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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刘禅三造大汉 > 第93章 “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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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意识到自己的事态有些尴尬,为了缓解这尴尬,他故意“哎呦”一声,把自己的受伤的脚抬高了一些,装作是脚疼引起的。

这一声“哎呦”果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刘禅看到,众人仿佛突然松了口气似的,又突然紧张起来的齐齐看向他的脚,纷纷露出关切的神情!

老侍女反应最快,“陛下,陛下,怎么啦?脚还疼吗?”

随即迅速反应过来似的,朝着门外喊,“快,快传太医!”

她连忙蹲下身子,却僵在了那儿——现在刘禅的脚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继续查看是不可能了,那能干啥呢?

她僵了一瞬,刘禅注意到她的身子突然一颤,像是回过神来,立即轻轻托起他的脚。

在托起时还不忘快速扫视他的脸色,观察他的表情变化以判断疼痛程度,接着便捧着伤脚仔细端详起来,左看右看,翻来覆去地检查!

刘禅此刻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先是被老侍女这一声大喊吓了一跳,随后被她的一连串动作弄得有些尴尬,不太自在,脸上有些发热。

怎么办?刘禅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老侍女……怎么办呢?他在心里问着自己……要是再把太医叫过来?岂不是白耽误工夫?

刘禅很快有了主意,装作咳嗽了一声,故作轻松地说道:“不碍事不碍事!不用传太医!”

刘禅看到,老侍女听到这话,脸色瞬间严肃起来,语气坚决而不容置疑:“陛下,不妥,还是传太医过来稳妥些!”

刘禅闻言有些愕然,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这时门被推开了,老太监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步履匆忙而急切。

“陛下!”他迅速向刘禅行礼,随即蹲下身,和老侍女一起检查刘禅的脚。

两人不住地摇晃着脑袋和身子,煞有介事地端详着,仿佛真是什么行家似的!

刘禅......他微微张大了嘴,此刻是真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被他们挡住视线,连自己的脚都看不见了,恍惚间觉得这脚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本来已经不疼的脚,此刻竟又隐隐作痛起来?

他们仔细检查了一会儿,刘禅听到他俩同时松了口气。

老侍女的声音响起:“没……没渗出血来,应该不碍事!”

说着又认真检查了一遍,像是要确认似的,重复道:“还好,还好没继续出血,老天保佑!”

她快速站起身,目光投向刘禅。

刘禅感受到她的目光,看见她眼眶里又有泪珠在滚动,闪烁着母性的慈爱。

刘禅轻轻拉住她的手臂,安慰道:“没事,都是小事!”

为了避免太医来了却检查不出问题,显得自己无病呻吟、小题大做的尴尬。

他给自己留了个台阶,又故意补充道:“其实不必请太医的,这么点小事不值当。毕竟……黄太医年事已高,让他来回奔波不太好。”

他不说这话还好,话音刚落,老侍女眼中打转的泪珠便簌簌落下,眼泪越涌越多,像断了线的风筝。

刘禅……他顿时手足无措,慌忙用袖子去擦她的眼泪。

然后他看着她眼泪越涌越多,终于哭出了声,身子一抽一抽的。

刘禅天生怕见女人的眼泪——真要硬起心肠跟人对着干,他觉得自己还能做到;可面对女人的泪水,他却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但很快,刘禅看她控制住了情绪,只是眼泪仍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突然跪倒在地,“陛下,奴婢该死!”

刘禅心里一惊,这又是干嘛?

他靠着她的肩膀仍在抽动。他连忙伸手去扶。

她不敢让刘禅费力,借着刘禅手上的力道自己站了起来,退到一旁迅速擦干眼泪。

刘禅歪头看她——眼眶红红的,脸颊红红的,连鼻尖也红红的。

见她情绪稍缓,刘禅这才放心地转回头,心下暗叹:这时代的人真是挺容易哭的。

他大概猜到了缘由:原主长大后,已经很久没与她这般亲近,更别说讲出那些——在她听来如此熨帖暖心的话了。

在老侍女止住哭泣后,刘禅的眼珠快速扫视屋内,从老太监到陈到老将军——方才那番场景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与预期!

