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好听不好听！”
世子一挥手，身后两名亲信便上前抓住少女头发，往大厅另一头拖去。
“啊，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
见少女聒噪，左边亲信伸手将少女舌头拽出，挥动匕首便将舌根斩断。
求饶声瞬间变为急促的呛咳声，大厅又变得相对安静下来。
亲信顺手将割下的新鲜少女长舌塞进自己嘴里，咀嚼一番吞咽入肚。
右边亲信抱怨道，“怎么又是你吃？上次就是你吃的，这回该我了！”
左边亲信忙道，“哈哈，忘了忘了，兄弟莫怪，下次让你连着吃两回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很快二人来到大厅末端。
宫灯照映下，一片诡异场景。
整面墙壁上，镶满了精钢打造的巨型圆勾。
十几个圆勾上，各自挂着一名鲜血淋漓的少女。
这些少女有的一动不动，有的时不时颤抖挣扎，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两名亲信将手中少女按在圆勾上，对准琵琶骨的位置用力一穿，墙上便多了一个惨遭折磨的生命。
“你看那边，前日挂上去的那个是不是死了？”
“哎？好像是，这才两日就不行了？”
“快取下来吧，肉放久了就不新鲜了。”
二人将其中一个圆勾上的女尸摘下，扛着找世子复命。
许是听曲听乏了，世子坐起来，挺直了身子。
“福老这密室设计的好，冬暖夏凉，还无人打搅，比待在上面舒服多了。”
身旁坐着的福老闻言一笑，“世子喜欢就好。”
世子摇了摇手中扇子道，“还有这规矩定的也好，唱的好的便能活，唱不好的便去死，公平得很。”
福老睁开眯着的双眼，嘿嘿一笑，“世子有所不知，血睛吸收的乃是怨气，既包含恐惧又夹有求生之念。”
“拿这些女子来说，若是心知必死，无非怨恨世子一人而已，除此心中再无波澜，怨气也就差强人意。”
“若是得知有希望活，最后却错失机会赴死，那怨气便大了。”
“既恨世子，又恨自己，还恨活下来的人，挂在墙上三天三夜，说不定就开始怨恨整个世界了……”
世子合扇大笑，“哈哈哈，原来如此！好玩，好玩啊！”
随着血睛植入，世子脾气越发暴虐。
无一日不打杀下人，几次传到鲁王耳中，被大怒的鲁王禁足一月。
却不知世子表面上呆在屋中思过，实际上却是转入地下，开辟了新的修罗场。
“世子，又死一人。”
世子抬起头，往亲信肩上看去。
死去的少女身穿白衣，双眼圆瞪眉头紧皱，眉间三点梅花印如血般红。
世子记得这人好像是来自章阳城的歌姬，今年才十四岁。
没想到活着时有些可爱，死后还蛮丑的。
一股浓厚怨气从歌姬身上升起，流入血睛之中。
世子浑身一阵舒爽，右手穴窍又开三处。
“小小歌姬怨气挺足，拉下去给野和尚加餐吧。”
两亲信抱怨道，“世子，那肥猪都吃了好几天独食了，能不能也让我俩打打牙祭？”
世子哈哈一笑，“你俩滑头，吃光了所有口条还不够，跟和尚抢起来人肉了？”
“好好好，就归你二人，退下去用餐吧。”
二人连忙抱拳退下，转去大厅一角享用去了。
世子感受着体内穴窍变化，半晌后转头问道，“福老，我已接近开窍后期，是否该为凝练真气做准备？”
福老沉吟道，“不错，以世子武功进度，想必再有两月便要到开窍巅峰了。世子要提前考虑真气境功法问题。”
世子请教道，“不知福老有何建议？”
福老道，“如今选择有三：其一，继续修炼赤目教功法，以血睛辅助凝练赤目真气。”
“其二，保留血睛，但不再修炼赤目教功法，而是转修其他功法，以世子地位，找到一篇融合怨气的功法应该不难。”
“其三，彻底洗炼血睛，将其中怨气洗去，便可不受限制，诸多功法大可抉择。”
世子闻言仔细思量片刻，继续问道，“三种方法各有何利弊？”
福老道，“血睛本就出自赤目教，第一种乃是最契合血睛的方法，修炼起来自然最为顺畅。”
“但赤目邪教为澜国不容，若要走这条路，那便要跟赤目教绑在一起了，况且后续功法都在赤目教中，难免受制于人。”
世子听后连连摇头，“我练武便是要做人上之人，若跟赤目教那群败家之犬一般，还有什么意思？！”
福老点点头，“的确，老朽也不建议世子选第一种。”
“再说第二种，改修其他怨气功法，便可不受制于赤目教，但日后众人问起血睛来历，世子还需好生解答。”
“再就是赤目教得知血睛在世子手中，难免心生觊觎……”
世子犹豫片刻，“这第二种方法听起来也挺麻烦，但未必不能商量，先说说第三种吧。”
福老继续道，“第三种，以各种秘术伟力洗炼血睛，将其从邪教宝物变为正道宝物，便可随意选择功法，不受怨气限制。”
“但同样，血睛洗炼后便不能再吸收怨气，修炼速度自然也慢了下来。”
世子闻言眼前一亮，“此法最好！如何洗炼？”
福老笑道，“佛门高僧为其超度，九九八十一天便可洗去怨气，将其化为佛家宝物。”
“到时候世子多行善事，虔诚礼佛，宝珠便能积聚功德愿力为你所用。”
世子闻言一呆，“行善事，礼佛？这我如何能做到？！”
福老知道世子秉性，行善事是万万不可能的。
福老摇摇头继续道，“儒、道二门亦有法，世子能潜心读书，静心悟道否？”
世子气急，将手中折扇摔于地上，用力踩上几脚，“否否否！本世子要的是肆意潇洒，不是自闭坐牢那般！”
福老看着世子踩烂了扇子，嘴角翘起，“世子莫急，还有最后一法，可如世子所言肆意潇洒，功力进境也可一日千里。”
世子连忙问道，“喔？福老快说，是何方法？”
福老道，“引澜国气运洗炼血睛，将其祭炼成气运宝物，此后便可吸收气运辅助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