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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内卷娱乐圈 > 第256章 春晚--有序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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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春晚--有序准备着

杨皓嘴里答应秦姨“给您个惊喜”,可不是随口胡咧咧——他真憋着大招呢。

他给上海台备的那首歌,叫江南吴侬软语版《声声慢》。

原主是评弹名家陆锦花,2021年在央视《经典咏流传》上炸过场子:

把李清照的词牌硬塞进爵士乐队,苏州话“寻寻觅觅,冷冷清清”那软软糯糯的拖腔,

跟小号即兴solo一撞,立马火花四溅。

乐评人都特意夸,“用吴语的‘柔’化开爵士的‘刚’,头一回!”

这回杨皓算是“首开先河”,把这首自带上海气质的小调搬到上海台春晚,能不能选上还两说,但他图个先声夺人。

为了保险,他准备录两版:一版纯苏州话,让老毕把爵士管乐都码齐;

另一版干脆上戏腔,京胡、琵琶、电子鼓一锅炖,让“柔”跟“刚”再掐一架。

反正甭管哪版,先把惊喜撂这儿,选不选由导演——他这“人情”算是做到位了。

打发走了林小阳,杨皓开始学习,一下午都不带动窝,要说毅力、专注这块儿,杨皓没的说。

把林小阳打发走了,杨皓转身就坐回了书桌前,摊开早就准备好的资料、笔记,立马就扎进学习里了。

一整个下午屁股就跟粘在凳子上似的,愣是没挪过窝,连口水都都懒得倒。

窗外日头从正南溜到西边,狸花猫在脚边换了好几拨姿势,大黄都打呼噜了,他愣是没挪窝。

你就瞅他那样儿,背挺得直直的,手里的笔时不时在纸上划拉两下,

要么就是皱着眉琢磨会儿,一会儿又点点头跟琢磨透了似的,稳当得跟钉在椅子上似的。

真要论起毅力跟专注力这块儿,杨皓那真是没的说。

别管外头多热闹,只要他认准了要干一件事,就能这么沉下心来,一钻就是大半天,这份劲儿,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笔杆子咬得都出了牙印儿,草稿纸摞得比煎饼摊儿的薄脆还高;

一道函数不会,他能跟它较劲到晚饭点儿,不啃下来不罢休。

用他自己的话说:“题不怂我就不能怂,谁先松口谁是孙子!”

就这么钉在椅子上四个小时,连厕所都没去,最后把卷子“啪”一合,长出一口气:“齐活!”

这才揉着发麻的腿站起来,嘴里还哼着新写的小曲儿,屁颠儿屁颠儿找水喝。

晚上吃饭没见着老妈,没见老妈影儿——估摸着快元旦了,公司那头迎来送往的,她得陪着各路神仙吃饭,指不定上哪吃了。

倒是小周跟老毕准时来了,俩人也没心思细嚼慢咽,

端着餐盘随便扒拉了几口,碗里的青菜还剩小半呢,就搁下筷子了。

杨皓这边汤还没喝完两口,俩人已经抹嘴起身,一左一右站他旁边,跟押解似的。

“快点儿啊皓子,汤留一口得了,棚子都热好机了,就等你开嗓!”

杨皓被催得直翻白眼,咕咚把最后一口汤灌下肚,抹嘴嘟囔:“得嘞,皇上不急太监急,走着!”

小周就急乎乎地凑过来:“皓哥别喝了别喝了!”

老毕也在旁边帮腔:“录音棚早拾掇利索了,咱早进棚早弄完,省得夜里熬太晚!”

俩人一唱一和的,催着他赶紧往录音棚走。

仨人脚底生风,出了食堂,夜里冷风一刮,杨皓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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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棚的暖光裹着一层薄纱似的混响,墙上的时钟指针刚过七点,

杨皓指尖捏着张卷边的《声声慢》词谱,指腹在“寻寻觅觅”那行字上磨了又磨。

明儿一早就得把两版录音给秦姨送过去,这话是他亲口应下的,可不能砸了招牌。

“皓子,先听一遍伴奏,有什么不合适的您指出来。”小周把伴奏调了出来。

“先等等,我得找找感觉。”杨皓把词谱往谱架上一放:“别急,先把‘味儿’找对。

这吴侬软语版,核心就四个字——‘以韵带声、以软传情’,差一口气,就成京腔裹糖,不伦不类了。”

