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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阿斗,打造日不落帝国 > 第129章 府衙轻判念旧情 枪指龙颜恨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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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府衙轻判念旧情 枪指龙颜恨难平

成都府衙门槛被晨光镀上金边,檐角铁马风中轻响,压不住堂内压抑气氛。刘禅端坐公案后,明黄龙袍衬得面容沉静,玄铁枪斜倚案边,枪尖寒光映着眼底复杂。

刘封捆在堂下,发髻散乱,铠甲沾尘,没了昨日城楼嚣张。他抬头望公案后龙袍,喉结滚动,“扑通”跪倒,膝行哭喊道:“陛下!念在先帝收养之情,饶臣一命!臣知错了!”

声音嘶哑带绝望哭腔,额头磕青砖“咚咚”作响,很快渗出血来。堂外百姓隔门缝张望,见昔日将军如此狼狈,不禁唏嘘——昨日还喊着夺位,今日成阶下囚,世事无常。

刘禅指尖轻敲公案,父亲临终话语又在耳边:“封儿虽躁,也是为父养子,你登基后,若他有错,从轻发落,勿伤性命。”那时父亲气息已弱,仍记挂义子,眼神满是牵挂。

“你可知罪?”刘禅声音不高,却清晰入耳。

“臣知罪!罪该万死!”刘封连连磕头,“臣不该觊觎皇位,不该派死士行刺,更不该辜负先帝与陛下信任!”

魏延上前一步:“陛下!刘封谋逆,按律当诛!从轻发落恐难服众!”麾下将士纷纷附和,声浪震得堂梁落灰。

刘封吓得面无人色,哭得更凶:“陛下!臣愿去南中开荒、辽东戍边,只求留命!求陛下开恩!”

刘禅沉默片刻,目光扫过堂外——百姓眼神有期待、敬畏,也有对法理的审视。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刘封谋逆,本当处斩。但念及先帝遗训,念及你昔日平益州之功,朕从轻发落——”

声音陡然提高:“废去副军将军职衔与爵位,贬为庶人,流放南中,终生不得回京!”

满堂皆惊。魏延想再劝,被刘禅眼神制止。张莹莹上前写判词,盖府衙大印,又给南中蛮王孟获写亲笔信,叮嘱“好生看管,勿令再生事端”。

堂外百姓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欢呼。“陛下仁厚!”“陛下圣明!”呼声此起彼伏,不少人激动跪倒叩拜——本以为会见血腥清算,不料皇帝如此念旧情,这份宽容比雷霆手段更动人。

刘禅起身准备退堂,人群中突然骚动。“让开!都让开!”清亮带哭腔的女声响起,伴银枪拖地的刺耳声响。

众人回头,见吕玲绮持银枪拨开百姓,冲府衙大堂而来。白衣染尘,发丝凌乱,脸上满泪痕,眼神却燃着怒火,像被激怒的幼狮。

“刘禅!你这个骗子!”她声音嘶哑,含无尽悲愤。

关银屏最快反应,拔剑挡在刘禅身前,厉声喝:“吕玲绮!你想造反不成?”肩头箭伤未愈,动作依旧迅捷,剑光直指其咽喉。

吕玲绮不惧,银枪一挑格开剑,借力道纵身跃起,越过门槛落大堂中央。目光死死盯刘禅,眼神有震惊、痛苦,还有被欺骗的愤怒,看得人心紧。

“你是刘备之子!是蜀汉皇帝!”吕玲绮声音颤抖,银枪缓缓抬起,枪尖指刘禅咽喉,距不过寸许,“为何骗我?为何装作江湖人‘刘三’?!”

枪尖寒光映在她含泪眸中,像碎掉的星辰。她想起襄阳画舫上他笑说“枪法不错”;铁匠铺里他抡锤时额角汗珠;都江堰畔他挡在她身前的背影……那些曾让她心动动摇的画面,此刻想来全是骗局!

他是刘备的儿子!是间接害死父亲吕布的家族后人!而她,竟对仇人的儿子动心,还为他挡刀流血!这认知像尖刀剜心,让她几乎窒息。

“保护陛下!”侍卫拔刀想上前。

“都退下!”刘禅喝止,声音带不容置疑的威严。侍卫们愣了下,见皇帝眼神坚定,不甘退到一旁,手仍按刀柄。

刘禅看吕玲绮颤抖的枪尖,看她脸上泪水,心里像被堵住般发闷。他不躲闪,平静望她眼睛:“我从未说过我不是。”

这话像石头砸在吕玲绮心上。是啊,他从未说过不是皇帝。是她自己不愿深究,被“刘三”身份迷惑,在仇恨与心动间选择自欺欺人。

“你……”吕玲绮枪尖抖得更厉害,眼泪断线般滚落,滴在青砖上晕开湿痕,“你明知我是谁!明知我是吕布之女!为何接近我?看我笑话?让我这个仇人之女对你俯首称臣吗?”

声音满是绝望,像困笼困兽,既愤怒又无助。堂外百姓看呆了,才知这白衣女子是吕布之女,难怪身手了得,也难怪激动——吕布死于白门楼,世人都说与刘备脱不了干系,这是血海深仇!

刘禅看她,眼神无嘲讽,只有理解与坦然:“我接近你,不是看笑话,也不是要你俯首。”顿了顿,语气带不易察觉的温柔,“我认识的,是护孩童、为天下太平许愿、会抡锤锻枪的吕玲绮,不是‘吕布之女’这个名头。”

吕玲绮心猛地一颤,枪尖差点脱手。是啊,他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见过她藏在凶悍下的善良,见过她对父亲的孺慕。他从未用“吕布之女”苛责她,甚至还送过玄铁枪穗,说“配你的银枪正好”。

可这又能改变什么?父仇如山,压心头十几年,不是一句“认识的是你”就能化解的。

“你骗了我……”吕玲绮声音低下去,带浓鼻音,像受委屈的孩子,“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刘禅没辩解。他确实隐瞒身份,或许是谨慎,或许潜意识里不想让“皇帝”身份隔开他与她那点微妙联系。他看她手臂未愈的伤口——为护他留下的,轻声道:“玲绮,放下枪吧。”

“放下枪?”吕玲绮像听笑话,笑着笑着又哭了,“放下枪,让我忘父亲的死?忘你是谁?刘禅,你告诉我,怎么放?”

银枪依旧指他咽喉,枪尖却渐渐低垂,没了最初杀意,只剩无尽迷茫与痛苦。关银屏和张莹莹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担忧——这道坎,得吕玲绮自己迈过去。

堂外风更大,吹得檐角铁马“叮叮当当”乱响。阳光透窗棂照进来,在刘禅龙袍上投斑驳光影,也照亮吕玲绮脸上泪痕。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个是背负血海深仇的将门之女,被命运紧紧缠在一起,谁也无法挣脱。

刘禅看着她,缓缓伸手想拭去她的眼泪,却在半空停住。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都苍白。有些结,需时间解;有些痛,需自己熬。

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对她的心意,从未掺半分虚假,无论他是“刘三”,还是刘禅。