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雪山的夜晚格外寒冷，营帐外的风雪声像鬼哭一样，刮得帐帘 “哗啦啦” 响。李默坐在营帐里的铜镜前，手里拿着一块羊皮，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汗水。铜镜是唐军从吐蕃俘虏那里缴获的，铜面打磨得很亮，能清晰地照出他的脸。
镜中的人，眼角有了细小的皱纹，鬓角也多了几根白发 —— 虽然很淡，但在灯光下看得很清楚。视网膜上的系统界面还在闪烁，淡蓝色的文字显示着他的身体状况：【宿主当前生理状态：累计衰老 9 个月！细胞活性 92%！需补充高蛋白、高能量营养（羊肉、马乳酒、蜂蜜）！建议休息时间：8 小时！】
李默轻轻摸了摸眼角的皱纹，心里有些复杂 —— 衰老的代价比他想象的要大，才用了两次系统的医疗技术，就老了快一年。但他转念一想，那个十六岁的士兵王小二活下来了，高热惊厥的伤员也稳住了，这些衰老的代价，似乎也值得。
他拿起桌上的马乳酒囊，刚想喝一口暖暖身子，帐帘突然被掀开，郭子仪走了进来。将军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陨铁 —— 就是之前从苯教祭坛缴获的那块，现在已经变成了普通的石头，表面还沾着些雪粒。
“还没睡？” 郭子仪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铜镜上，又很快移到李默的眼角，“你的眼角... 好像多了些皱纹。” 他又指着李默的右手 —— 那根划破的手指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白天士兵们都在传，说你流的是‘神血’，是银色的，还能治伤，” 将军把陨铁放在桌上，陨铁和桌面碰撞，发出 “咚” 的闷响，“我看了一下，你手上的银色液体，跟陨铁里的金属成分很像，像个神奇的关联，这里面肯定有秘密。”
李默没有隐瞒，他知道郭子仪是值得信任的。他伸出右手，用指甲轻轻划了一下手指 —— 这次没有用力，只是划破了一点表皮，很快，一点银色的液体渗了出来，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这不是神血，是纳米修复剂。” 李默解释道，声音很轻，“是我身体里的一种特殊物质，能加速伤口愈合，还能修复受损的细胞，” 他往陨铁看了一眼，“陨铁里的钴 60 放射性，就是被这种修复剂中和的，不然我早就被辐射伤了。”
系统在视网膜上弹出修复剂的说明：【纳米修复剂：由未来科技合成的微型纳米机器人，可修复细胞损伤、加速伤口愈合！缺点：每次使用需消耗大量能量，能量不足时会调用细胞储备能量，导致细胞衰老加速！】
“但用多了会衰老。” 李默补充道，指了指自己的眼角，“白天缝合伤口、救那个高热的士兵，我用了两次修复剂，就老了 9 个月，要是用得再多，可能会老得更快。”
郭子仪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看着李默手上的银色液体，又看了看李默眼角的皱纹，心里满是敬佩：“你为了救士兵，竟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我之前还不知道，以为这‘神血’是天生的。”
“俺给您带吃的了！” 赛义德的声音突然从帐外传来，他牵着沙赫里二世走了进来，驴背上驮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羊肉干、马奶饼和一罐蜂蜜。波斯人把袋子放在桌上，打开一看，里面的羊肉干还带着温度，显然是刚烤好的。
“俺听亲兵说您累坏了，特意让伙房烤了点羊肉干，还加了点波斯的香料，” 赛义德往李默面前递了一块羊肉干，“吃了能补补身子，像个关心的朋友，知道您需要营养。” 他往铜镜里看了一眼，发现李默的眼角有皱纹，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您好像老了点，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俺替您守着，您好好睡一觉？”
李默接过羊肉干，咬了一口，肉质很嫩，还带着淡淡的香料味，很好吃。“没事，就是有点累，吃点东西就好了。” 他笑了笑，心里很温暖 —— 赛义德虽然有时候有点莽撞，但总是很关心他。
