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来到人间是萌宝 > 第160章 空间崩塌之“末日倒计时”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60章 空间崩塌之“末日倒计时”

我还傻愣愣地沉浸在意识到自己是启动核心生物节拍器的震惊里,脑袋低着,瞅着地上的影子。那把钥匙的轮廓还微微发着亮呢,就跟刚从火里捞出来的烙铁似的,边缘红里透着蓝,交织出一层光晕。这玩意儿啊,既不是金属,也不是数据,更像是那种介于存在和虚无之间的“原初印记”。

装在口袋里的怀表震动得越来越厉害,感觉就像心脏被塞进了一个生锈的齿轮箱,每跳一下都带着金属摩擦的刺痛。坐标φ=39.9042°, λ=116.4074°突然浮现在眼前,这可是北京的中心点呐,可这会儿却像一句死亡预告。旁边“通道接收端已激活”那行字一明一暗地闪着,和我的心跳对上了节奏——不,是它在指挥我的心跳。

下一秒,整座城市“咔”地响了一声,跟老电视信号断掉时的画面一样,抖了那么一下。

这可不是幻觉。街边的便利店一下子像素化了,玻璃墙变成了一格格马赛克,颜色乱得就像被小孩胡乱涂画的调色盘,接着“哗啦”一声散成了光点,被一股看不见的吸力卷到了半空,就像被黑洞吸进去的星尘。地面也开始剥落,沥青路面像老旧的墙皮一样卷边翘起,露出了底下漆黑的数据虚空——那可不是空的,而是一种绝对的“非存在”,光都被吞了,声音都来不及跑。有个往外跑的大叔一脚踩空,整个人“唰”地就没了,连惨叫都卡在喉咙里,只剩下半声扭曲的“啊——”,就像录音带被人猛地掐断。

我下意识地想用基因护盾,手指在空中划着熟悉的符文轨迹,可宝盒界面灰得像死机的手机屏,上面提示:“许愿积分:0,冷却中。”红色字体闪了一下,好像在笑话我天真。完了,刚把积分全拿去合成大愿,想许出“重启锚点”,结果愿望还没实现,系统先崩了。现在连个“临时防崩塌罩”都许不出来,最基础的防护协议都被锁死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脚后跟差点踩进正在融化的柏油路。热浪从裂缝里冒出来,带着烧焦电路板的味儿。这哪是什么基因污染啊,分明是现实本身在被格式化——不是病毒入侵,是系统自毁程序启动了。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外敌攻击,更像是……自我清除。

我盯着前方那片崩塌的边缘——那里没有裂缝,没有烟雾,只有一道清晰的“分界线”。线外面的城市还好好的,车流、灯光、人影都正常,好像啥事儿都没发生;线里面的建筑却一帧一帧地瓦解,就像被逐行扫描删除的图像。我忽然想起上一章的事儿:我能用心跳同步时间流,是因为我的生命节律和高维信号共振。现在空间在崩,会不会也是某种“数据流”在删除现实?就像硬盘被清空之前,文件会先变成碎片,然后消失。

我抬起左手,血管里的蓝光还在闪,和怀表的频率一样,就像体内埋了一条通往高维的光纤。我屏住呼吸,慢慢把手伸向那道像素化的边界。风停了,空气都不动了,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等我这一下。

指尖还没碰到,数据流突然停了一下。

就像按下暂停键的视频,所有崩塌的碎片都悬在半空,一块碎裂的公交站牌停在了消散的瞬间,霓虹灯的残影凝固成一道弧光。我愣住了。再往前伸一厘米,那片正在消散的广告牌竟然重新拼合了三秒,接着又崩开了,好像系统在挣扎着恢复删除操作。

难道不是靠触碰复制,而是靠“意念 + 频率”触发? 我闭上眼,脑子里回放着父亲日志里的那串空间公式——不是看,是“念”。那些符号不是文字,而是频率编码,是高维语言的音节。我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指尖,就像在敲一串看不见的键盘,每一个念头都是一行指令,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编译。

“我不是解码器……我是编辑器。”

话音刚落,指尖前的数据流彻底定住了。一片碎裂的广告牌悬在半空,霓虹灯还亮着,但每个像素点都不动了,就像被按了定格键。我睁开眼,笑了。 嘿嘿,宝盒不给愿望,我自己当系统管理员!