“先找语感。”他低声道。

得先把苏州话那股子“软糯底色”吃透了,再让评弹的婉转小腔儿跟爵士的松弛节拍握手言和。

咬字、归韵、拖腔,全得围着“软糯、细腻、绵长”打转,差一口气儿,味儿就跑了。

先说咬字——苏州话跟京片子完全是两码事:

七个声调还带入声,声母、韵母都跟普通话拧着来。

你要拿普通话的咬字往里套,立马“吴侬味”全无,变成“京腔软语”,不伦不类。

所以得先过“方言关”。

“比如“寻寻觅觅”的“寻”在这儿读‘zin’,苏州话里声调偏低,归韵要往“i”里收,舌尖轻抵下齿,

声调得压下去,低平,舌尖轻抵下齿背,嘴角别咧太大,一咧就硬了,像含着口温水往出送似的。”

他边说边示范,舌尖轻轻碰了下下齿背,声音软乎乎飘出来:

“听听,就得是这感觉,不是普通话‘xun’那样往上扬,那股子吴侬劲儿全在这软声调里藏着呢。”

学了两遍,声音还是有点僵,杨皓干脆从兜里摸出颗话梅:“含着,不咽。

找口腔‘半含’的状态,咬字不用劲儿,就像舌尖碰着话梅肉似的,轻点就走。”

杨皓含着话梅再试,果然不一样——“zin”字出口时软了半截,舌尖碰下齿背的劲儿也轻了,

这才点头:“对喽!就是这‘含半口’的劲儿,要是张大嘴唱,那青瓦滴水的软意,全给吹跑了。”

“再比如“冷冷清清”的“冷”,这是入声字,得短、促、收得快,

像把一粒糯米团子含进嘴里,刚碰着舌尖就压扁,留点儿糯劲儿就行,别嚼得太碎。”

说着他自己试了遍,舌尖轻抵上齿龈,气息短而柔地吐出来,“lan”字刚落就收了尾,像叹气似的带了点软颤:

“听见没?舌尖得‘点水’,别弹舌,也别硬喷气,留20%的气缝,让声音带点雾感,才像江南的冷——不是北地刮风沙的硬冷,是雨打石板的凉。”

老毕在旁边听得直笑:“皓子这比方绝了!苏州人说话,可不就像含着东西似的?‘水’字读‘sy’,

舌尖抵着下齿缝,气儿慢慢漏出来,哪有普通话‘shui’那硬邦邦的摩擦音?”

杨皓跟着点头,又指着“香”字:“还有韵母,苏州话带鼻化音,‘香’读‘xian’,尾音别硬收‘ng’,

让气儿从鼻子里慢慢散掉,像闻着桂花香似的,软乎乎绕一圈再走。

你要是按普通话‘xiāng’那么唱,后鼻音一出来,就像给江南烟雨加了道硬边,没那味儿了。”

杨皓试了几遍:“成了!这咬字算过了,接下来是行腔,得让评弹的软和爵士的松,搭着肩走。”

“行腔得学评弹的‘摇声’,但不能像京剧那样大开大合,幅度要小,频率要密,像绸缎子轻轻抖。”

杨皓跟着伴奏哼起来,尾音故意抻了半拍,还加了个小转音:“就是这感觉!

‘觅’字拖腔的时候,从‘mi’轻轻转到‘mi~n’,带点小颤,像说话时尾音没捋顺似的,软乎乎的。

但别多,多了就成唱戏了,咱要的是‘像说话似的带腔’。”

小周在旁边搭话:“爵士这边也得跟上,节拍要松,别卡太死。

比如‘冷冷清清’的‘清’字,弱拍上可以慢半拍,像乌篷船在水里晃了下,自然点,别故意拖。”

杨皓跟着点头:“就是这‘懒劲儿’,气儿拖着字儿走,该抻的抻,该收的收。

唱‘三杯两盏淡酒’的时候,声音得贴耳,带点气音,像跟人小声说话似的,别亮嗓子,那股子软爵士的味儿就出来了。”

