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头妖兽资质稍差,拿了玉简却看不太懂,还得李幽虎替众人讲解,这才勉强算是理解通透。
“你等神识已是不凡,再施展妖术对敌时,便不能胡乱凭借本能行事。”
李幽虎点评道,“靛玉有【御水】神通,秘术尽量朝水属性上修炼。”
“黄嘴儿速度奇快,防御有《人道袍》了,更兼阳灵果辅助修炼,可选择主修一门火属性攻伐之术。”
“白蠹木属、梨影火属,各自也是根据妖力取长补短。至于黑条,体型占优势,皮糙肉厚,可选择肉搏之术。”
正说着,李幽虎忽然话语一停,抬头往天山看去。
元墨和金磬顺着李幽虎视线看去,入目空空如也,除了天上最近多出来的气运伞盖外,哪有他物?
自境界连番提升以来,李幽虎感知已经比元墨还要高出不少。
此时李幽虎不需要刻意使用金雨探测,便能察觉到空中有问题。
虽然依旧看不到蛛母行踪,却能依稀判断出大致方位。
“开!”
随着李幽虎一声轻喝,识海中一滴气运金光化作金线笼罩全身,瞬间便将空中织网的蛛母瞧了个仔细。
好大的胆子,竟然来我家门口偷东西!
李幽虎眼睛一瞪,起身直往空中飞去。
幽光剑先行一步,借着匿踪罩偷偷朝着蛛母刺去。
直到宝剑进入蛛网范围,蛛母这才察觉有异,大惊失色下双手一合,成片蛛网将自身遮住。
紫光一闪,幽光剑切断十余根蛛丝后现出身形,终究是被蛛网阻隔了下,没能伤到人。
“好厉害的御剑术!凝丹境天武者?!”
蛛母拍着胸口一阵后怕,幸亏提前布下了经文蛛网,不然这下便要身首异处了。
不过话说回来,外界都说茶山宗宗主李幽虎乃是人界武者,纯粹是放屁。
分明是凝丹境武者乔装打扮的!估计实际年龄也不对。
只是不知道这人出自东塖宗等人界灵宗,还是自天界而来?
又有什么图谋?
回过神来,蛛母看向飞来的李幽虎,取出一面胭脂盒,洒出红色浓雾将自身护住。
幽光剑再度朝着蛛母斩去,进入红雾范围后却寻不到蛛母踪影,只得从雾中飞出,绕着红雾团团转。
李幽虎神识朝着雾中探去,不由有些意外。
“化雾之术?竟还有气运遮蔽之术?”
雾中传来蛛母声音,“原来李宗主也是运用气运的高手,一眼便看出来我这秘术底细。”
蛛母摸不透李幽虎手段,干脆上来就用了自保秘术。
李幽虎哼道,“李某可不像你,明明也借人道气运修行,偏偏不思回哺,只是一味偷窃他国气运,岂是长久之计?”
蛛母咯咯笑达道,“小女子比不得李宗主这种英雄,动辄剑斩大妖中兴人道。”
“这不,想要蹭点气运,都差点做了李宗主剑下亡魂呢。”
李幽虎打量着红雾,摇头道,“照你意思,遇见小偷不拔剑制止,还得请回家喝口茶水么?”
红雾涌动中分出一团,单独化作蛛母形象,走到李幽虎面前屈膝一礼。
“不告而取,倒是犯了忌讳,蛛母在此跟李宗主赔个不是。”
李幽虎微微一愣,不明白对方要整哪出,该不会这就认怂了吧?
只听蛛母继续道,“关键人道气运也是我异人楼急需之物,不如李宗主通融下,让些给我,我代表异人楼谢过李宗主了。”
李幽虎心道也是跟你们异人楼犯冲,这几年间便遇到多次了。
哭婆婆、乱道人、蛛母,还有只见过却没打过交道的傀道人……
只不过说起气运,李幽虎可不能让,“凭什么给你们,就靠一句谢谢?”
蛛母微微一笑,伸出手掌比划试探道,“也不白要李宗主的,一滴气运金雨五百灵玉如何?”
李幽虎这才知道,还真有拿气运金雨做买卖的。
一滴五百灵玉,一百滴就是五万灵玉。
记得上次给了向逸五万灵玉,对方说能修炼七八年。
李幽虎不由盘算,气运金雨这么值钱,岂不是一年十几滴就够维持修炼的了?
殊不知五百灵玉还是低了,异人楼拿去天界,可是卖三千灵玉一滴的。
可惜李幽虎手里不差灵玉,气运金雨是要攒起来留给冥洞道长的。
“金雨本宗主有用,这买卖茶山宗不做,异人楼还是找别人吧。”
“对了,今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蛛母留下三百滴气运金雨给我,我便放你离开如何?”
蛛母盯着李幽虎看了半天,发现李幽虎神情不似有异,似乎对五百灵玉这个出价毫不在意。
‘这人不是来自天界,若来自天界,听见我坑他这么多,定要挤兑我了。’
不是来自天界就好。
蛛母渐渐放下心来,不由冷声道,“呵呵,李宗主最近风光得很,连异人楼的面子都不给了。”
“也该异人楼名声不显,让人看轻了。”
“想要我赔你气运金雨?好好好,倒要看看李宗主有这个本事么?!”
话音落下,二十多条经文蛛丝自红雾中射出,夹杂灵力直奔李幽虎面门而来。
早就伺机而动的幽光剑瞬间锋芒毕露,几下便将经文蛛丝斩断。
不料那经文蛛丝却在空中一阵蠕动,自行将断处接好,顺势绕着李幽虎缠了数圈,紧紧贴在玄光罩上。
李幽虎仔细朝着蛛丝看去,发现构成蛛丝的经文,同上次在上京城蛛人身上见过的有些不同。
蛛母手中的经文不仅更加复杂,其中更是掺杂了大量人道气运。
这玩意虽然古怪,却和邪门歪道有明显区别,李幽虎的光明真元也无法克制对方。
如此场景,很难不让李幽虎拿日神雕像同其作比较。
同样是经文成型,蛛母手中的经文同《大日光明神经》颇有共通之处。
只不过蛛丝经文除了坚韧灵活外没有其他特性。
不像《大日光明神经》凝成的明经索,有封印神识之能。
蛛母见李幽虎盯着蛛丝发呆,以为对方被自己手段惊住了,不由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