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站在主控室的屏幕前，眼睛死死盯着画面里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对方正对着镜头冷笑。他没说话，只是把那张写着“撤离信号：红灯三闪”的纸条攥得更紧了。
耳机里传来孙磊的声音：“指挥部让我们原地等着，听后续指示。”
林宇皱了皱眉，回头扫了眼被控制住的几个嫌疑人，沉声道：“先把人带下去，我亲自审。”
几分钟后，审讯室里的灯光白得发冷，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个嫌疑人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桌沿，脸绷得紧紧的。就是他刚才在主控室按了红色按钮，也是唯一可能知道学生下落的人。
林宇慢慢走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劲儿：“你还有机会选。”
对方嗤笑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也不说。”林宇淡淡的，“孙磊？”
门外脚步声响起，孙磊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小平板：“刚从监控音频里恢复出一段对话，里面有你亲口说的‘地下室’。”
嫌疑人眼睛猛地一缩，接着咬紧牙关，再也不吭声。
孙磊绕到他身后，轻声说：“你知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跑不掉的。现在配合，才是唯一的出路。”
沉默了几秒，嫌疑人终于开口：“你们进不去……那地方不是你们能碰的。”
林宇眼神一厉：“什么意思？”
对方嘴角扯出个苦笑：“他们……在里面放了东西。不只是人，还有别的。”
“什么东西？”林宇追问。
可嫌疑人突然闭了嘴，好像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林宇和孙磊对视一眼，默契地换了角色——林宇退了一步，孙磊坐下来，语气缓和了些：“你已经输了，但你能救他们。”
嫌疑人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就在这时，梁峰敲门进来，在林宇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林宇点点头，转头看向嫌疑人：“如果你真的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就告诉我们准确位置。”
几秒钟后，那人终于低声说了句：“地下……工厂下面。”
消息很快传到指挥中心，孙磊立刻调出工厂的原始建筑图纸。
办公室里，电脑屏幕上展开一张泛黄的工程图，上面标着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设计。
“这儿。”孙磊用手指圈出一块地方，“本来是设计成地下储藏室的，后来改造的时候，这部分被封死了。”
“可实际呢？”林宇问。
“没完全封死。”孙磊放大图像，“你看这个通风口，位置和我们在西侧围墙发现的那个一模一样。”
林宇盯着地图看了几秒，突然站起来：“通知所有人，准备行动。”
与此同时，装备室里，沈悦正在整理医疗用品，手脚麻利地检查每个急救包。
梁峰在一旁调试通讯设备，一边说：“我刚测试过，地下室信号确实不好，我已经加了个便携式中继器。”
沈悦点点头，把最后一瓶解毒剂放进箱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心点，要是有毒气残留，呼吸道一定要做好防护。”
梁峰点头应了。
这时，林宇走进来，扫了一圈，沉声道：“所有人集合。”
战术会议室里，队员们都列队站着。
林宇站在前面，目光扫过每个人：“我们现在知道，失踪的学生被关在工厂地下室里。根据审讯，他们会在两小时内转移。”
“时间紧，任务明确。”他接着说，“突击组负责进地下室救人，侦察组在外围警戒，后勤支援组随时待命。”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把人安全带回来。”
所有人齐声答应。
就在这时，孙磊快步走来，脸色有点凝重：“我发现个问题。”
林宇示意他说。
“那份学生名单上，有一个名字在数据库里查不到。”孙磊顿了顿，“也就是说，有人的身份信息可能是假的。”
林宇皱起眉：“你是说，里面可能混进了别人？”
“或者……”孙磊压低声音，“有人根本就不是学生。”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林宇沉默了片刻，最终下令：“不管里面是谁，我们都得进去看看。”
队伍很快收拾好装备出发，夜色里，警车悄悄驶向废弃工厂。
林宇站在车旁，回头看了一眼那座被黑暗笼罩的建筑，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但他没时间细想。
因为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