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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内卷娱乐圈 > 第275章 春节节奏--一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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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春节节奏--一次过

《天地龙鳞》的旋律,像一柄浸过月光的青铜剑。

初起时的古筝前奏是剑鞘轻划青石的脆响,每一串颤音都似刚融的雪水漫过长城砖缝,

清冽里裹着千年的凉,又像老匠人用细毛刷拂过甲骨文拓片,每一下都扫得历史的纹路发亮。

主歌的旋律是绕着老槐树的青藤,温润地缠上来。

嗓音裹着旋律走,像捧着一捧刚晒干的稻谷,

指尖能触到颗粒的实在——时而低回如老北京胡同里的鸽哨,掠过灰瓦时带点儿绵长的软;

时而轻扬如檐角垂落的铜铃,风一吹就晃出细碎的亮,把“长城浩瀚”“甲骨文篆”的字句,都酿成了能嚼出回甘的酒。

副歌炸开时,旋律骤然化作龙鳞在朝阳下舒展的模样——大鼓是龙爪踏过黄河滩的闷响,每一下都震得河床发颤;

弦乐群是龙脊上翻飞的金芒,铺展开来像千里沃野上的麦浪,涌着涌着就漫过了故宫的飞檐;

电音的脉冲则是龙鳞上的光,细碎却扎眼,像年轻匠人给古青铜器缠上的发光银线,老底子裹着新劲儿,一点儿不违和。

间奏的戏腔是最妙的一笔,像古戏台的水袖突然掠过烛火——婉转时是水袖沾了灯油的柔,颤音里带着戏台幔布的垂坠感;

铿锵时是水袖甩向台柱的脆,每个转音都像戏子亮嗓时震落的鬓边花,和现代编曲撞在一块儿,

竟像胡同里的老茶馆开了新式射灯,老味道里蹦出了鲜活的劲儿。

尾奏渐缓时,旋律又变回了揣在怀里的暖玉——古筝的余韵是玉在掌心的温,大鼓的轻震是玉叩桌面的闷,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像夕阳把最后一缕光搭在长城的垛口上,余温里还留着龙的呼吸,

让人觉得这旋律不是听进了耳朵,是融进了骨头里,像祖辈传下来的玉佩,摸着凉,却能焐热血脉里的骄傲。

一曲古今交织的山河织锦。

杨皓虽然没穿演出服,只是简单的日常穿着。

但是,站在舞台上,聚光灯骤然收束时,他站在舞台中央,像一块被月光浸润的墨玉。

前奏的古筝刚起第一个音,他便微微垂了眼,右手自然垂在身侧,左手轻轻搭在小腹前,

指节修长,指尖带着点薄茧——像常握笔杆,又像曾抚过古老的琴弦。

待鼓点沉沉滚来,他才缓缓抬眼,目光掠过台下的暗,

没有刻意的热切,却像望着千里之外的山河,眼底盛着细碎的光,

仿佛能看见长城的砖、黄河的浪,都落在他的视线里。

开口唱“长城的浩瀚”时,他的喉结轻轻滚动,声音裹着旋律漫出来,

身体也跟着微微前倾,左手抬起,指尖在身前虚虚一划——像拂过城墙上的斑驳纹路,动作轻缓却有分量

唱到“甲骨文的篆”,他忽然顿了顿,眼神里添了点软,

像摩挲着祖辈传下的拓片,连声音都慢了半拍,裹着点温温的软,却又不缺筋骨。

副歌“天地龙鳞,这脊梁,骨气”炸开的瞬间,他猛地挺直了脊背,

左手握拳抵在胸口,右手向斜上方扬起,动作不算大,却像龙鳞骤然舒展时的张力

他的眼神也亮起来,不再是望着远方的沉,而是带着点灼热的亮,

像朝阳落在长城垛口上,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却又不凶,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坚定。

间奏的戏腔响起时,他收了动作,重新垂眸,手指在身前轻轻打着手势,

像跟着戏腔的韵律捻着水袖——明明没有实物,却让人想起古戏台上演员的姿态,婉转里带着铿锵。

灯光这时也换了暖黄,落在他肩上,像披了一层薄金,连鬓边垂落的碎发,都染着温柔的光,

古老的韵律和年轻的身影,在这一刻竟融得那样妥帖。

最后一句“我们铭记”唱完,他没有立刻抬手谢幕,而是保持着抬手的姿势,

静了两秒——直到余韵里的古筝颤音落尽,才缓缓放下手,

微微颔首,眼底的光也软下来,像浪潮退去后露出的沙滩,沉静里藏着刚唱过山河的热。

聚光灯慢慢暗下去时,他的身影在光里成了一道浅淡的剪影,

却让人记得,方才站在那里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歌者,是把千年山河,都唱进旋律里的人。

