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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来到人间是萌宝 > 第204章 意识争夺之战魂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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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意识争夺之战魂附体

我撞进那朵黑玫瑰的投影,意识像插头直接怼进插座,噼里啪啦全是电火花。那一瞬间,我的脑袋像是被高压电贯穿,神经末梢炸成一片白噪,眼前的世界碎成千万个像素点,又迅速重组为一片流动的数据洪流。

周明远的脸在数据流里扭曲,像一张被水泡烂的老照片,五官错位、轮廓拉长。他的瞳孔金光暴涨,像两盏被强行点亮的探照灯,照得我灵魂发颤。嘴角咧开一个不属于他的弧度——那不是笑,是程序强行拉出来的表情,僵得像超市门口迎宾机器人,连嘴角抽动的频率都透着一股机械的诡异。

他抬手,掌心凝聚一团黑金交缠的能量球,表面泛着油膜般的虹彩,中心却深不见底,仿佛藏着一口通往虚无的井。那团能量缓缓朝我识海逼近,不是攻击,是格式化,是要把我整个意识从根目录删干净,连缓存都不留。

可就在那球砸过来的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三样东西:抽屉里震个不停的银怀表、写了一半的“梦见你死”便签、还有他左眼伤疤突然发烫的那一下。

那块怀表是周明远十六岁生日时他父亲送的,表壳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时间会走,但爱不会。”后来那晚,八点十七分,枪声响起,表针永远停在那一刻。它现在正躺在我床头抽屉,每隔十二小时就会震动一次,像一颗不肯停跳的心脏。

那张便签,是我昨夜梦醒后写的。梦里他站在我面前,浑身是血,说“别来找我”。我惊醒,手抖着写下“梦见你死”,又划掉“死”字,改成“回来”,可笔尖断了,墨迹晕开,像一滴没落下的泪。

而他左眼的伤疤——那是三年前任务失败时,被陈锋用数据刀划的。那天他替我挡下一击,血从眼眶流下,染红半边脸。我扶着他逃出重围,他却笑着说:“疼,但值。”可就在刚才,那道疤突然发烫,像有电流穿过旧伤口,唤醒沉睡的记忆。

这些碎片像老式磁带卡进播放器,咔哒一声对上了轨。

“你还活着!”我吼出声,不是说给他听,是说给那个还在挣扎的意识角落,“我知道你在!别他妈装死!你要是真想被抹除,就不会让怀表震个不停,不会在我靠近时伤疤发烫,更不会……留下那张破便签!”

话音落,我猛地把刚复制的“心灵操控”能力反向注入他神经链。不是入侵,是搭桥。就像小时候搭积木,我一块一块往他意识废墟上堆记忆:他递给我热奶茶时手背的冻疮、任务失败后蹲在天台啃冷包子、还有那次我被陈锋手下围堵,他甩出怀表炸了整条街的路灯……

我记得那天雪下得很大,霓虹灯在雪幕中晕成一片红黄光斑。我被五个人围在巷口,退无可退。他从屋顶跃下,风衣翻飞,像只扑火的夜鸟。他掏出怀表,轻轻一按,表盘爆开,一道银光炸裂,整条街的路灯应声而灭,连监控都黑了三秒。他拽我后撤,边跑边笑:“下次别乱跑,哥可没第二块表。”

那些画面顺着神经链流淌进他意识深处,像春雨渗入干裂的土地。周遭数据流开始抖,像信号不稳的直播画面,画面边缘出现锯齿,色彩失真,连空气都泛起马赛克。

他抬起的手顿了半秒,能量球晃了晃,裂出一道缝,黑金交缠的光从中溢出,像漏气的管道。

就是现在!

猛牛从虚空中撞出来,两米高的身子像辆失控的渣土车,肩上扛着那把特制哑铃——表面写着“猛”字,底下刻满苏小雨写的防干扰符码。那哑铃是他亲手打造的,铁胚是从废弃异能实验基地偷的,重达三百公斤,普通人碰一下就会被反震力震断骨头。可猛牛扛着它,像拎着一根晾衣杆。

他大吼一声:“哥教你什么叫物理超度!”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出,地面在他脚下炸出蛛网状裂痕。哑铃带着破空声砸在周明远心口,正中那块符文控制器。

“咚!”