他边说边示范,唱到“淡酒”时,尾音故意留了半拍迟疑,气声轻轻飘着,像风吹过酒盏的轻响。

三弦立马跟上来,滑音裹着气声,倒真像江南夜里,有人在乌篷船里轻声叹着话。

“还有即兴的部分。”杨皓拿起词谱,“间奏小号solo的时候,可以加两句气声哼鸣,

‘嗯~’就行,轻点儿,短点儿,别盖过乐器,像跟琵琶搭话似的,要的就是这‘搭着走’的松弛感。”

杨皓跟着伴奏练了几遍,行腔渐渐有了模样——评弹的小颤裹着爵士的慢拍,尾音像叹气似的软下来,

杨皓试了几遍,找到了上辈子的感觉,眼里终于有了笑意:“差不离了,就差最后一层——情。”

“江南的愁是水做的“李清照的‘愁’,到了吴侬软语里,得是水做的。

整首词儿是李清照的“愁”,但得用江南的“水”去化,不能是北地的“风沙”。”

杨皓一边琢磨,一边说:“不是北地那种‘风沙扑面’的悲,是‘雨打芭蕉’的怅,软乎乎的,裹着人。

声音一出,得像傍晚的石板街,小雨刚停,灯笼映着河水,亮里带暗,软里带怅。

听众不用听懂每个字,光听那“糯糯”的拖腔,就能觉出点“凉夜闺思”的味儿,才算合格。”

他拿起词谱,指着“雁过也”三个字:“唱‘雁’字的时候,不能硬喊,

要像想起远方的人似的,舌尖轻轻碰下齿背,声音里带点温柔的愁,

就像你站在江南的石板街上,看着雁飞过去,想叹气又没叹出来,那股子劲儿。”

琵琶轻轻响起来,泛音里带着点凉,三弦也跟着低了下去,像远处的乌篷船摇过水面。

杨皓闭着眼,跟着旋律唱起来,“雁过也”的“雁”字软乎乎的,尾音像雨滴落在河面上,轻轻散了开去。

小周站在控制台后,盯着波形图,声音放轻了些:“对,就是这感觉!

听众不用听懂每个字,光听这拖腔的糯劲儿,就能觉出点‘凉夜闺思’的味儿,这才算合格。”

时钟指针滑过九点,棚里的声音终于揉成了一团软——琵琶的泛音像雨,三弦的滑音像风。

杨皓的声音像江南夜里的烛火,亮里带暗,软里带怅。

小周按下录音键,看着波形图上起伏的线条,嘴角终于松了下来。

青砖伴瓦漆

白马踏新泥

山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

屋檐洒雨滴

炊烟袅袅起

蹉跎辗转宛然的你在哪里

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月落乌啼月牙落孤井

零零碎碎

点点滴滴

梦里有花梦里青草地

长发引涟漪

白布展石矶

河童撑杆摆长舟渡古稀

屋檐洒雨滴

炊烟袅袅起

蹉跎辗转宛然的你在哪里

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月落乌啼月牙落孤井

零零碎碎

点点滴滴

梦里有花梦里青草地

青砖伴瓦漆

白马踏新泥

山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

屋檐洒雨滴

炊烟袅袅起

蹉跎辗转宛然的你在哪里

此版本歌词融合了李清照原词的经典意象与江南水乡的新意境,“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直接化用宋词名句,保留了原作的惆怅底色。

而“青砖瓦漆““白马新泥“等意象则构建出鲜明的江南视觉图谱,与编曲中琵琶泛音模拟的雨声、三弦滑音营造的软糯质感形成听觉-文字的互文。

“月落乌啼月牙落孤井“等句子暗合评弹“蒋调“的婉转旋律,

而“河童撑杆摆长舟渡古稀“的叙事性歌词,则为爵士鼓的切分节奏和贝斯walking bass提供了画面支撑,让音乐中的时空交错感有了文学落点。

全词通过“雨滴““炊烟“等意象的循环往复,既呼应了原词“点点滴滴“的韵律,又形成了现代编曲中“情感留白“的结构基础。

“成了。”他轻声说,暖光里,琵琶声、三弦声、人声裹在一起,飘出录音棚的门缝,融进窗外的夜色里。

那是独属于江南的软,是吴侬软语裹着的愁,是杨皓琢磨了半宿,终于磨出来的“声声慢”。

整首歌是先把苏州话“含”在舌头底下,再让评弹的“小颤”和爵士的“松拍”左右护法,

最后用“水磨腔”的气儿把字儿拖出来——软糯、细腻、绵长,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