刘禅发现两人眼眶也是红红的,细看之下,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像被风吹得流泪的老眼,泪水仿佛随时要夺眶而出。

他们都微微仰着头,尤其是老太监,已然泪流满面,干净的下巴上还掉着泪珠,皱纹在跳动的火光中泛着亮光。

而陈到老将军的头几乎完全后仰着。

他似乎感应到了刘禅的目光,猛地将头摆正,略低垂着看向刘禅。

刘禅从他眼中感受到了那份炽热而赤诚的情感。

刘禅定了定神,故意咳嗽一声,将众人的心绪拉回。

他本想板起脸故作严肃,以彰显帝王威严,掩饰方才的失态,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无奈之下,只得盯着眼前的炭盆,以及盆中跳动的火光——那火光似乎暗淡了些。他开口道:“添些炭吧。”

这话一出,老太监如蒙大赦般反应最快,疾步出去又进来,怀里抱着小箩筐的炭。

他小心翼翼往炭盆里添了些炭,用小竹管轻轻吹了吹,盆中火势顿时旺了起来,空气中飘起些许小白灰。

刘禅扬了扬袖子,驱散眼前的白灰。

老太监添完炭又出去了,屋内三人的目光随着他忙碌的身影转动,谁也没有开口。

不一会儿,老太监又端着两盘点心进来,大的那盘轻轻放在刘禅案前,小的则置于陈到老将军案上。

刘禅见老太监忙完,本想说“你们若是饿了,自去取些吃食”,却突然迟疑这话是否合宜。

犹豫片刻,只得转向陈到道:“老将军,用些点心吧。”

陈到拱手行礼,“谢陛下!”

刘禅其实并不怎么饿,但还是吃了。

他不吃,陈到就不会吃——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老将军没动手。

刘禅盯着炭盆里的火,一边伸手拿点心。

他很不愿意别人喂自己吃东西,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点心甜食这类东西,就算不饿也能吃下去很多,并且一吃就停不下来,刘禅本来不饿的肚子,吃着吃着,竟也吃下了一小盘才停下。

刘禅又喝了点茶水,漱了漱口,然后咽下去——这其实不合规矩,因为漱口水不能吞。

但在庄院里,刘禅偏要这样。他感觉到自己的叛逆,不是对人,而是对着那些冰冷的规矩。

吃完后,刘禅注意到老侍女微微前倾着身子,小心地给他擦脸擦手。

他看到这手帕又是新的了,不知她手上有多少手帕。她的动作那么小心翼翼,好像自己是个婴儿。

一切弄好之后,刘禅往后靠了靠椅子,重重咳嗽一声,眼睛重新聚焦,看着陈到老将军,说道:“老将军,你的话应该还没说完吧?”

老将军此刻已经端坐好身子,微微前倾,胡子上还沾着些糕点碎末。

刘禅看见他迅速用老鹰般的眼睛看了自己一眼,嘴唇动了动,灰白胡子也跟着动了动,目光中带些迟疑!

刘禅不等他开口,立刻说道:“老将军,无需顾虑,朕无碍!”

老将军重重咳嗽一声,头微微低着。

刘禅仔细盯着他,发现他脸色铁青,腮帮子绷得紧紧的,整张脸绷得紧紧的,全身筋肉都绷紧了,眼中怒火瞬间腾起,还泛着血光,低沉沙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仿佛说这些话要用尽全身力气:“回陛下,那张家管事不但祸害了张兴学的村子......”

“刚刚数批探子来报:他们像铺天盖地的蝗虫,迅速扑向周围其他村子。据探子情报上说,他们一路烧杀抢掠,所过之处基本是鸡犬不留,抢粮抢钱,能抢的全抢了,百姓几乎什么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