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青刚把孕检的玉牌收起，转身就撞进一个带着清冷气息的怀抱里。雨凌玄的目光落在她尚未显怀的小腹上，眉峰微蹙，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意：“刚回来就忙着‘开枝散叶’，看来紫霞星的水土确实养人。”
木青青被他逗笑，伸手抚平他蹙着的眉：“怎么，活了几百年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她踮脚凑到他耳边，声音放轻，“你忘了？我当年独自一人怀孕大着肚子，你也不是在何处，奈奈出生时，你虽然没有在身边，我也没怪你。后面我们又相遇，生了几对双胞胎和三胞胎。每次你都紧张得在产房外转了三天三夜，连仙盟的急报都扔在一边。你还记得吗？”
雨凌玄的耳尖微微发烫，嘴上却不肯服软：“那能一样吗？”话虽如此，扶着她腰的手却不自觉放轻了力道，眼底的醋意也淡了些，染上几分复杂的柔软——有怅然，有欣慰，更多的是藏不住的关切。
“怎么不一样？”木青青仰头看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都是我生的孩子，难道你还能偏心不成？”她拽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再说了，以后这孩子喊你‘伯父’，喊奈奈‘姐姐’，咱们一大家子才热闹呢。”
不远处的葡萄架下，雨奈奈正趴在陆战霆肩头笑，手指偷偷戳了戳丈夫的胳膊：“你看爹那模样，活像被抢了糖的小孩。”陆战霆忍着笑，帮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岳父这是关心则乱，你娘几句话就把他哄好了。”
果然，雨凌玄被木青青缠得没了脾气，叹了口气，从储物袋里摸出个暖玉小锁：“早给孩子备着的，仙域的暖玉，能安神护脉。”木青青接过来，玉锁触手温润，上面还刻着细密的护持符文，显然是精心准备的。
“算你有良心。”她笑着把玉锁揣进怀里，又拉着雨凌玄往葡萄架走，“奈奈他们带了仙域的灵果，说是给我补身子的。”
雨奈奈见他们过来，故意扬声喊：“娘，您可得多吃点，刚才陆战霆还说，这果子对双身子的人最好。”陆战霆配合着点头，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雨凌玄瞪了女儿一眼，却被木青青拽着坐下。木青青拿起一颗灵果递到他嘴边：“尝尝？奈奈特意给你留的。”雨凌玄张口接住，果肉清甜，眼角的余光瞥见李玉龙正从灵田那边走来，手里捧着刚摘的灵桃，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也不错。有人在身边嗔怪着哄他，有女儿女婿在一旁笑闹，还有个踏实的人守着她和即将到来的新生命。醋意像被风吹散的烟，只剩下满溢的、琐碎的温暖。
木青青看着他嘴角不自觉扬起的弧度，偷偷跟雨奈奈交换了个眼神，母女俩眼底都闪着笑意。原来日子最动人的模样，不是一路平顺无波，而是有吵有闹，有醋有哄，最后都融进这一大家子的烟火气里，酿成最醇厚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