掌声响起,导演竖起大拇指:“皓子,可以呀!这效果,没问题。”

杨皓赶紧下来:“没问题呀,那就行,我还怕你们不满意,重新来呢。”

导演拍拍杨皓说:“没问题,相当不错,下次彩排记得来啊!对了,你姑什么时候回来,老长时间没见着了。”

刚落最后一个音,台下哗啦啦的掌声立马就起来了,连后台的工作人员都跟着拍手。

导演搁台侧那儿探着身子,咧着大嘴,冲台上竖起大拇指,

嗓门儿拔得老高:“皓子!真行啊你!这效果,没挑儿!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杨皓三步并作两步蹦下台,手里还攥着道具,

笑得见牙不见眼:“得嘞!您说行那我就踏实了,刚才我还心里打鼓呢,生怕您一句‘差点意思’,那我可就麻爪儿了。”

导演几步走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放一百个心!真不赖,

下次彩排你记着按时来啊,别迟到——咱还得再磨磨细节,争取更出彩!”

正说着,导演忽然想起啥似的,话头一转就拉上了家常:“对了,你姑最近咋样啊?啥时候回来?可有老长时间没见着她人影儿了。”

杨皓赶紧接话:“应该年底才能回得来吧!

她这不忙着去参加电影节嘛——就是1月20号到30号,在犹他州那帕克城办的圣丹斯电影节,”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我之前不还拍了部电影来着嘛,正好要去那儿参展,她估计得等电影节完事儿了,才能踏实回北京。”

这话刚落,旁边站着的姑姑同事立马瞪圆了眼,

声音都拔高了半度:“哎?啥玩意儿?电影节?还是你的电影?这我咋一点儿信儿都没听说啊!你啥时候还拍电影了?”

杨皓被问得乐了,挠了挠鬓角:“嗨!可不是嘛!我暑假鼓捣的那小片子不是杀青了嘛,正好也入围了。

制作完成后,就赶上那圣诞斯电影节了。估摸着得等电影节散场,她才能踩着年根儿回来。”

“嘛玩意儿?!”姑姑另一位同事瞪圆了眼,“电影节?你拍的?就你前段时间拍的那部电影?这么快?”

杨皓扭头一看,是前段时间去阿美莉卡考察的同事。

“嗨,不是那部!”杨皓赶紧摆手纠正:“那部电影后期还没制作没完呢,

剪辑、调音效、视觉特效、调色的活儿一堆,哪儿能这么快就参展啊?我说的是暑假那会儿,搁美国拍的另一部!

是暑假内会儿拍的,内个!内个!就内个——”

他这一“内个”不要紧,节目组一圈人全愣那儿了,跟被雷劈了的鹌鹑似的,面面相觑,

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手里攥着的串词本、刚拧开的矿泉水都忘了动,后台原本挺热闹的劲儿,瞬间就冷了半拍。

静了两秒,大伙儿心里头都门儿清:得,这倒霉孩子搁这儿凡尔赛呢,自己还没觉出来!

要知道,这时候拍电影可不是普通事儿,妥妥的高大上,沾着“艺术”的边儿

一般人连跟剧组搭句话的机会都没有,顶多在电影院瞅个热闹,谁能想到自己拍片子?

结果这小子倒好,轻描淡写就说自己拍了两部,还一部要去圣丹斯电影节,另一部虽说没好,但也是实打实的“电影”。

好家伙,拍电影在咱这儿现在还属于搞艺术,高大上得得踮脚仰望,

结果这小家伙倒好,张嘴就是“我拍了两部”,还“入围了国外电影节”,这不是凡尔赛是什么?纯纯的“拉仇恨”啊!

旁边一位嘴碎的小哥,话比脑子跑得快,秃噜一句:“那你咋不直接留阿美莉卡走红毯啊?还回这儿挤彩排!”

话音没落,他自己先“嘶——”倒抽一口凉气,恨不能当场把舌头咬下来,

心里直抽自己大嘴巴:瞧这张破车嘴,又秃噜瓢儿了!

杨皓耸耸肩,苦笑着:“哥,您当我不想去?可咱领导一拍桌子——‘春晚是国家大事,先给我回来!’

