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市中心那栋写字楼的轮廓在霓虹灯下若隐若现。林宇站在警用指挥车旁，耳机中传来赵晨的声音：“信号源依旧活跃，位于二十八层至三十层之间。”
“孙磊。”林宇低声说道，“你带一组人从东侧楼梯摸上去，注意隐蔽。”
“收到。”耳机里传来简短回应。
与此同时，特警小队已经完成对大楼外围的封锁。无人机传回的画面显示，三楼以上灯光稀疏，多数窗户都紧闭着，像是沉睡的巨兽。
林宇抬头望向那片黑暗区域，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他调出战术平板，将最新情报发送给所有行动单位：“目标可能不止一人，且具备远程操控能力。所有人保持通讯畅通，不得擅自行动。”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林宇立刻举起右手，示意队伍暂停前进。
“怎么回事？”他迅速询问。
“东南角监控摄像头被炸毁。”赵晨的声音透着急促，“对方发现我们了！”
“立即启动备用监控系统！”林宇命令道，“各小组注意，敌情升级，准备强攻！”
随着指令下达，两辆装甲突击车缓缓驶入视野，车顶的探照灯瞬间照亮了整条街道。特警队员迅速下车，形成战斗队形，向大楼入口推进。
“破门！”林宇低喝。
轰的一声，金属门被炸开，浓烟和灰尘腾起。特警队员鱼贯而入，战术手电扫过大厅，空无一人。
“一楼清空！”
“二楼确认安全！”
“三层……不对劲。”耳机中传来孙磊的声音，“有热源信号，但位置不稳定，像是在移动。”
“小心陷阱。”林宇提醒，“继续推进。”
就在队伍进入四楼时，天花板上的照明灯忽然全部熄灭，整个楼层陷入一片漆黑。紧接着，一道刺耳的电流声响起，仿佛某种设备正在启动。
“有动静！”耳机中传来一声惊呼。
下一秒，一串红色激光束从黑暗中射出，精准地锁定了一名特警队员的胸口。几乎在同一时间，数个隐藏在墙角的自动武器支架旋转而出，枪口齐齐指向警方方向。
“卧倒！”林宇大吼。
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墙壁被打得火星四溅。几名特警队员迅速翻滚躲避，同时投掷闪光弹进行压制。强烈的白光瞬间照亮整个空间，敌人也在这短暂的混乱中暴露出来。
“三点钟方向，两个目标！”一名队员喊道。
林宇果断抬枪射击，准确命中其中一人腿部。另一人试图逃跑，却被孙磊一个箭步扑倒，重重摔在地上。
“控制住他们！”林宇下令。
两名嫌疑人很快被制服，现场局势初步稳定。但林宇的心却愈发沉重——这两人只是掩护力量，真正的核心人物，还没露面。
“赵晨，信号源还在吗？”他立刻问道。
“在。”赵晨回答，“而且比之前更活跃了。”
林宇皱眉：“说明他们在等什么。”
“等等。”耳机里传来技术员的声音，“我们在刚才那个房间发现了这个。”
画面切换，屏幕上出现一台小型服务器，外壳上刻着一行字：【黑曜-07 | 指令中继站】
“这是他们的临时节点。”赵晨分析道，“但他们不可能只设一个中继站。”
林宇点头：“继续搜索，扩大范围。”
就在此时，耳机里又传来孙磊的声音：“林队，我们在五楼发现了一间密室，门锁被电子密码保护，无法强行打开。”
“派人破解。”林宇立刻安排，“同时加强周围警戒。”
几分钟后，密室门终于被打开。里面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台老旧的终端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滚动着一段不断刷新的代码。
“这台机器连的是一个境外服务器。”赵晨检查接口后说道，“而且……它在等待下一个指令。”
林宇走上前，仔细观察屏幕上的信息。突然，代码停止刷新，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新内容：
【任务编号：b-12 | 状态：激活中】
林宇瞳孔一缩：“这就是追踪器的编号。”
赵晨立刻开始追踪这条信息的来源，几秒钟后，他的脸色变了：“林队，这条指令来自地下一层。”
“地下？”林宇猛地抬头，“这栋楼根本没有地下车库。”
“所以……”赵晨语气凝重，“他们自己挖了个地下室。”
“立刻封锁所有出口！”林宇大声命令，“调集工程组，准备破拆！”
十几分钟后，一支由爆破专家和工兵组成的小组抵达现场。他们在建筑结构图上标出了几个可疑区域，最终选择从电梯井底部切入。
“准备爆破。”指挥官低声说道。
轰的一声，厚重的水泥板被炸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通道。热成像仪扫描结果显示，下方至少有六个人影。
“分两组，交替掩护前进。”林宇做出部署，“务必活捉关键人物。”
队伍缓缓进入通道，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中回荡。越往下走，空气越潮湿，隐约能闻到一股机油味。
二十米后，通道尽头出现一扇铁门。林宇做了个手势，队员上前安装感应雷管。数秒后，门被炸开，浓烈的烟雾涌出。
“冲！”林宇带头跃入。
室内灯光忽明忽暗，四周布满了各种精密仪器和监视屏。几名身穿战术服的男子正围着一台主控终端操作，看到警方突入，立刻拔枪反抗。
激烈的交火爆发，子弹在狭小的空间内横飞。林宇利用掩体快速移动，连续命中两名敌人。孙磊则与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近身搏斗，最终将其制伏。
“别动！”林宇举枪对准最后一名嫌疑人，“放下武器！”
那人冷笑一声，忽然按下终端上的一个按钮。
“糟了！”赵晨在耳机中惊呼，“他在启动自毁程序！”
林宇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一颗子弹精准击中终端键盘，屏幕顿时爆出火花，程序中断运行。
“抓住他！”林宇怒喝。
嫌疑人被按倒在地，脸上仍挂着诡异的笑容。
“你们以为赢了吗？”他低声说道，“这只是开始。”
林宇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谁是‘幽影’？”
那人嘴角扬起：“你会知道的。”
审讯室外，林宇靠在墙上，耳边还回荡着那人最后的话。他知道，这场较量远未结束。
赵晨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份报告：“我们在终端残余数据中提取到了一段加密记录，里面提到了一个代号——‘零界’。”
林宇接过报告，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查。”他只说了一个字。
远处的城市灯火依旧明亮，而在阴影深处，新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