清虚子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些绿色的草药。他走到桌前，把草药倒进李默的碗里，又倒了点热水，草药在水里慢慢泡开，发出淡淡的清香。“这是‘回春草’，是老道今天在雪山脚下挖的，能补元气、抗疲劳，” 老道摸着花白的胡子笑，“喝了这个，能缓解点衰老的症状，让你精神好点。”
他往李默手上的银色液体看了一眼，又往帐外指了指 —— 帐外传来士兵们的欢呼声，他们在传颂着 “神血” 的传说，有的士兵还在帐篷外点了篝火，说要 “祭拜神仙”。“这神血的事，虽然是误会，但也不是坏事，” 清虚子的语气很欣慰，“士兵们现在士气高涨，都觉得有神仙保佑，打仗也更有劲头了，像个好的影响，能鼓舞人心。”
李默点了点头，他也没想到，一场意外流出的纳米修复剂，竟然能起到这么好的鼓舞效果。他突然想起系统里的一个隐藏模块 ——“西方不锈金咒”，之前加载中级冶金模块时，偶然瞥见的。
他打开系统界面，找到那个模块 —— 里面是一段奇怪的咒语，看起来像梵文，又像波斯文，旁边还有一幅图：一块金属放在火里烧，烧完后没有生锈。系统的注释显示，这是 “不锈钢配方” 的加密形式，咒语的每个音节对应一种金属成分，只要按咒语的比例熔炼，就能造出不锈钢 —— 一种不会生锈、硬度极高的金属。
“有些技术... 暂时不能用。” 李默关掉界面，往郭子仪看了一眼，“像这‘西方不锈金咒’，其实是不锈钢的配方，能造出不会生锈的金属，但需要镍、铬等稀有金属，咱们现在找不到，而且技术也太超前了，像个未来的秘密，不能轻易揭开，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郭子仪理解地点了点头：“没关系，现在的技术已经够用了。” 他往帐外的篝火看了一眼，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带着温暖的光泽，“灰口铁炮管明天就能铸好，假金也骗了吐蕃人，换来了他们的牛羊和矿石，” 将军又往霹雳车的方向指了指，“有了这些，咱们已经能打败吐蕃了，像个满意的评价，我对现在的成果很满意。”
帐外的欢呼声越来越大，士兵们在篝火旁唱歌、跳舞，有的还在讲 “神血救伤员” 的故事，声音里满是兴奋和崇拜。李默望着帐外的火光，心里突然觉得，那些衰老的代价很值得 —— 为了保护这些信任他的士兵，为了阻止未来的叛乱，就算老得快一点，也没关系，像个有意义的付出，能保护更多的人。
赛义德突然往李默的碗里倒了点马乳酒，酒液带着温热的酒气，在碗里泛着涟漪。“喝了暖暖身子，” 波斯人往沙赫里二世的屁股上拍了拍，驴 “嗷” 地叫了一声，像是在附和，“沙赫里 ar 二世也为您骄傲，它今天还帮伙房拉了柴火呢！像个可爱的伙伴，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支持。”
李默喝了一口马乳酒，暖意从喉咙传到全身，驱散了身上的疲惫。他又看了一眼铜镜 —— 镜中的自己，虽然多了些皱纹，但眼神里多了些坚定和成熟，不再是刚穿越过来时的慌乱和迷茫，像个经历过生死的战士，更加从容。
视网膜上的系统界面突然弹出一条新提示：【中级模块加载完成！宿主累计完成 5 次技术应用（反相位声波、灰口铁、锌铜合金、蚕丝缝合、纳米修复）！满足高级模块解锁条件！后续可通过完成主线任务（解析芯片、阻止安禄山）解锁高级模块（蒸汽机、电力基础）！】
李默的眼睛亮了 —— 高级模块，意味着更先进的技术，意味着他能更好地改变这个时代。他知道，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安禄山的追兵、吐蕃的反扑、长安的政治斗争，但他不再害怕。
“明天，咱们就用新铸的炮管，打吐蕃一个措手不及！” 李默站起身，胸口的焦疤虽然还有点疼，但他的精神却很好，“等打败了吐蕃，咱们就回长安，解析芯片，阻止安禄山！”
郭子仪、赛义德、清虚子都笑了，沙赫里二世也 “嗷” 地叫了一声，像是在响应他的话。帐外的风雪还在刮，但营帐里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 他们知道，只要一起努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改变不了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