我立马飞回来了,红毯再长也没咱央视的走廊长啊!这活儿哪儿能推辞啊,咱得听安排不是?”

说完他拿胳膊肘捅捅对方,咧嘴乐:“得嘞,不纠结!圣丹斯年年有,春晚可就这一次,先紧着咱全国人民乐呵。

等回头我再把那红毯补上,顺带多薅两张洋签名,给您当书签!”

接着他又一咧嘴,满不在乎的样儿:“多大事儿啊!以后参加电影节的机会多了去了,犯不上较这劲儿。

再说了——春晚那可是咱国家的头等大事儿,全国老少爷们儿、姑娘媳妇都等着看呢,能来这儿露脸,比啥都值!”

旁边正安排下一场的副导,手里的活儿没停,先搭了茬儿:“哎哎,这话在理!”

他冲那嘴快的人摆了摆手,转头冲杨皓竖了竖大拇指,“再说皓子这觉悟,咱得学!

春晚这台戏,缺了谁也不行啊,你能来撑场子,那是咱这儿的面儿!”

末了还跟俩人逗了句,“等回头春晚演完了,咱摆桌儿吃炸酱面,到时候再琢磨电影节的事儿,这不两头不耽误嘛!”

这话一落,刚才那点儿小尴尬立马散了,连那嘴快的都挠着头笑了。

这话没毛病,这是把杨皓当成央视子弟了。

杨皓也不见怪,他经常跟着姑姑来央视玩儿,心里还没把自己当外人。

但是编导姐姐嘴角直抽抽,心里直骂街:这话题还怎么往下接?

再聊下去,咱这帮人得集体找地缝钻了。

总不能凑过去说“哎哟,你可太牛了”吧?

显得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可不说吧,杵在那儿又尴尬。

得,收工!回头再让这“小爷”聊,上次这么聊,好像还是在央视食堂,那次聊天内容在央视内部挺出名的。

场子冷了几秒,有个攥着流程表的师傅赶紧干笑两声打圆场,

手还指了指舞台那头的灯光架:“那啥,皓子你刚才那首新歌,听着就走心!

调儿顺,词儿也贴地气儿!

等二回彩排,咱把舞台装置、布景、灯光特效,再加上伴舞跟服装造型,全给你拉满了。

到时候那效果,保准比现在还出彩儿!”

嘴上说得热闹,心里却直骂街:人家毛还没长齐呢,就奔国际影展走红毯去了;

咱哥儿几个还在这儿抠“主持人多等三秒”的帧,人比人得扔,真没法混!

杨皓哪儿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可他没往心里去,反倒一听“全拉满”,心里头立马敞亮了。

得,自己这节目肯定刷不下去了!

当下抱拳作揖:“得嘞!那咱可就拜托各位师傅了!

回头灯一闪、景一拉、伴舞一甩袖子,咱能不能‘出圈儿’,能不能在春晚上站住脚,能不能让全国观众记住,

全仰仗你们这手艺了!到时候要是火了,咱后台凑一块儿喝瓶北冰洋,算我的!”

这话一落,师傅们都乐了,刚才那点儿微妙的气氛没影儿了,

有个师傅还逗他:“行!到时候北冰洋管够,你可得再唱一遍,让咱也过过瘾!”

导演这时忍不住了:“臭小子,还赖这儿干嘛?怎么着,还想蹭一顿盒饭是怎么滴。

赶紧滚蛋!你这一啰嗦,后面仨舞蹈、俩杂技全排岔了,台口都快堵车了!别在这儿碍眼,赶紧撤!”

旁边几位都乐了,还跟着起哄:“皓子,导演这是怕你把盒饭儿吃贵了!”

杨皓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了,别的节目都往后推迟了。

听到这话,赶紧起身,不忘挤兑导演:“嚯!这家伙给你抠的,一份盒饭都舍不得,地主家雇长工还管两顿干饭呢!

这家伙吭哧瘪肚忙活半天,饭都不想让吃,回头去你家,狠狠炫一顿。”

“你小子还敢惦记上我家饭了?”导演被逗得绷不住笑,挥挥手赶他,“快滚快滚!下一个节目都候场了。”

杨皓笑着应了声“得嘞”,一溜烟儿往后台出口走,还不忘回头喊:“把我的节目往前挪挪啊,还得回老家过年呢!”

杨皓刚攥着门把手溜出排练厅,就撞见走廊里候场的大姐。

他立马跟被钉在那儿似的,眼神儿直愣愣的:这不是唱民族歌的大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