一声闷响,像是心脏被铁锤敲烂。黑气从他胸口喷出来,像烧焦的打印机吐纸,一片片卷曲、碳化,落地即碎成灰烬。他整个人跪下去,金瞳褪成灰白,嘴唇哆嗦着,想说话却只能吐出一串乱码音节:“……err0r……synch fail……reboot……”

我没时间喘气,伸手就按上他肩膀。皮肤接触的刹那,一股冰火交加的电流窜进我脑子——“心灵操控”复制成功。可刚稳住能力,眼前景象全变了。

周明远举枪抵住自己太阳穴,扣下扳机,脑浆溅在我脸上,温的;下一秒苏小雨倒吊在天花板,头颅裂开,无数数据线从她眼眶钻进钻出,像某种诡异的插花艺术;猛牛跪在地上,双手被焊死在地板,嘴里塞满齿轮,呜咽着喊“别丢下我”。

全是假的。

我知道是假的。

可我的手在抖,心跳快得像要炸。

叛徒意识没死,它寄生在我刚复制的能力里,借我的恐惧造梦。这些画面不是随机生成,是精准打击——它知道我最怕什么:我怕周明远死在我面前,怕苏小雨因我而疯,怕猛牛为我牺牲后变成废铁。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冲进喉咙,痛感像一盆冷水泼醒神志。许愿宝盒残壳贴着胸口一震,一道粉光扫过眼前幻象。画面瞬间像素化,像老电视信号断掉,雪花点炸了一脸。

“看清真实。”我低语,宝盒微光未散。

幻象崩解的缝隙里,我看见了——周明远的意识缩在一片灰白空间,四周是塌了一半的旧屋墙,地上散着碎玻璃和翻倒的相框。墙皮剥落,露出斑驳的童年涂鸦:两个小人手拉手,头顶画着太阳。那是他家老房子,火灾前的模样。

他蜷在墙角,怀里死死抱着那块银怀表,表盘停在晚上八点十七分。

那是他父母遇害的时间。

我一步跨进那片废墟,踩碎满地记忆残渣。玻璃渣刺进脚心,却不疼——这是意识空间,痛觉由心而生。我蹲下,离他更近了些。他抬头看我,眼神空得像被挖走过好几轮,只剩一层薄薄的壳。

“你来干嘛。”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像砂纸磨过铁锈。

“带你回家。”我伸手。

他摇头,手指攥得更紧,指节发白:“我动不了。锁链太重。”

我低头,才发现他脚踝缠着黑铁链,深深勒进肉里,皮肉翻卷,血迹早已干涸成黑褐色。另一头扎进地底,不知连向哪个地狱。

“谁绑的?”

“我自己。”他苦笑,嘴角抽了抽,“我怕我失控,怕我变成杀人犯。所以我把自己关在这儿,十年了。每晚八点十七分,我就重新经历一遍那场火,听着他们尖叫,闻着焦味,看着门被焊死……我逃不出来,也不敢逃。”

我喉咙发紧。原来这些年,他不是冷漠,不是无情,而是把自己活活钉在了记忆的十字架上。

“那你现在,还想逃吗?”我问。

他没答,只是低头看着怀表,指针纹丝不动。

我蹲下,摸出许愿宝盒残壳,轻轻贴在他手背上。宝盒早已碎裂,只剩半片外壳,可它还在震,像一颗不肯停跳的心脏。

“那今天,我替你开锁。”

话音未落,整个空间猛地一震。天花板裂开,无数黑玫瑰从裂缝垂落,花瓣全是流动的数据,每一片都映着陈锋的脸。那张脸扭曲着,冷笑、怒骂、低语,像无数个重叠的鬼影。

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压下来:“林小满,你窃取能力,扰乱秩序,罪无可赦。”

眼前场景再次扭曲,废墟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座巨大法庭。我站在被告席,头顶高悬“人类意识罪犯”电子牌,红光闪烁,像警报。台下坐满人影,全都穿着异能管理局制服,齐声高喊:“处决!处决!”声音整齐得诡异,像被程序同步过。

