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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三国:不是叉车王,我是仲氏明君 > 第249章 扶桑渡来人入太学,佛经首传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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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扶桑渡来人入太学,佛经首传洛阳城

武始八年的秋意,为洛阳城染上了层林尽染的绚烂。太学门前的古槐,叶片已半黄,在秋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迎接一群特殊的学子。这一日,太学迎来了一批引人注目的新面孔——来自扶桑(日本)的首批“渡来人”。

这些年轻人约二十余人,身着与中原士子迥异的交领素袍,发式也颇为奇特,总角未冠,神情间混杂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对陌生环境的拘谨,以及难以抑制的求知渴望。他们便是在倭国使臣难升米归国后,由倭女王卑弥呼精心挑选、派来中华学习的菁英。为首的是一位名叫阿知野的年轻贵族,举止尚算从容,但其身后那些同伴,则不免对太学的宏大规模、往来士子的褒衣博带感到目眩神迷。

太学博士们早已接到朝廷谕令,对这些海外学子需一视同仁,但又需适当关照。负责接待的是一位性情温和的老博士,他引着阿知野等人办理入学手续,分配斋舍,并耐心讲解太学的规矩与课程。

“尔等初来,需先习《仓颉篇》、《急就篇》以正音、识字,通晓基础文义。而后,可随班听讲五经,由诸位博士分授《诗》、《书》、《礼》、《易》、《春秋》。若有疑问,可随时请教博士或同窗。”老博士捋着胡须,看着这些努力理解他话语的海外青年,语气放缓,“学业之余,亦需习射、御之术,通晓六艺,方为完人。”

阿知野等人恭敬地行礼,用尚显生硬的汉语应道:“谨遵先生教诲!”他们被安排与中原学子同住,虽语言、习惯多有不同,起初闹出些笑话,比如不习惯跪坐听讲,或对某些礼仪细节茫然无知,但太学风气相对开放,多数中原学子对这些远道而来的求学者抱持着好奇与友善的态度,倒也慢慢融洽起来。

课堂之上,当博士讲解《论语》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时,会特意看向这些扶桑学子,引来一片善意的轻笑。而当博士阐释《春秋》大义,强调“尊王攘夷”、“华夷之辨”时,阿知野等人则听得格外认真,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似乎在想如何将这些理念与他们遥远的岛国联系起来。他们如同干燥的海绵,拼命汲取着中华文化的甘霖,从文字到经典,从礼仪到思想。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股来自遥远国度的文化细流,也悄然浸润了洛阳城。数名肤色较深、身着赤色袈裟、剃除须发的天竺(印度)僧人,随着一支贵霜商队,历经千辛万苦,抵达了洛阳。他们带来了并非货物,而是几捆沉甸甸的贝叶经卷——上面刻写着古老的梵文。

这些僧人在洛阳西市附近,租下了一处僻静的院落,挂起了简单的标识。很快,“天竺神僧”、“宣讲佛法”的消息便在部分好奇的士民中传开。起初,只是些大胆的市井之徒或对异域文化感兴趣的士子前去窥探。僧人们通过通译,结结巴巴地尝试讲解“四圣谛”、“八正道”、“因果轮回”、“慈悲喜舍”等基本教义。

消息不可避免地传到了宫中。这一日,袁术在听取完太子袁耀关于近日政务的汇报后,特意问起了此事。

“朕闻有天竺僧人至洛阳,宣讲佛法,耀儿可知其详?”

袁耀躬身答道:“回父皇,确有此事。儿臣已命人查探,彼等所传教义,大抵言人生皆苦,需断除欲望,修行向善,方得解脱,往来世于极乐净土。其说与我儒家之积极入世、道家之清净无为,皆有不同。”

袁术沉吟不语。他来自后世,自然知道佛教将在中华大地产生何等深远的影响。此刻,他面临一个抉择:是如历史上某些帝王般将其视为“夷狄之教”加以排斥,还是秉持开放心态,允其传播?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既是对袁耀,也是对侍立在侧的鲁肃、张昭等重臣说道:“昔孔子入太庙,每事问。老子亦云:‘知常容,容乃公。’天竺虽远,其能立教流传,必有其理。朕观其教义,虽言空幻,然其劝人向善、戒恶修心之旨,于教化百姓,或可补王化之不足。”

鲁肃谨慎地接口:“陛下胸怀四海,圣虑深远。然则,夷教入华,恐其教义与吾忠孝王道有所扞格,不可不防。”

张昭也道:“确需引导,使其符合中土伦常。”

袁术点头:“二卿所虑甚是。可传朕旨意:天竺僧人,既至中土,准其译经传法,朝廷不予阻挠。然,其所有经义讲解,需由鸿胪寺选派通晓梵汉之学者参与译介,务使其教义阐释,符合‘忠君、爱国、孝亲’之我朝根本!若有悖逆伦常、煽惑人心之言,必予禁绝!”

这道旨意,既体现了包容,又牢牢掌握了主导权。很快,在朝廷的默许甚至一定程度的管理下,天竺僧人在洛阳的传法活动得以正式展开。鸿胪寺的学者介入后,佛经的翻译开始系统化,初期选择的经典多侧重于伦理教化与禅定修行。僧人们被要求在学习汉语和中原文化的基础上进行传法,强调佛法与儒家孝道、忠义的相通之处。

于是,在武始八年的洛阳,呈现出一种奇特而和谐的文化图景:太学之内,扶桑“渡来人”与中原士子一同朗声诵读儒家经典,学习中华礼仪制度;而在城西那处小小的佛寺(或许只是改建的精舍)内,青烟袅袅,梵呗初响,天竺僧人与少数中原信众开始共同探讨着关于因果、轮回与慈悲的奥义。

袁术在一次微服出访时,甚至远远地看到了那处佛寺。他没有进去,只是驻足片刻,听着风中隐约传来的、不同于儒道两家的诵经声,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知道,文化的融合与碰撞已然开始,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扶桑学子带来的将是海外对中华文明的仰慕与学习,而天竺佛法的传入,则将给中原文化注入新的元素。如何引导这股外来文化的溪流,使其汇入中华文明的浩荡江河,而非成为决堤的洪水,将是对他及其继承者智慧的考验。这一刻的洛阳,真正成为了四海思潮交汇之所,为“武始之治”的盛世,增添了更加多元、开放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