亦玫?主动去老宅?看望我母亲?在那个白晓荷才刚刚入住、火药味尚未散尽的敏感时刻?

这完全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以我对她的了解,在经历了那样的羞辱和愤怒之后,她就算不彻底与老宅划清界限,也绝无可能如此心平气和、甚至可说是“主动”地前去探望。按照她从前那爱憎分明、宁折不弯的性子,此刻最该做的,难道不是应该更加激烈地与我母亲对抗,或者至少是冷若冰霜地划清界限吗?

这太反常了。反常到让我坐立难安,甚至生出一种荒谬的念头——莫非真的像那些狗血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人被调包了?

就在这种焦灼的猜测中,门外终于传来了熟悉的汽车引擎声,然后是车门开合,以及孩子们细碎的说话声。我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光紧紧锁定在玄关入口。

门被推开,黄亦玫率先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寻常外出后的疲惫,但眼神平静,甚至……比前几日那种压抑着怒火的冰冷,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沉静。她身后,跟着表情轻松的乐仪,以及被保姆抱着的、正揉着眼睛似乎有些困倦的乐瑶。

“爸爸!”乐仪看到我,高兴地喊了一声。

我应了一声,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黄亦玫的脸。我走上前,接过她手中并不沉重的手提包,动作自然,但眼神却像最精密的扫描仪,在她脸上细细逡巡,试图找出任何一丝伪装、委屈或者强撑的痕迹。

她没有回避我的目光,甚至还对我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浅,却莫名地让我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又是微微一颤。

“回来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嗯。”她点了点头,弯腰替乐仪脱下外套,动作流畅自然,“陪妈说了会儿话,看了看孩子们,就回来了。”

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去邻居家串了个门。这种过分的“正常”,反而让我心中的疑虑达到了顶峰。

安顿好孩子们先去洗手准备吃饭,客厅里暂时只剩下我们两人。我再也忍不住,向前一步,靠近她,目光依旧紧紧锁住她,用一种半是玩笑半是试探的语气,压低声音问道:

“玫瑰……你……”我顿了顿,组织着措辞,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探究,“你没事吧?你今天这……有点不像你啊。老实交代,是不是被人调包了?要是的话,你就眨眨眼。”

我说着,还真的紧紧盯住了她的眼睛,仿佛真能从那里看出什么破绽。

黄亦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我孩子气的问话逗乐了,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伸出手轻轻推了我的肩膀一下,嗔怪道:“胡说什么呢你!苏哲,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调皮。”

她的反应自然,语气娇嗔,与往常并无二致。可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不对劲。那种感觉,就像你熟悉的一朵带刺玫瑰,突然收起了所有的尖刺,变得温顺柔和,你明知她还是那朵玫瑰,却无法适应这种突兀的转变。

我收敛了脸上玩笑的神色,握住她推我的那只手,眉头微微蹙起,目光里充满了真切的心疼和不解。

“我不是在开玩笑,玫瑰。”我的语气认真起来,“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有委屈。你不需要这样……不需要这样勉强自己,去做你不愿意、也不擅长的事情。我不需要你变成这样。”

我将她的手握紧,试图将我的温度和支持传递过去:

“我爱的,就是原来的那个你。骄傲,明媚,有什么说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谁也勉强不了。会发脾气,会使小性子,但活得真实,活得痛快。我不想你为了任何事情,去压抑自己,去戴上不属于你的面具。”

我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急切,我是真的心疼。我宁愿她继续跟我吵,跟我闹,也好过看到她如此“懂事”、如此“委曲求全”的样子。那会让我觉得,是我,是我的家庭,将她逼迫成了这副她本不该成为的模样。

黄亦玫静静地听着我的话,她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流露出被理解的感动。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就那样回望着我,直到我说完,她才缓缓地、却异常清晰地开口:

“苏哲,人总是要学会成长的。”

她的声音很平和,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我喜欢我的过去,”她继续说道,眼神里没有半分对过去的否定,“喜欢那个敢爱敢恨、无所顾忌的黄亦玫。那是真实的我,我也很珍惜那样的自己。”

“但是,我也喜欢我的现在。”她的语气变得更加沉稳,“经历了这么多,我明白了,有些时候,棱角分明固然痛快,但未必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东西。冲动和直白,解决不了所有问题,尤其是在面对……某些特定的局面和人的时候。”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们都心知肚明她指的是什么。

“至于将来,”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带着光亮的弧度,“我相信,我会更喜欢那个不断成长、变得更加强大和智慧的自己。”

她看着我眼中依旧挥之不去的担忧和心疼,反手握紧了我的手,力道坚定。

“苏先生,”她忽然用了一个略带正式却又亲昵的称呼,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柔情与钢铁般意志的光芒,“你可以不用这么担心。我比你想的……要更……”

她在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找最合适的词语,最终,她用一个坚定的眼神替代了后面的形容词,但那未竟的话语里,包含了太多的含义——更坚强,更聪明,更有韧性,更懂得如何守护。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同最璀璨的星辰,直直地照进我的心底,一字一句,郑重地,如同宣誓般说道:

“苏哲,我爱你。”

“所以,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守护我们的家。无论遇到什么,无论谁想介入,”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我都不会,再把你推给白晓荷。绝不会。”

这一刻,客厅里安静无声。窗外是沉落的夜幕,窗内是温暖的灯火。我看着眼前的黄亦玫,看着她眼中那不再需要我过度呵护的、已然破茧而出的强大灵魂,心中百感交集。

震惊,欣慰,动容,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自豪。

我忽然明白了,她不是被调包了,也不是在委曲求全。她是在用她的方式,进行一场更加成熟、也更加智慧的战争。她收起了外露的锋芒,却将刀刃转向了内心,打磨得更加锋利和坚韧。

她不再需要我像保护易碎品一样保护她。她已然成长为可以与我并肩作战、甚至在某些方面指引我的、更加完整的伴侣。

我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只是伸出手,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这个拥抱,不再是我给予她的安抚,而是两个独立而强大的灵魂,在历经风雨后,更加深刻的契合与依靠。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不同了。我的玫瑰,在经历了痛苦的淬炼后,非但没有凋零,反而绽放出了更加耀眼、也更具力量的光芒。

而她所说的“守护”,我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