周明远被铁链拖上刑台,脖子套进断头台。刀锋缓缓下落,金属摩擦声刺耳得像指甲刮黑板。

“不——!”我冲过去,却被无形墙挡住,拳头砸在屏障上,震得指骨生疼。

就在这时,宝盒残壳突然发烫,几乎要灼伤我掌心。一个念头蹦出来:既然这里是意识空间,既然能力能复制,那愿望也能搬进来。

我闭眼,调出“愿望合成”功能。这功能原本只能许小愿,比如“让咖啡不凉”“让电梯快点到”,但从没人试过合成大愿。

我把三个小愿塞进去:“我想和周明远心意相通”“我想分担他的痛”“我想让他听见我的声音”。

系统提示音蹦出来,软萌得像幼儿园老师:“合成成功!新愿望——【意识同盟】契约启动!”

粉光炸开,我和周明远之间拉出一条光带,像两台电脑用数据线直连。他的痛感瞬间传过来,肋骨断裂的钝痛、神经被灼烧的刺痒、还有心底那股压了十年的悔恨,全涌进我身体。

我闷哼一声,跪在地上,可嘴角却扬了。

法庭规则崩了。

群众的喊声卡住,像视频缓冲,发出“滋——滋——”的杂音。

断头台的刀停在半空,齿轮卡死。

因为按照新契约,伤他等于伤我,处决他之前,得先干掉我这个“共犯”。

周明远在刑台上猛地抬头,眼神裂开一道缝。他看见了我,不是那个站在被告席的我,而是此刻正与他共享痛觉、共享记忆的我。

他也看见了光带,看见了我掌心的宝盒残壳,看见了我嘴角那抹笑。

他哆嗦着,用尽力气抬起手,摸出怀表。表盖弹开,指针逆着转了一圈。

“时间……暂停。”

整个法庭凝固。

人群举着手停在半空,唾沫星子悬在嘴边,刀刃离脖子差三毫米。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像快断的网线:“……快走。”

我没动。

反而把宝盒对准自己太阳穴,笑出声:“我许愿——让他的记忆,成为我的武器。”

系统沉默了一瞬,随即弹出提示:“愿望层级过高,需支付代价:永久绑定一段痛苦记忆。”

我毫不犹豫:“确认。”

粉光再次炸开,周明远的记忆如洪流般涌入——那晚的火,父母的尖叫,门把手烫得握不住,他躲在衣柜里,听着外面爆炸声,手里死死攥着这块表。他想冲出去,可腿软得站不起来。等火灭了,他爬出来,只捡到半块烧焦的表壳。

那痛像钢针扎进脑髓,我眼前发黑,几乎跪倒。可就在这痛中,我看到了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陈锋站在火场外,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嘴角带着笑。那场火,根本不是意外。

“原来……是你。”我喃喃。

时间恢复流动。

断头台的刀“咔”地一声缩回。群众的喊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陈锋的投影在空中扭曲,发出刺耳的警报:“检测到非法契约!启动清除协议!”

黑玫瑰再次垂落,花瓣化作利刃,朝我刺来。

我抬手,将刚获得的“心灵操控”与周明远的记忆融合,反向注入数据流。不是操控,是揭露——我把那晚的真相,那场谋杀,那段被掩盖的罪行,像病毒一样播撒进整个系统。

“你们以为他是怪物?”我吼,“他是受害者!而你们,才是帮凶!”

数据流开始崩解,黑玫瑰一片片枯萎。陈锋的投影剧烈抖动,发出非人的嘶吼。

周明远站了起来,铁链寸寸断裂。他走下刑台,走到我身边,手搭上我肩膀。

“这次,换我来。”他说。

我们并肩而立,意识通过光带相连,痛与记忆共享,能力彼此叠加。我看见他眼中燃起久违的光,不是金瞳的程序光,而是属于人的、活着的火焰。

“准备好了吗?”他问。

我点头:“一起。”

我们同时出手,一记心灵冲击直轰系统核心。

“轰——!”

整个意识空间炸成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