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对于邪神的存在其实并不十分确定,只是这一连串离奇的杀人案件实在太过诡异,让他不禁将其与邪神联系起来。然而,他并不知晓熹玥早已将邪神送入地狱的事实。
熹玥注视着知州大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轻声问道:“大人,您可曾想过,如果这多起命案皆被归咎于邪神,那么您的卷宗又该如何记录呢?”
知州大人眉头紧蹙,显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心里清楚,如果将这些命案都归罪于邪神,不仅难以让人信服,而且缺乏完整的证据链。如此上报,上头必定会责怪他玩忽职守,这可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罪责。
知州大人陷入了沉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禁感叹这案情的错综复杂,让人无从下手。
别说他为难,这事就算是熹玥,不靠离国皇子的关系都很难妥善处理。
“邪神一事很难记录到卷宗之上,而且只要有人针对你说你是怪力乱神,你就很难摆脱玩忽职守的罪责!”明煜坦言。
“这如何是好?”知州大人也知道了此事处理起来的麻烦程度!
熹玥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大人,不如我们先不提及邪神,只记录这些命案的具体情况,包括死者的身份、死亡时间、地点以及现场的线索。至于凶手,就说还在调查中。这样既不会显得我们玩忽职守,也能给上头一个交代。”
知州大人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是,后续要是上头追问起来,该如何解释呢?”
明煜微微一笑,“大人放心,等我们找到一些实质性的证据,或者有了新的线索,再做进一步的说明。而且,我们可以先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毕竟虽然是邪神杀人,但我们还是觉得他是被人利用或操控的,如果能找到幕后之人,那这个卷宗也会变得合理!”
知州大人听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就按你们说的办。此事就有劳二位了,若能破了此案,本州定当重谢。”
熹玥和明煜相视一笑,齐声说道:“大人客气了。”说罢,二人便开始着手调查这一系列离奇的命案。
知州大人在小院里稍坐片刻后,缓缓地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地向明煜和熹玥道别。他的离去似乎有些匆忙,但又显得彬彬有礼,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突兀。
明煜和熹玥见状,也连忙起身相送。他们一直将知州大人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随着知州大人的离开,明煜和熹玥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无奈之情。原本他们计划好在这里稍作停留后便继续前行,没想到却因为知州府的事情而不得不改变行程。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留下,明煜和熹玥也只能坦然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在这陌生的地方,能够有个地方安身,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于是,他们转身回到小院儿,叮嘱下人收拾干净,这才回了卧房准备在这里度过接下来的几天时光。
“是你做的?”明煜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熹玥,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熹玥见状,嘴角也不由得泛起一抹浅笑,她微微颔首,表示默认。
“怎么?舍不得?”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明煜眉头微皱,似乎对她的话有些不满。他责怪般地轻点了一下熹玥的额头,轻声说道:“竟胡说,别人的死活关我何事?我只关心你!”
他的语气虽然轻柔,但其中蕴含的深情却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进熹玥的心底。
熹玥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明煜会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不怪我下手狠辣?”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
明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你自有你的处事之道,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觉得你怎样。你无论怎样都是我的心爱之人,都是我生生世世的妻子!”
他的话语坚定而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玩笑之意。熹玥凝视着他的眼睛,看到了其中的真诚和爱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
“你处置了她线索会不会断掉?”明煜面露忧色,似乎对这一决定有些疑虑。
“没什么大问题,她本就是双手沾满鲜血之人,死有余辜!”回答者的语气异常坚定,仿佛对这一结果早有预料。
明煜对这一点感到十分好奇,追问道:“你如何得知?”
回答者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因果线,她的因果线是你想象不到的。我初看时也很惊讶,怎么会有人跟死气这么多的因果纠缠呢?可等我仔细再看才明白,她造了很多杀戮!而且,这些杀戮的对象竟然都是那些无法反抗的幼童!”
明煜听到这里,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你说她虐杀孩童?”
“你还记得今天我看她那一眼时她的反应吗?”熹玥突然问道,似乎对那个瞬间印象深刻。
明煜稍微回忆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她似乎无所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情景,那个女子面对他的目光时,竟然毫无惧色,甚至还显得有些淡漠。
“是啊,若是一般女子,怎么可能受得了我加了威压的一眼呢?”她接着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明煜恍然大悟,“原来从那时你就怀疑她了!”他终于明白了熹玥的想法,不禁对她的观察力和洞察力感到钦佩。
“我只是觉得她的反应不太正常,”熹玥解释道,“如果不是真的傻到无所畏惧,那就是见过更冰冷、更血腥可怕的场面,已经有了很好的心理素质和适应性。毕竟,适应是需要经历的。”
“你这一分析果然是这样,那我们下一步查谁?”他一脸凝重地问道。
“知州的母亲和她的义女。”熹玥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她们若真的知道什么,那就逃不脱我的审问。只是审她们还得知州答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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