我一步跨进数据虚空,脚踩在半空中一块剩下的地砖上。崩塌像潮水一样在四周蔓延,但我走过的地方,空间自动修复,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一笔一笔画回来。砖石从虚空中重新组合,钢筋从数据流中冒出来,连断裂的电线都自动接好了,发出微弱的电流声。

“重力锚定。”我小声说。

虚空里出现了一道淡金色的符文,像代码一样自动嵌进空间结构。身后一栋正要坍塌的写字楼硬生生停住了,玻璃重新凝结,钢筋归位,连飘在空中的碎纸都慢慢落回了原位。可就在我写下第三条法则的时候,整栋楼“轰”地炸成了数据洪流,比之前崩得还快,好像系统发现了我在篡改,启动了反制清除。

看来每改一条,系统就会升级反制程序。 我咬着牙继续。把怀表掏出来按在胸口,心跳和坐标共振,影子钥匙的轮廓稳住了,蓝光顺着血管蔓延到指尖。我一边走一边写,每一笔都小心翼翼的:

“物质连续性。” “光线折射恒定。” “声音传播介质。” “温度传导平衡。” “熵增方向锁定。” “因果链不可逆。”

每写一条,我的精神力就被抽走一部分,意识边缘开始出现噪点,感觉大脑正在被数据化一点点侵蚀。

写到第 23 条的时候,我腿一软,跪在一块悬浮的广告牌上。眼前发黑,耳朵里全是电流声,好像有好多人在说话,又好像是宇宙背景辐射在尖叫。可我不敢停,手还在虚空中划动,像在画符,又像在敲代码,指尖划过的地方留下淡银色的光痕,像星轨。

写完第 89 条,我听见一个声音,不是从外面传来的,是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带着父亲的语调,却又被多重回音扭曲: “别信碑文……观测者在说谎。”

我猛地抬起头。 谁?!

可四周只有崩塌的数据流,一个人都没有。风声、城市的声音、人类的哀鸣,全都没了。我喘着气,把怀表贴得更紧。心跳、蓝光、坐标,三股频率拧成一股绳,撑着我继续往前爬。每走一步都特别费劲,身体越来越轻,好像正从物质态变成信息态。

写完第 100 条法则,城市已经没了一大半。天是黑的,地是碎的,只剩下一些建筑残骸像孤岛一样漂在虚空里。通讯频道里,苏小雨的信号早就没了,最后传来的是她断断续续的呼吸和一句“别……相信……时间……”;猛牛最后那声怒吼也被数据流切成了碎片,听不见了。我孤零零地站在一块浮空的十字路口残片上,手指还在抖,指尖的蓝光微弱得像快熄灭的烛火。

只剩七条了。

我闭上眼,想起宝盒那句提示:“检测到宿主与高维信号源产生基因共鸣,许愿冷却时间缩短 50%。” 那时我以为是个 bug,是系统漏洞。 现在我明白了。 原来我不是漏洞,是后门。 是系统自己都没发现的管理员权限——藏在血缘里的密钥,父亲留给我的最后遗产。

那我就不省着用了。

我张开双臂,不再压制体内那股蓝光。让它从血管里涌出来,顺着指尖流进虚空。我整个人像成了一个发光的终端,所有的高维信号都放出来,不藏了,不躲了。影子钥匙在胸口剧烈震动,怀表的指针逆向狂转,坐标开始跳动,φ和λ在疯狂刷新,好像系统在重新定位我。

“我是林小满。” 声音不大,却穿透了数据风暴。 “我授权自己——最高编辑权限。”

最后一笔,我用全身力气在虚空中划下: “现实一致性。”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安静了。

所有崩塌都停了。飞散的砖块、断裂的桥梁、正在消散的人影,全都悬在半空。数据流不再动了,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连时间都好像凝固了,连心跳都成了多余的噪音。

我瘫倒在残片上,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蓝光从皮肤下退去,像潮水退到深海。怀表停了,指针指向一个不存在的时间:13:66。

就在这时,天空裂开了一道缝。

不是崩塌那种像素化的裂,是一道纯粹的、有金属质感的缝隙,边缘光滑得像刀切,泛着液态汞的光泽。一道光柱从里面射下来,照在我身上,温暖得不像这个世界的东西。

然后,一块碑掉了下来。

碑通体银灰,表面刻着两个字:林正。 那是我父亲的名字。 碑自己转动起来,直到正面朝着我。碑文只有一行,字迹像是用光刻上去的: “真正的敌人在时间尽头。”

我盯着那行字,还没反应过来,碑面突然泛起波纹,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摸了一下。接着,一个洪亮又空灵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你改写的第 107 条法则,已触发空间反噬协议。” “本地宇宙稳定性:3%。” “末日倒计时启动——”

那一刻,碑面闪烁,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了,我隐约认出那是父亲,可他的声音和记忆中不一样,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我盯着那串倒计时,嘴唇动了动。 风从虚空中吹起来,吹动我破碎的衣角。远处,一块悬浮的霓虹招牌还在闪,拼出半句广告:“……明天会更好。”

我笑了。 然后轻声说: “所以……现在是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